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姣姣來不及細想，房門又被撞出一聲巨大的響聲。

趙美路叫上符姣姣他們，往辦公室里面的小隔間走。

“它的嗅覺很靈敏，我們往里面走些，等味道散了，它自然就離開了。”

符姣姣突然想到原著中的設定——在變異的物種眼里，人類和喪尸都屬于外來者，它們會一視同仁。

她乖乖地跟上趙美路。

內間的門一開一合，符姣姣看到狹小的空間里地上雜亂，亂七雜八的書籍散亂在地上，被捏成團的白色紙張隨處可見。

唯一整潔一些的床上被褥凸起，有個人躺在里面。

蔣乙探頭，指著床上背對著他們睡著的人，不解地問道：“他是誰？”

他皺了皺眉，抬起手來輕輕掩住鼻子。

符姣姣只和他打過招呼，不要傷害趙美路。但并沒有囑咐過他不要傷害別人，床上躺著的那個人……身上有股他不喜歡的味道。

“她是市長的秘書——小李。”

趙美路解釋道，她上前輕輕拍了拍小李的被子，把她叫醒。

小李翻過身來，符姣姣這才看清了小李的樣子。

是個年輕的女人，長得不錯，可能是由于太久沒有吃東西，臉色有些蒼白。

“趙姐，他們是……？”她的聲音細細的。

小李開口詢問趙美路。雖然問的是“他們”，但她的眼神卻一直停留在蔣乙的身上。

房間里光線略暗，再加上她坐在較為背光的一面，轉過頭直勾勾看向蔣乙時，符姣姣看不清她的神色。

“這是小王找來救我們的人。”

符姣姣心中了然，小王就是剛才那只喪尸。

聽到趙美路的話，小李這才把目光移向符姣姣。

她的眼神上下跳動，反復打量著符姣姣，然后嘴巴一瞥，“就她？她這么瘦弱一個小姑娘怎么救我們啊？”

“趙姐，你可要想清楚，他們來說準是救我們還是分我們食物呢。好不容易少了一個分口糧的王愛國，這下多出兩個，這下我們估計都得餓死在這！”

小李拉住趙美路的手，說著。

趙美路甩了一下手，沒甩開。她尷尬的朝符姣姣他們笑著。

“小同志，小李年輕缺少歷練，你們別在意。你們能來，我其實挺開心了。”

她邊說著邊把小李的手拿開，被束縛的手得到了解放。

雖然是這么說，但她心中對于符姣姣他們還是持中立態度。這是長期作為當權者留下來的心病。

他們有實力闖到第十九層，可以看出他們的實力，但是外面那只變異貓并不是普通喪尸能夠比擬的。

她走向地上那堆整齊擺放的白色打印紙張，簡單數了一下，然后遞給符姣姣。

“這里共有二十八張我的手稿，里面是關于臨市危機后重建工作的一些見解。如果有機會的話，希望你們能把這個交給軍方。”

這是……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了嗎？

符姣姣伸出的手一頓，然后收了回來，面色正經道，“其實，你這些你可以自己去做的。如果你能夠出去，那對于臨市重建，一定是個很好的開端。”

趙美路疑惑地望向她。

她并不奢求能夠出去，只是希望她能夠為臨市重建，為保護普通人盡一份微薄之力。

但是如果能出去，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了！

符姣姣摸著下巴：“你說的是它嗅覺靈敏，但之前我們在外面一間一間推門的時候，它并沒有出現。而且在蔣乙被弄傷后，它也沒有第一時間發出叫聲。”

“反而是過了幾秒才出現，而那時恰巧是你到門邊叫金錢樹把我們拉進來的時候。”

她的話沒有說完，但趙美路已經明白了她未盡的語義。

或許，變異大貓敏感的不是對于外來者，而是她趙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