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不悔姑娘,答對五個。”
隨著小世子的聲音看過去,她弄混了榮安信和歐陽煜,猜對了公孫晏。
“你們三個手太像了,才猜到一個,看來我運氣不好,我還以為我定能全猜對呢。”
接下來小世子猜,每個都道“不知”,只在卓君那猜出來她的名字,對了卓君一個,別人玩的是游戲,他玩的可都是套路,這個招數,連晴不悔看了都連連稱贊。
只是沒想到,安淮猜出來了歐陽煜,公孫晏和雨皆成,真正的墊底,雨皆成更是一個沒忍住,驕傲起來,“多謝安淮先生為在下墊底了!”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輪到歐陽煜了,卓君,公孫晏,小世子,安淮,榮與嫣,都猜對了,到晴不悔的面前,碰到晴不悔的手,歐陽煜是更上前一步,抱住了晴不悔,依舊蒙著眼罩,“你是要成為我妻子的那個人,對不對?”
所有人都無聲看著他們,這是個游戲,但是走向卻變得奇怪了,晴不悔也感覺到今日歐陽煜的不對勁,他似乎格外的想要得到自己的答案。
旁白的雨皆成等得著急了,拍了歐陽煜一下,示意他旁邊還有一個,歐陽煜這才松開晴不悔。
“最后一個,初晨兄弟。”
“歐陽兄全猜對了。”
“好,現在兩個頭籌,最后就看公孫先生了。”
公孫晏蒙眼,搖扇站在每個人面前,不碰手,扇子一扇就猜到了前面站的是誰,靠的竟然是香味。
“梨花木香,是安淮。”
“薔薇水香,卓君。”
“七寶閣的一點紅,胭脂香,榮與嫣姑娘。”
“這股純凈的男人臭味,初晨兄弟”
“這味道,三十年的水木沉香,小世子。”
“沾了淡淡的花香,是被人纏了一天的阿煜。”
“最后這位,一點香味沒有,在下猜不出來了。”
“公孫晏晏先生,對了六位。”
若是猜的那么準,排除下來,也應該猜得到最后一位是誰了,那么他就是故意不猜。
此時的氛圍已經大對勁。
可不對勁的還不止是床艙內,床艙外忽然起了大風,天色更是要下雨的模樣,連這大船坊都跟著搖曳起來,愈晃愈烈,電閃雷鳴,狂風暴雨已至,大家都紛紛抓著船上的闌干,可地上的水,卻告訴他們,床艙進水,這船不是漏了,很可能就要翻了。
再來一個浪頭蕩來,船徹底翻過去,連人帶船都掀入江中。
歐陽煜一直抓著晴不悔的手,可是幾個浪頭過來,他也抓不住了,江水將來人紛紛拍沉入水里。
拍到岸邊的時候,晴不悔嗆了好幾口的水,昏迷了不知道多久,醒來一身裹著沙子的衣服,竟然都干了兩分,天也已經大亮,沿著岸邊走,她想看看會不會還有其他人一起被卷過來,這處像是個人跡罕至的荒島。
走了許久,晴不悔終于發現了一個人,怎么偏偏這么巧,又是公孫晏。
連老天,好像都在和她開玩笑。
可是他的臉遠比晴不悔的蒼白,檢查下來,一塊斷木刺進了他的腹部,索性,刺的不深,可是江水渾濁,現在的公孫晏,燙的不行。
岸邊風大,晴不悔背著公孫晏往里走,要起火,包扎,一切都要盡快!
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那些小節,晴不悔扯開公孫晏的衣服,為他拔掉斷木刺,而公孫晏也生生被疼醒,“啊——”
“忍著,出發前幸好向張景先生討了些藥在身上,不然你現在又是高燒又是流血,你得死在這。”
“那這次,就當是你救我了。”
“什么叫當?本來就是我救了你,只是藥不多,你自己好好當心著。”
公孫晏看著晴不悔又是敷藥,又是撕自己的衣服邊子包扎,從一個小瓶子里倒出來一粒藥丸,晴不悔伸手到公孫晏嘴邊“咽下去,能退燒。”
公孫晏乖乖地吃了,“你好像我娘親哦。”
“什么?”
“沒什么。你扒了我衣服不一起穿穿好?”
“既然醒了你就自己動手穿。”
“啊,疼,動不了。”
抱著照顧病員的心態,晴不悔將公孫晏一件一件衣服穿穿好,最后系好腰帶。
“我去周圍瞧瞧,看有沒有什么人家,去找些吃的。”
起身站起來,公孫晏想拉住她的手,可剛抬起手,牽動了傷口,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
“有話說話,動不了就別動。”
“我想說,小心,早點回來。”
“啊?哦,你好好在這里等我,我馬上回來。”
回想公孫晏這幅病弱,小心期待她回來的樣子,怎么這么像個嬌弱妻子,對即將出門的丈夫好好囑托,想著想著,晴不悔竟有些開心。更加賣力去找吃的,回去喂那嗷嗷待哺的“小娘子”。
可是這里了無人煙,再走下去,她就沒力氣走回去了,只能找了兩個野果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回來的時候,公孫晏睡著了,竟然還半張著嘴,看著他這副模樣,晴不悔不禁笑出來,揪了自己一束頭發撓他的鼻子,察覺到動靜,公孫晏睜開了眼睛,看著舉著頭發的晴不悔,嘆道,“你可真行。”
“這附近有人家嗎?”
“太大了這里,走了很遠,什么都沒有發現,就兩個野果子,不知道有沒有毒,你吃嗎?”
“我吃不下。”
晴不悔伸手摸公孫晏的額頭,依舊燙的厲害,“晚些時候,再給你吃一粒藥,一共就五顆,希望在藥吃完前,能有人找到我們,或者我們找到他們。”
“說來也巧,怎么每次都是你呢,晴不悔。”
“我也想知道。”嚼了一口野果子,好像沒毒,但味道卻不怎么樣,澀的吃不了第二個。
夜幕降臨,林子里的溫度降的出奇的快,即使生了火堆,晴不悔也連打了三個噴嚏。
“覺得冷就過來,正好我熱得很。”公孫晏累的眼里都不抬一下,身子燙的很難受,頭更是脹的要命。
綜合考慮,晴不悔挪到了公孫晏旁邊,剛過去,公孫晏就把頭靠在了她肩上,“實在難受,借我靠靠,日后結算。”
“行吧。”貼著公孫晏果然暖和多了,“這藥不能連著吃,要等天亮,我再喂你吃第三顆,實在難受也只能忍忍了。”
“剛剛你的手貼我額頭上,冰涼冰涼的,很舒服,能再放會嗎?”
“能。”晴不悔扶著公孫晏躺下,將手捂在他頭上,“你那么聰明,可千萬別燒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