晚上又是一場大雪紛飛。
幾個年輕人都跑到院子里玩雪,程夫人、老管家和陳祥恒年齡大了,就在屋子里看著,手里捧著杯熱茶。
池若初團了個雪球,甩手扔到了程沛琛身上,雪球碎成一塊一塊的,程沛琛倒是沒有做雪球,他抓著一把雪,直接往池若初身上揚去。
池若初縮著脖子,雪順著脖子落到衣服里,實在涼的讓人忍不住打激靈。
許幼宜則是在一旁堆雪人,她做了好幾個小雪人,還沒有巴掌大,兩顆大小不一的雪球疊放在一起,再找兩支枯木葉子往下面的大雪球身上一插,看著呆頭呆腦的,還挺喜人。
身為一個合格的藝人,這種東西肯定是要發出去營業的。
剛上傳好,一顆雪球就砸在了她身上。
“幼宜,快來一起。”
許幼宜毫不客氣的團了雪球扔了過去,“好啊,池若初,你竟然敢偷襲我。”
三個人在一起玩鬧,雪球在空中飛舞,還伴隨著漫天飛揚的雪花。
陳祥恒他們一邊喝茶一邊樂呵呵的看著,“還是年輕人有活力啊。”
程夫人滿眼羨慕,“我像小初這么大的時候,要是和她一樣活得瀟灑恣意就好了。”
池若初三人像是玩累了,開始堆起雪人來,費了不少功夫才滾出兩個大雪球,堆疊在一起后,折了兩根樹枝插在雪人的腰部。
池若初將脖子上的圍巾拿了下來圍在雪人脖子上。
許幼宜將池若初和陳祥恒拉到雪人身邊,自己站在另一邊,“來,我們拍個照片。”
配了段文字后發到社交平臺上,很快就出現了一大堆評論。
“小初,你也發一個。”
“我發干什么,我又不需要營業。”池若初搓著手,程沛琛握著她的手放到了自己兜里。
許幼宜瞅了她一眼,“你不要營業,別人還要名分呢。”
一轉臉,池若初就對上程沛琛滿懷期待的眼睛,“等會兒就發。”
陳祥恒的聲音傳到院子里,“快進來吧,等會兒凍著。”
三個趕緊跑進屋子,進去前在門口跺了跺腳,將身上的雪都弄下。
程夫人催促道:“快來喝點熱茶暖暖,小初,你不能喝茶,沛琛,你去把廚房里煮的姜絲紅糖給小初盛一碗,喝完了都趕緊去休息,都要凌晨了。”
池若初立即跑進房間,脫了衣服后鉆進被窩,取暖的設備全都開著,剛剛那么冷,現在暖和的都讓她有些不適應。
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后,程沛琛端著姜絲紅糖水進來,絲絲縷縷的熱氣不斷往上飄,隨后融進空氣里。
“快喝點,別感冒了。”
池若初端著碗小口小口的喝著,身體暖的差不多后,手指也重新靈活起來,“阿琛,把我手機拿來。”
將碗放到床頭柜上,池若初接過手機,又牽起了程沛琛的手,兩人的手交疊放在一起,戴著的戒指極為顯眼奪目。
在社交平臺上將照片發出去后,池若初再次捧起了碗,辣辣的感覺和紅糖甜絲絲的感覺一起攪動著味蕾。
程沛琛激動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么,之前的訂婚宴是邀請的人知道,又邀請了幾家關系好的媒體將這件事報道出去,但那些都是程董做的。
池若初自己在社交平臺發這樣的照片,是屬于他們的官宣。
池若初打了個哈欠,“我去刷個牙,在床上乖乖等我。”
經過程沛琛身邊的時候,池若初還特意拍了拍他的肩膀。
池若初僵住不動,卻在聽到關門的一瞬間撲到床上,高興的滿床打滾。
年假就是在這樣和諧又充滿溫馨的氛圍里度過。
假期一結束,池若初和程沛琛就開始了行動。
傅凌碩的劇已經準備播了,砸了那么多錢才在某個大的衛視上播出,還是黃金時間檔。
開播第一天只播了兩集,演員沒什么名氣,但好在宣傳花的錢不少,倒也有人看,只是前兩集就讓不少人棄劇。
屏幕上出現的彈幕很多都在吐槽,還有一些是專門請的造勢的水軍。
“女主誰演的,我都沒見過,演技也太差了吧,所有情緒都是一個表情。”
“這劇的造型和服飾都挺不錯的,就是演員一言難盡,花那么多錢就不能請些好點的演員嗎?”
“女三好眼熟啊,不就是之前那個和自己未來姐夫搞在一起的小三么。”
“上面的,你真相了,這部劇就是女三曾經的姐夫投資的,現在兩人準備結婚了。”
“哎呀,原來是這樣,渣男賤女的劇真是下頭。”
......
曾經的那些事又被翻了出來,這使觀眾的注意力發生了偏移,劇的內容已經無所謂了,更想看的是演員們的瓜。
當然,也還有不同的聲音。
“你們看劇就看劇,別總是說無關緊要的東西,劇也是演員們的心血,能不能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
“整天關注別人的私事,對別人評頭論足,真把自己當上帝了,你去演戲人家要你嗎?”
“我花錢買的會員看劇就給我看這種垃圾東西,還不許說了,我的錢就不是我的勞動成果了嗎?”
“顧客就是上帝沒聽說過嗎?要是不想被人評頭論足就別做那些事啊,這么護著,怎么,你和小三是一類人所以惺惺相惜是嗎?”
......
將這些評論看了大概,池若初也了解了網上的風向。
她給劉佳打去了電話,“佳佳,官司可以提上日程了。”
程沛琛推門進入辦公室,“小初,我手底下的人已經準備好了,今天下午一點,齊琪和池琳琳的黑料會全部公開,公關也都準備好了。”
池若初點點頭,“女主和女三都是劇里很重要的演員,出了這樣的事,傅凌碩肯定會找更大的瓜來壓下去,我擔心他們會吧幼宜曾經的事抖出來,和我們來個魚死網破。”
“......傅凌碩已經不會做這種事吧。”
程沛琛和傅凌碩做了這么多年的死對頭,知道這個人最在乎形象這種東西,用別人最痛苦的過往做武器,他怕是不會這樣做,而且,許幼宜還是和他沒有恩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