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媽也說過這樣的話，那些壞人真是可惡，竟然欺負媽咪，就該好好教訓他們。”
橙橙揮舞著拳頭，恨不得把那些壞人揪過來打一頓。
程沛琛捏了捏他的小臉，“橙橙，媽咪是個很優秀的女人，她自己已經教訓過那些人了。”
“橙橙，你要記住，媽咪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優秀的女人，但即使是最好、最優秀的人也會有累的時候，所以在她累的時候，我們要保護好她。”
“那說好了，我們一起保護媽咪，拉勾勾，不許反悔。”
橙橙伸出了小拇指，程沛琛的小指和他來比實在是太大了。
差不多橙橙的一根手指才能比得上他的一個關節。
兩根小指勾在一起，達成了一致的承諾。
“爸比，你能不能不要告訴我媽咪我受傷的事？”
“為什么？”
橙橙鼓著小臉，眼神里帶著嚴肅，“因為媽咪知道后肯定會擔心的，橙橙不想讓媽咪擔心，媽咪工作一天已經很辛苦了。”
“不愧是我兒子，真懂事。”
程沛琛架著橙橙的胳肢窩將他舉起，橙橙忍不住笑道：“爸比，快放我下來，好癢啊。”
“才不放，我兒子這么懂事，這么可愛，就該好好疼疼。”
玩鬧了一會，程沛琛抱著橙橙到辦公室里繼續工作，他將橙橙放到一邊，拿了筆和紙給他，讓他寫字。
沒過一會兒，辦公室來了其他人。
程明澤站在最前面，程一和另外兩個保安押著一個瘦弱的男人站在后面。
“爸，你怎么來了？”
程明澤冷哼一聲，目光接觸到沙發上的小人后，立即變得柔和下來。
“我來看看我孫子不行嗎？你這個爸是怎么當的，在自己辦公室里都能讓我孫子被嚇成這樣。”
程沛琛接受著對方的責備，畢竟這件事確實是他沒做好。
橙橙是第一次見程明澤，目光中有些害怕。
程沛琛將他抱起，“橙橙，這是爺爺。”
“爺爺好。”
程明澤的眉眼多了幾分慈祥，“橙橙是吧，來，讓爺爺抱抱。”
程明澤張開雙手，橙橙立即往程沛琛懷里縮了縮。
“爸，你別繃著臉，太兇了，容易嚇到小孩子。”
接著，程沛琛又開始哄橙橙，“橙橙，這個是爺爺，也是你的親人，雖然長的兇神惡煞的，但他不是壞人。”
被自己親生兒子嫌棄長得兇神惡煞，程明澤當即就要發作，可見到橙橙，又忍了下來。
第一次見孫子，不能太嚇到人。
橙橙這才對著程明澤張開雙臂，程明澤終于將孫子抱到了懷里。
這些年，他想著盼著，做夢都是抱孫子的場景，現在終于實現了。
“橙橙，爺爺帶你到爺爺的辦公室里玩好不好，爺爺給你準備了禮物。”
不等人答應，程明澤直接將橙橙抱走。
出門時，他給了程沛琛一個眼神，“趕緊把事情解決了。”
小孩子走了，程沛琛的臉色立即黑了下來。
他來到那個瘦弱的男人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頭發，強迫他昂頭看看自己。
“你是怎么敢用無人機對我兒子動手的？”
男人極為瘦弱，身體像是火柴棍子，瘦的只剩下了骨頭，面色蠟黃。
高高的顴骨，眼睛凹陷，眼球確實往外凸的，渾身上下都是猥瑣的氣息。
男人張嘴就是一口黑牙，他不住的求饒：“程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無人機是我新買的，我就想試試它能飛多高，結果遙控的時候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它就飛歪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程總，我也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兒子和您兒子差不多大，你就放過我吧。”
程沛琛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你也知道你有兒子，你兒子今天被人嚇成這個樣子，你會怎么辦？”
男人摔在地上，頭被磕出了血，四肢蜷縮在一起，身體微微顫抖著，是不是戰栗一下。
程沛琛覺得他的反應很不對勁，拉起他的胳膊，掀開袖子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針眼。
和程一對視一眼，程一輕微的搖了搖頭。
程沛琛更加氣憤的將地上的人踹了一頓，“還敢騙我？”
“程總，我說的是實話，沒有騙你。”
程沛琛來到茶幾旁，將花瓶里的花拿出來扔到垃圾桶里，反手拿起花瓶使勁在茶幾上一砸，一個完整的花瓶就只剩下了帶著鋒利瓷口的破瓶子。
他也不多靠近著地上的男人，男人明顯慌亂起來。
“程總，我錯了，我說實話，我就是想借著無人機看看在知名企業工作的女員工都是什么樣的。我就是想看一眼其他的，其他的什么都沒想。”
程沛琛甩掉手里的破瓶子，有時候用簡單粗暴的方式更加有效。
擺擺手讓程一將叫人帶下去按規矩處理。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用無人機偷窺的事都能想出來，科技進步是用來讓人們的生活更加便捷的，不是為了滿足這些變態。
程沛琛不放心的來到董事長門口，將門推開一條小縫，從外面看去，橙橙正坐在程明澤腿上玩玩具。
“小汽車喜不喜歡？”
“喜歡，謝謝爺爺。”
程沛琛的印象里，程明澤對他是從沒有過這樣溫柔。
在二十幾年的人生里，父親的角色缺失的厲害。
除了在和程旸的明爭暗斗中，程明澤對他來說幾乎是個可有可無的陌生人。
他的偏心，他的冷漠，遠比他作為父親的責任來的更加熟悉。
程明澤已經到了無所謂父愛的地步，但看他對橙橙這么好，心里還是有幾分觸動的。
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后，程沛琛回了辦公室。
他要爭取在下班之前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這樣才可以早點老婆孩子熱炕頭。
分開了三年，接下來的時間，他一分一秒都不想錯過。
程沛琛忙的熱火朝天，終于在下班之前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
從辦公室里出來想去接橙橙，發現橙橙正拖著個巨大的玩偶往這邊走。
程明澤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活脫脫一個慈祥和藹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