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若初正在訓練室里和董益過招。
他們之間已經沒了之前劍拔弩張的氣氛,所有人在文韶的警告下,相處模式回歸了幾年前在一起的那樣。
只是池若初的直覺告訴她,有些東西是不一樣的。
一個練的是拳擊,一個是練的自由搏擊,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
但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池若初站了上風。
兩個小時的打斗過后,池若初出了一身汗。
董益看她的眼神多了些敬佩,雖然說他們之間有恩怨,同時他曾經被程沛琛折斷了雙手雙腳,卻并不影響他對強者的敬佩。
“流沙,一段時間不見,你變得更厲害了,速度力量都比之前有進步。”
一旁的阿冰正在補妝,“那當然了,姐姐的本事是眾所周知的,就算是在床上躺一年,還是單手吊打別人,可不像某些人,練了那么多年,還被人家壓的死死的。”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董益狠狠的瞪了阿冰一眼。
阿冰合上粉餅,“你要是想做啞巴的話,我分分鐘可以讓你實現這個愿望。”
兩人針鋒相對著,目光接觸,火花四濺。
池若初將松了的皮筋摘下,又重新將頭發綁好。
“行了,你們兩個一見面就吵這么多年了,真就一點都不累。”
董謙在一旁敲著電腦,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新的木馬病毒。
文韶正優雅地在一旁舉著紅酒品嘗,“小初,這紅酒是新送過來的,味道不錯,快來嘗嘗。”
池若初心中涌現一陣抗拒,卻還是走了過去,淺嘗一口后,不滿的撇了撇嘴。
“這紅酒的香味確實醇厚,但口感不好,感覺有些發澀。”
“姐姐,你可越來越挑嘴了,不過才離開……”
文韶看了阿冰一眼,阿冰得了警告,立即改口,“不過才受傷睡了幾天,現在就挑剔起來了,要是再睡幾天,豈不是連我都要打了。姐姐,我不再是你親親可愛的弟弟了嗎?”
“一個大男人,天天嬌滴滴的,也不覺得自己惡心。”董益翻了個白眼。
阿冰立即站起,腳下的高跟鞋發出咚咚的響聲。
“我可不像某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只知道用蠻力,想打扮還打扮不起來。”
“阿冰,你想打架是不是?”
“你想打我也奉陪啊,只是別剛碰到我就腿腳發軟不醒人事。”
“好了,別吵了,都過來嘗嘗這新的紅酒吧,給點你們的意見。”
阿冰扭著腰走了過來,淺嘗一口,點頭道:“我覺得味道還不錯。”
董益倒是沒有那么高的評價,“酒就是酒,倒不如弄點白酒,那才夠味道。”
董謙終于合上電腦走了過來,手搭上弟弟的肩膀,“都是酒精,有什么好與不好的,這個是文哥專門弄回來給流沙的。”
池若初皺著眉放下酒杯,“味道確實還不錯,但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對這酒有點抵觸。”
文韶笑了笑,“酒不好喝沒關系,我讓人準備了海鮮大餐。”
“真的?那太好了。”阿冰激動的拎著裙擺往外走,“我可要好好飽餐一頓,姐姐快跟上,你也最喜歡吃海鮮了。”
“你們先去吧,我去洗個澡,馬上就好。”
池若初一個人來到浴室,剛剛和董益的打斗中出了一身汗,衣服濕噠噠的,頭發也都被汗水浸濕,再不洗,她就要被身上的汗味熏死了。
洗到一半的時候,文韶推門而入。
池若初厲聲道:“出去!”
文韶站在門口,找了張椅子坐下,背過身去,“放心,我不看,就想來和你說幾句話。”
這里是單間,有木門擋在身前,遮住了身上大片的風光,露出肩膀以上和小腿以下的部位。
“有什么話要現在說,不能等以后嗎?”
池若初將洗發水抹在頭發上,混著溫水揉出泡沫。
“我就是想和你說說結婚的事。”
池若初動作一頓,“我并沒有答應要和你結婚,如果你是想來逼婚的,那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
“小初,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了,為什么不愿意答應我呢?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你確實做的很多地方都不好,而且我們本來就不合適,我這個人很小心眼的,還有潔癖,接受不了一個身體和精神都很骯臟的人。”
文韶大笑出聲,“整個蜂島上也就你敢這樣和我說話。”
他嘆了口氣,“小初,你就沒發現什么嗎?”
“……”
“那些女人身上總有些地方像你,有的是眼睛,有的是脾氣,有的是鼻子,有的是嘴巴,如果她們不像你,我根本就不會碰她們。”
池若初嘲諷:“那看來我還得感謝你,找了我這么多替身放在身邊養著,愛我愛到連和我相似的人都能帶上床。”
池若初突然一陣惡心。
“小初,原本你是對我動心的,為什么就不喜歡我呢?”文韶的聲音帶著疑惑。
“我為什么要喜歡你,喜歡你被無數女人碰過的破爛的身體,還是你那不知道親過多少女人的嘴?”
溫水混著池若初的聲音,冰冷的像刀子一樣往文韶的心上扎。
文韶感到一陣刺痛,“小初,你這么說就真的讓我傷心了。”
“哦,那真是對不起,我和你道歉。”
池若初的態度讓文韶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小初,你不喜歡,我已經把那些女人都趕走了,也給了他們一部分錢,以后她們不會再出現在我們面前,這樣我還有機會嗎?”
“你處理你的事,和我有什么關系。而且,文韶你不會改的。”池若初說的篤定。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流傳到現在不是沒有道理的。
將身上沖洗干凈后,池若初裹著浴巾出來,拿起吹風機吹頭發,吹風機發出嗡嗡的聲音,將其他的細微的聲音掩蓋。
文韶往這邊走來,一邊伸手,一邊說道:“我來幫你吹頭發吧。”
池若初下意識的往旁邊一躲,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抗拒讓文韶給她吹頭發。
“我自己來就好,你先出去和他們吃海鮮吧,我馬上好。”
“那我在外面等你。”
文韶出去后,池若初覺得對方十分奇怪,也覺得身邊的環境怪異不少。
她醒來的時候,正躺在床上,文韶說她在和人比試的過程中,不小心傷到了腦子,所以床上躺了幾年也是才醒來。
可她總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應該發生了很多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過著這樣的生活。
她四處找尋著線索,卻發現似乎一切都是她想多了,周圍的人都說的是一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