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鏡安想了想搖搖頭:“不曾。”
“嗯。”溫言點點頭。
嚴鏡安喝了口茶水。
溫言忽然問道:“師兄是有一個未婚妻吧,我還沒見過師嫂呢。”
嚴鏡安又笑了笑,滿眼寵溺:“是,我們是青梅竹馬,不過她出生時就身子弱,前幾日才定了婚。”
“那現在呢?”溫言試探性地問道。
“前些日子,我……我從別處得到了一塊稀有的靈石,她……”
現在好多了。
剩下的話卡在了喉嚨里,怎么也說不出口,嚴鏡安震驚地看向她的小師妹:“你……”
一柄殘劍架在嚴鏡安的頸上。
“師兄,熟悉嗎?”
嚴鏡安下意識地想拔劍,身體卻僵硬地動不了。
“青梅竹馬。”溫言笑道。
“你前幾日殺人奪物時可曾知道他和別人也是一對遭人羨慕的青梅竹馬?”
“你可曾想過,他也有一個等了他四年的未婚妻?”
血色入侵了溫暖的雙眸。
“溫師……師姐……”門外的小弟子戰戰兢兢地喊道。
溫言看向他。
小弟子嚇的跑了出去。
溫言沒有管他,自顧自地擦著殘劍上的血跡。
池漾,我想你了。
“溫言!”溫言和嚴鏡安的師尊同長老趕來,身后跟著一大群弟子。
前去報信的小弟子弱弱地站在人群后,溫言跟他對視了一眼,嚇的他趕緊低頭。
“是你殺了嚴師兄?”有弟子問道。
同長老不說話,只是頗有威嚴地看著溫言。
溫言淺笑道:“是啊。”
“你你……”有弟子指著她說不出話:“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嚴師兄對你有多好你自己不知道嗎?”
那弟子朝同長老行禮道:“請同長老同意,除此惡徒為嚴師兄報仇!”
“請同長老同意,除此惡徒為嚴師兄報仇!”
其他弟子齊刷刷地彎下腰,為數不多的幾個弟子有些不可置信。
為首的白暮看向溫言,仿佛在等一個確切的答案。
溫言沒有理會。
同長老閉了閉眼:“準了!”
……
后來,溫言刺傷了同長老,逃了。
……
“他所有的執念都寄托在最后這封家書上了。”祁安看向那泛黃的紙張。
“嗯。”紅衣溫言點點頭。
祁安接過這封信,靈力涌動,紙張化作了齏粉。
大婚場景破碎,池漾做了一場真實的夢。
依舊是那個客齋,少年和小二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哐當!”殘劍落地。
祁安撿了起來:“他的碎魂還在里面。”
紅衣溫言說:“讓我也進去吧。”
“好。”
……
祁安最后問她:“你后來怎么死的?”
“叩問天地。”
祁安怔住了。
仙道不高者,不可叩問天地。
“怪不得。”
……
冰冷的劍刺入身體時,池漾想起了溫言。
阿言最近身體不太好,他特意找西北世子換了靈石,給她溫養身子。
阿言去狂醉宗了,他挺開心,但有些擔心阿言會嫌棄他了。
阿言說那只小羊羔她很喜歡,他這次給她帶回來了一只,然后死了,阿言會不開心吧。
阿言說梨花又開了。
但是這次,我不能接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