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很快恢復好狀態,又是副萬物皆不入我心的模樣。
他回禮:“……言重了。”
祁安淡淡一笑。
兩方人馬誰都不再開口說話,默默地對峙著。
國師忽然開口:“我看……閣下身上似乎有很重的擔子。”
國師用了閣下二字。
“有就有吧。”祁安挑了挑眉,毫不在意:“還能逃脫不成?”
“今逢閣下,屬實幸甚之至。”國師淺淺一笑。
“還望,后會有期。”
國師朝祁安行了禮,留下這兩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便離開了。
……
祁安嗤笑一聲:“國師那家伙,后來聽說八年前和我們見完那一面就又閉關了,他那時候,感覺有些通天之意了。”
祁耐說:“我們前些年沒有注重過這些事情,按連楓大人的話來說,這次來這里,應有國師的手筆。”
祁安彎腰從地下撈起一捧雪,看著水滴從手指縫隙緩緩滴下,又自然凝固成型。
子衿一旦預言,便需要承擔者,這次是她承擔,經過無法預測,所以她轉生至北疆,劫緣便一定因此而起。
以往,一方面天地規則,即天道對她還是有些限制,另一方面她也不放心這里。
所以她和耐耐從未出過北疆,但對天地靈氣還是會有共鳴的,十八年以來并未有什么不妥之處。
所以按祁母的性子和祁父提出讓她去狂醉宗的想法時,她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也沒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可是,國師摻和進了此事,便須再論了。
“走吧。”祁安收回手:“去主樓找江宗主。”
祁耐深深地看了祁安一眼,呼出一口氣:“好。”
她從沒有靈智起就跟著祁耐了,是天下第二了解她的人。
比如,她現在就知道,祁安非常不爽,被限制的非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