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晴已經為艾德華診斷完了,所以,他才敢說沒有傷到內臟,要不然艾德華噴出來的就是帶血的嘔吐物了。
吳謙驚訝道:“震裂了五根胸骨?!連這個你都能知道?!”
“沒想到你的功夫竟然出神入化到了如此厲害的程度!以前,常聽曉娟兩口子說起你,我還半信半疑。看來,真是吳某眼拙了。”
“看來你的女兒也是得了你的真傳,整出的動靜不小啊!佛洲死了將近200位頂級的特種戰斗人員,卻還要對你們以禮相待,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情,說明這個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而是高不可攀。”
“不過也好,這兩個心高氣傲的年輕人總算是碰到高手了,能讓他們長點記性也好,特別是沒有傷到根本,更好。我還沒謝謝你的手下留情呢。謝謝先生啦。”
姬昌永生不好意思地說道:“吳老,這您就客氣了。你老叫晚輩永生就好。”
吳謙笑道:“既然你與曉娟兄妹相稱,曉娟又得你多加照顧,我也賣個老,你也與曉娟一樣,叫我一聲大伯如何?”
姬昌永生立即開口說道:“看大伯您說的,晚輩與曉娟如親兄妹,大伯您就不要與晚輩客氣了。”
吳謙笑道:“曉娟和志勇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前世的緣分,不然不會這么深厚。永生,你真是不錯,年輕有為,不狂不燥,為人仗義,人中豪杰啊。”
姬昌永生赧顏道:“大伯,羞煞晚輩了。您要是這么夸晚輩,晚輩就會情不自禁飄飄然了。”
吳謙聽到姬昌永生說完,爽朗大笑,看著他,這次是怎么看怎么順眼。
不要說如今武力與感知力都強大了無數倍的姬昌永生,就是沒有成為靈魂修行者以前的他,要同時擊敗艾德華兩人也是沒有太大的問題的,只是不會像今天這樣輕松就是了。
隨后,他給艾德華開好了方子,交給了吳謙。
看著姬昌永生開的藥方,吳謙震驚地瞪大了雙眼,驚嘆道:“好字,好字啊!沒想到永生你的字寫的這么好,筆走龍蛇、入木三分,只有書法基礎扎實的人,才能將顏體寫出這種水平。”
“米芾在評價顏體時,說它‘如項羽掛甲,樊噲排突,硬弩欲張,鐵柱將立,昂然有不可犯之色’。永生你的字,是深得顏體的精髓啊。”
姬昌永生驚訝道:“沒想到大伯對書法還有研究?”
吳謙擺擺手,笑道:“談不上研究。我是從小就接受這種傳統教育的,只是這么多年不寫,早就荒廢了。我自己寫不好,但眼力還是有的。如今的年輕人,能寫出這么一手好字的,委實鳳毛麟角嘍。”
姬昌永生說道:“晚輩也是從小被家里的長輩和師父逼著,大了以后就喜歡上了書法。我用圓珠筆寫出來的楷體,許多人是分不出來是顏體還是柳體的,沒想到大伯一眼就認出來了,讓晚輩不得不佩服。”
吳謙笑道:“柳體遒勁豐潤,顏體橫輕豎重,用圓珠筆寫就,若不近看,還真是不容易分辨。我原來還想,習武之人應該更喜歡行草,沒想到永生你竟然喜歡楷書。”
姬昌永生笑道:“大伯還真是一語中的。晚輩確實偏愛行草,只是怕大伯等人不易分辨,抓錯了藥方,所以,就用了楷書。”
吳謙點點頭笑道:“還是你想的周到。謝謝了永生。俗話說,字如其人,我想永生你的字不管是楷書,還是行書、草書,造詣都應該很深了。等我買了筆墨,就請你給我留下些墨寶,如何?”
姬昌永生笑道:“晚輩恭敬不如從命,只要大伯不嫌棄,晚輩不怕獻丑,但墨寶可談不上。”
吳謙又問道:“永生,唐突地問一句,你與我的那兩位保鏢切磋的時候,用了幾成力道?如果不方便說就不說,大伯只是好奇。”
姬昌永生笑道:“沒有啥不方便說的。我此前用了差不多一成。”
吳謙先是一驚,接著爽朗大笑道:“那就是還不到一成,果然,算我沒問。哈哈!曉娟兩口子有你這位朋友,好!好啊!哈哈哈!”
突然,吳謙停住了笑,奇怪地看著姬昌永生。
姬昌永生不知吳謙這又是唱的哪出戲,正在疑惑間,就聽吳謙開口問道:“永生,曉娟托你帶給我的8只熊掌,不會是......”
姬昌永生笑道:“看來什么也瞞不了大伯您的慧眼如炬,確實是晚輩前幾天擊殺的兩只棕羆熊,說到這里,晚輩還要感謝大伯幫忙制作的大刀,就是那把刀要了其中一頭棕羆熊的命。”
吳謙驚訝道:“不會是同時擊殺了兩頭棕羆熊吧?一頭死于刀下,一頭死于你的手下?”
姬昌永生微笑道:“又被大伯說中了,它們確實是雌雄一對,而且是它們先對我發起攻擊的。”
吳謙難以置信地說道:“那么大的兩只棕羆熊,就是有大刀在手,也不是那么輕易可以得手的。何況,有一只你用的還不是刀。”
“記得有一次,我們五個人狩獵一只棕羆熊,在近距離中了十槍以后,那個家伙還能反撲,重傷了我們一人,輕傷了兩人,我就是輕傷的兩人之一,如果不是我現在的管家,拼著受傷也要將我從棕羆熊的攻擊中解救出來,我恐怕就是受傷最重的了。至今,我還心有余悸。”
“小艾和小海如果知道你有這等實力,哪敢那么托大。那可是棕羆熊啊!還是兩只最的大家伙,如果沒有武器,就是他們兩個人一起上也搞不定一只。”
姬昌永生趁機說道:“大伯,以后你可以讓海瑞和艾德華與曉娟多切磋切磋,主要是讓曉娟多一些實戰的經驗。”
吳謙驚訝道:“曉娟?那怎么行,幾十個曉娟也不是他倆任何一人的對手。”
姬昌永生笑道:“大伯,這就是您老燈下黑了。曉娟如今的戰力已經不弱于他們兩人中的任何一位,缺的只是歷練,實戰經驗太少,沒有殺氣。”
吳謙吃驚道:“啥?!曉娟的武功已經這么厲害啦?!再說,女孩子要殺氣不好吧?這個丫頭可是從來沒有說過,看著她弱不禁風的樣子,沒想到還是一個練家子。你就是她的師父吧?”
姬昌永生笑道:“師父談不上,我們就是兄妹。她從18歲開始跟我學習,與我對練,從來就沒有露出過狠勁來,這可不行。”
“必須讓她就算沒有殺氣,也要有狠勁,不然,學武有啥用?習武不勇,最后就會止于花拳繡腿,對提升人的心氣和氣質都會有潛在的不利影響。”
吳謙聞言開心笑道:“好!好!太好了!謝謝永生!不是跟你客氣,是真的謝謝你!而且是代表我們吳家的列祖列宗謝謝你!”
姬昌永生急忙說道:“大伯,您這句話說的就言重了。我與曉娟雖然姓不同,但確實如一家人,她也是我父母的義女。”
甄晴趁機說道:“哥,何必說的那么含糊?你兩本來就是一家人吶。你倆的孩子都有好幾個了,這要不是一家人,怎樣才算一家人?。”
姬昌永生也不覺尷尬,“丫頭,消停點,別跟著亂。”
吳謙說道:“我倒是忘了,我七弟與你的父親竟然是同事又是朋友。如果這么說,真是親如一家人啊。你的父母還好吧?”
姬昌永生回答:“謝謝大伯!我的父母都很好。”
吳謙有些感慨地說道:“若有兒如你,有朋如你,夫復何求,夫復何求啊!”
姬昌永生立刻說道:“大伯過獎了。”
擔心勾起吳謙的思兒心結,姬昌永生連忙轉移話題,說道:“一個月內,曉娟可能最終還不是海瑞兩人聯手的對手,一個月以后......呵呵!”
吳謙驚訝道:“兩人聯手?!你對曉娟就那么有信心?”
姬昌永生笑著點點頭說道:“大伯,到時候您老就看結果吧。不過,這一段時間,我不在這邊,曉娟會在博士敦待上一段時間,你老多創造她與海瑞他們兩人切磋的機會,當然,一個月內,就只好麻煩海瑞一個人了,如何?”
吳謙聞言哈哈大笑,說道:“永生,你放心吧,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我還從來沒見過曉娟發威呢!”說完,又是一陣暢懷大笑,兩眼中有淚花閃動。
為了掩飾自己的過分激動,吳謙說道:“你的那把刀就是我委托的一個朋友幫著打造的,他叫霍伊特,是軍方武器研究院的院長,也是得到你女兒大赦的兩人之一。”
“現場的情況雖然我都聽說了,但是聽他跟我講更多的細節,我越發的覺得你們一家人真的不簡單。現在他被嚇得還在醫院里康復呢,我是昨天去看他的,才知道了更多的詳情。”
“永生,你女兒是人嗎?”
發現自己的這句話說的有些唐突了,吳謙急忙補充道:“我是覺得你女兒的行為,絕非人類可以達到的程度,就是比我曾經到過的恩苾秘境里的哪些神仙還要強。”
“你女兒或者你們一家人,真的不是從秘境那里來到天龍星的嗎?”
姬昌永生聞言,笑著說道:“謝謝大伯吉言!我們就是普通人,我當年跟曉娟還一起在訓練營待過。”
“其實,我女兒能有今天的成就,還要感謝大勇和曉娟。不瞞大伯,如果沒有曉娟的割愛,我女兒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孩,絕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說著,他就將當年張志勇如何扛來挽天弓去找他,挽天弓如何兩次消失的事情說了一遍。
吳謙這才知道了前因后果,也知道了那件讓佛洲害怕到骨頭里的武器叫挽天弓和挽天箭,一件曾經出現在神話里的神器。
臨走的時候,見姬昌永生從車上拿出了幾瓶恩苾醬菜,吳謙就讓管家又搬了兩大箱有各種口味的醬菜,都是他親自制作的。
姬昌永生自然謝過吳謙。
聽曉娟說,別人要想從吳謙手里得到一瓶醬菜,別管什么口味,那都是不小的面子。
一下送出了兩大箱,可見吳謙對姬昌永生的認可程度。
牛妖市本就是姬昌永生此次佛洲之行的九個重點目的地之一。
姬昌永生此次佛洲之行的九個重點目的地是博士敦、牛妖市、佛城、新港、火巖城、圣戈城、雒城、金山市和落日城。
沒想到第一個重點目的地就被姬昌永生放棄了。
從博士敦前往牛妖市的路上,按照原計劃是要去海邊的一片灌木林中,取一件瑪雅時期的手寫日記。
這本日記是用一系列象形音節符號寫成的,其中有各種風格化的代表不同音節的彩繪像。
日記主要記載了從金星到天龍星的旅行過程,和對一些包括金星和天龍星在內的一些星體運行規律有關事情的記載。
甄晴可以一字不差把日記復述出來,只是沒有日記實物更為震撼,更有說服力,關鍵是原件值錢吶。
姬昌永生沒想到甄晴對瑪雅文字了解的也能這么深入,他可是對古老的瑪雅文字沒有一點涉足。
又是一種能量的表現方式?
姬昌永生實在無語,他現在記錄的圖書也不少了,從文字上怎么就沒看出來有啥能量呢?
“丫頭,你記錄師父留下的筆記后,那些筆記的文字都消失了,你記錄圖使館里的那些圖書后,不會那些圖書也都遭殃了吧?”
“哥,沒你說的那么嚴重,那些文字都好好的呢。”
“那就好。”
最后姬昌永生還是沒有中途去取那本瑪雅時期的日記,而是選擇了直接來到牛妖市。
“至于以后會不會去取那本瑪雅日記,只能看機緣了。”
在車上,姬昌永生與甄晴聊到了頭一天晚上的一個夢境。
“丫頭,我現在記錄的跟藍色星球有關的夢境已經很少了,你說我昨天晚上的夢境,有沒有可能跟家里養的三個寵物有關?而且,我怎么感覺還會有另外一個寵物。你知道我說的不是孝天。”
“哥,陽光怎么可能會娶四個媳婦,你還真有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否則,我還真的沒法解釋。”
“但是,咱們家里肯定還會再多出來一只寵物來。我此前也卜算過了,我怕你鬧心就沒跟你說,現在的第四只已經在家里了,要不你給家里打電話確認一下?”
“丫頭,不會真的是那只叫朱鵲的寵物吧?那婉玥夢境中的四大超神獸可就都齊了。”
“嘻嘻,哥,這不是好事情嗎?”
“丫頭,兩只寵物我就頭老大了,四只寵物還不把我家給吃窮了?我聽說它們的胃口都很大。婉玥說,白靈第一天吃了上百只的大鵝,還抓了好多條魚,也都吃了,那就差不多吃了有兩三百公斤,現在還好說,到處都有野鴨、水鳥、大鵝和魚,等到了冬天怎么辦?”
“我現在就是想把它們送到動物園,人家也不會收啊,再說了,我看婉玥在電話里對寵物的那個喜歡勁兒,我估計,我就是想送也送不出去。”
“哥,塔羅湖冬天又不會封湖,湖里的魚肯定不會少了,到時候讓它們都去捕魚。我看到玄蒂與青青可都是捕魚的高手,白靈和那只白鳥也不差,那么大的湖,里面的魚管夠它們吃。”
“唉,丫頭,實在逼不得已,也只能按照你說的這樣去做了。我們又扯遠了,我兒子的那四個媳婦,為啥會跟超神獸一個名字?這冥冥之中,是不是在提示著我什么?”
“哥,我覺得你就是想多了。四位那么聰明、漂亮、賢惠的兒媳婦,別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一位。不能因為她們的名字跟超神獸一樣,你就有了什么芥蒂。”
“而且,你看她們四位給你生的孫子、孫女,哪一個不是惹人愛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她們四位的前世是超神獸,但是,再世的時候,不也照樣可以轉世為人么?誰敢保證咱們以前不曾經也是動物呢,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哥?”
“理是這個理,但是,你可不要忘了,丫頭,剛才聽你說,我們家現在就有四只寵物,我主要是擔心......”
“呵呵,哥,虧你想的出來,陽光怎么會對寵物動情?還會給你娶回來四只寵物兒媳婦?我雖然能夠讀懂你,但是,我真的搞不懂,不知道哥的腦袋里到底想什么呢?”
“再說了,哥,陽光的眼光肯定不低,不是良善的美女,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但是,你看它們哪只寵物,將來會變成漂亮的美女,成為你的兒媳婦?這就是你現在對自己的夢入戲太深的后果。”
“在嫂子的夢中,她們是上天入地的超神獸,在哥你的夢境中,她們可都是小鳥依人的普通女孩。”
“我們雖然不知道在嫂子的夢境中,這四人到底長的是啥樣子,但是,在哥的夢境中,她們哪一位長得比我、比嫂子、比吳曉娟差了?你覺得就咱們家那四只寵物,將來會變成傾國傾城的美女嗎?”
“丫頭,我知道你說的都對。我覺得婉玥就不應該用四大神獸的名字來命名寵物,我這不是心里堵得慌嗎?”
“這好辦啊,哥,等你想四個好聽的名字,給它們改過來不就得了嗎?比如按照它們來到家里的順序,可以叫大青,二虎,三龜,四禽。”
“哈哈哈哈!行了吧,丫頭,咱就不丟人了。起名字這種事情,還是婉玥擅長。他們如果叫習慣了,哪里是那么容易想改就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