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程沛琛才回到家。
他摸黑進了池若初的房間,來到床頭卻不見人醒。
“你什么時候警惕這么低了?”
程沛琛慢慢俯下身,在他招思暮想的臉上親了一下。
“老婆,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程沛琛剛想回去休息,卻發現床頭柜上放著藥。
拿起一看,竟然是安眠藥。
藥只少了一顆,這個劑量能夠使人進入睡眠。
程沛琛心中一痛,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竟然每天晚上只能靠著藥物入睡。
安眠藥是什么東西大家都知道,吃多了有害而無一利。
甚至很多人用安眠藥脫離苦海。
池若初和程沛琛在一起這么長時間,從來沒有過靠藥物入眠的情況。
文韶口口聲聲說自己愛池若初,卻把池若初帶到蜂島這種地方,讓她每天晚上靠著安眠藥入睡。
甚至對此毫無察覺!
這就是他的愛!真是太荒謬了。
程沛琛在床邊守了一夜,雖然一夜沒睡,但第二天的時候依舊精神抖擻。
池若初一睜眼就發現打扮得極為英俊的程沛琛站在床頭。
“姐姐,你醒了,快起床吧,我已經把早飯做好了。”
池若初先是一驚,隨后進入平靜。
“誰讓你進我房間的?”
沉睡的時候,房間里進了另外一個人,如果這個人是對手的話,那她現在已經死無藏身之地了。
“我就是想讓姐姐看看我今天的打扮,順便叫姐姐起床。”
程沛琛一邊說著,一邊往外忒,“我先出去了,姐姐快點起床。”
池若初長舒一口氣,還別說,程沛琛那身衣服挺不錯的,放在那就讓人移不開眼,更別說是穿在程沛琛這樣的人身上了。
還有程沛琛今天的打扮,頭發都梳了下來,噴上發膠,看著還有幾分小奶狗的感覺。
這樣的程沛琛比之前更加顯得年輕。
池若初收拾好后,來到客廳的餐桌上吃早飯。
放在餐盤上的是一份三明治,手邊還有一杯豆漿。
“手藝挺不錯的。”
這種簡單又健康的食物是池若初的最愛。
程沛琛將阿冰送的胸針別在胸口,然后拿了兩條領帶朝池若初走來。
“姐姐,你看哪一條領帶更配我今天這件衣服?”
池若初的目光在兩條領帶之間來回打量著。
“左邊這條吧。”
池若初喝了口豆漿,將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
“你這身衣服不錯啊,也很配你。”
“謝謝姐姐夸獎。”
隨后,程沛琛獻寶似的從身后拿出一個紙袋子。
“姐姐,我給你準備了個禮物。”
程沛琛從袋子里拿出了一條黑色細閃魚尾裙。
他原本是想拿紅色的,但紅皇后的名聲在蜂島上太響了,穿紅色容易暴露身份,所以他選了黑色。
池若初打量著這條裙子,是她喜歡的樣式。
“放在那里吧,我吃完再試。”
接著,程沛琛又拿了其他東西出來。
“我還準備了其他東西,和這個是配套的,姐姐用起來肯定好看。”
池若初擦了擦嘴角,回房間換了裙子出來。
裙子緊緊包裹在身上,展露出玲瓏有致的曲線。
程沛琛扶著池若初在梳妝臺前坐下,“我給姐姐梳頭吧。”
這條裙子不太適合把頭發放下來。
在蜂島上,池若初可是女王般的人物。
這么重要的日子又在那么多重量級大佬前面,她應該展露的不只是風情和美麗,更應該展露的是她的地位和霸氣。
打扮好的池若初站在程沛琛身邊,從鏡子里看,有種登對的感覺。
“姐姐,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宴會吧。”
“走吧,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
池若初對于程沛琛的手藝很滿意,也愿意給他幾分好臉色。
來到現場,很多賓客已經到了。
大門被推開,池若初挽著程沛琛的胳膊入場。
宴會的燈光瞬間打在兩人身上,眾人也被他們吸引。
他們在竊竊私語,不用聽也知道,他們在討論池若初身邊的男人是誰。
流沙的名號在蜂島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和她的實力比起來,更多人關注的是她的容貌。
文韶眾星捧月的站在中央身邊,站著的是一個十分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小姑娘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渾身上下都寫著“鮮活”兩個字。
程沛琛從這個小姑娘的眉宇間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她扯著文韶的胳膊晃了晃,隨后撅了撅嘴巴表示不滿。
文韶立即安撫著她,她這才重新展露笑容,只是看向池若初的眼神多了幾分挑釁。
池若初實在不知道有什么好挑釁,一個天天只想著依附于男人,靠著別人過上想要的生活的人,從一開始就輸了。
更何況,文韶身邊的人從來都不長久,她就真的沒有一點危機感么。
不過,文韶身邊養的女人向來是這種胸大無腦的。
有熟人靠了過來,“流沙,這是誰啊?你的新男朋友嗎?”
那人故意看了眼文韶,有種挑撥離間的意圖。
阿冰的聲音從他身后響起:“這是我姐姐新養的小寵物,一共收了兩個,另一個應該在家看門吧。”
那人這才反應過,“抱歉,是我沒有考慮周全,不過流沙但這個小寵物確實不錯,我在蜂島上這么多年都沒見過。”
程沛琛沖他笑了笑,“我一直在家照顧姐姐的起居,基本不怎么出門。”
“原來還是個心靈手巧的小寵物,流沙,你艷福不淺吶。”那人打趣著。
程沛琛伸手摟住池若初的肩,“是我有福氣能跟在姐姐身邊,我只希望在我還年輕的時候能讓姐姐在我身邊多留一段時間,別那么快就把我給拋棄了。”
那人笑著走開,阿冰則是給了程沛琛一個贊賞的眼神。
聽了程沛琛的話,現場的人都對池若初投去艷羨的目光。
“之前聽說流沙和文韶分手的時候,我還以為流沙會一蹶不振呢,結果人家帶了這么好的小情兒來。”
“我覺得流沙身邊這個比文韶身邊那個好。”說這句話的人立即閉上了嘴,生怕被人聽去,惹不該惹的人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