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槍!媽的!快開槍射他!”被張志勇打倒在地上的絡腮胡子的白人青年對著帳篷方向喊道。
很快,就有兩個青年分別拿著手槍和獵槍從帳篷里竄了出來,然后,用槍口指向姬昌永生的方向。
“小心!”舒暢對著姬昌永生喊道。
只是,就在對方將槍口指向姬昌永生的時候,拿槍人的雙眼就被兩根鋼針刺瞎,又有兩把匕首化作兩道閃光,擊穿了兩人持槍的手臂。
最明顯的是幾乎同時發出來的“叭”,“叭”兩聲槍響。
“啊~!”
“啊~!”
隨著兩聲慘叫,兩只槍落地。
姬昌永生手中的匕首此時也已經飛出,對著一處帳篷一閃而逝,又一聲男人的慘叫聲從帳篷里傳了出來。
姬昌永生朝著發出慘叫聲的帳篷走去,同時沖著另一個帳篷的方向又丟出了一把匕首,這一次傳出來的是女人的慘叫聲。
最開始的鋼針和匕首是由陳念章、姬昌俊天和姬昌俊飛發出去的。
開槍的是張逸安和姬昌俊仁。
張志勇在有人揮拳打向姬昌永生的時候,就不顧姬昌永生的傳音阻攔,一個人赤手空拳就殺入了人群中,以他現在的身手,那些人就算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彈簧刀也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這還是他第一次與人打仗,看著倒在地上的21人,他感覺有些暢快淋漓,想起了當初姬昌永生收拾57人的場景,不禁有些唏噓。
沒想到天龍星僅僅過去了幾個月,他如今也能獨自吊打有武器在手的地痞流氓。
姬昌永生將發出慘叫聲的一男一女分別從兩處帳篷里拎了出來,拋向舒暢的車前,與已經倒在地上鬼哭狼嚎的那一群男女待在一起。
隨后,陳念章與張逸安也將最開始持槍的兩人也拋了過去,過程中有兩只斷臂掉了下來。
幾人丟擲四人的手法,如同隨手丟出了四只雞鴨般輕松。
被手槍擊中胳膊,又被陳念章匕首砍斷胳膊的兩人,流血最多。
被姬昌永生兩把匕首貫穿胳膊的兩人,胳膊上還插著匕首。
他跟陳念章投出去的雖然都是匕首,但是給對手造成的創傷明顯不同。
陳念章投出去的匕首是旋轉的,而且力有千鈞,所以觸碰到物體時起到了劈砍的作用,這才讓對方的兩只胳膊徹底分開。
姬昌永生投出去的匕首是以一條直線刺出,造成的是對手肌肉和骨骼的貫穿傷,兩個槍手身在帳篷中,在外面根本就看不到,如果不是他能夠神識掃描,就不可能準確地刺中他們開槍的手臂。
三男一女鬼哭狼嚎的聲音,聽著有些瘆人。
此前那些被張志勇擊傷的21人全都停止了呻吟,強忍著劇痛連大氣都不敢喘,都用恐懼的眼神看著姬昌永生等人。
帳篷里還有幾位女人躲在里邊,不敢出來。對于帳篷里的那些人,姬昌永生沒有要針對的意思。
但是,對于舒暢車前的20男5女,姬昌永生要教會他們做人,特別是讓人開槍的絡腮胡男子,他也是最開始攔截舒暢卡車,獅子大開口的人。
好像對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有了預感,作為這一群地痞流氓頭領的絡腮胡男子,恐懼的心理已經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有些顫抖。
姬昌永生指著舒暢對絡腮胡男子問道:“你說他該賠你多少錢?”
絡腮胡男子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沒,沒,都是誤會,誤會。”
姬昌永生譏諷道:“誤會?誤會就要開槍要人性命?”
此時,張逸安已經拿著手槍頂在了絡腮胡男子的腦門上。
絡腮胡男子被嚇得尿了褲子,帶著哭腔說道:“別!別!我賠償,我有錢,我賠償!”
姬昌永生用不屑的語氣問道:“你有錢?有錢就可以任性?就可以罔顧他人的性命?”
絡腮胡男子說道:“只要你放過我,錢不是問題。”
姬昌永生用腳踩在絡腮胡男子的膝關節,只聽男子疼到極致的嚎叫聲以及骨頭粉碎的聲音。
姬昌永生冰冷的聲音,聽在所有人的耳朵里,如同雷鳴,“有錢你就了不起了么?錢是萬能的么?”
陳念章說道:“師父,讓我來!”
絡腮胡男子的又一條腿的膝關節被陳念章踩碎,接著是髖關節碎裂的聲音,男子昏死了過去。
此時又有幾人已經被嚇得大小便失禁,卻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讓自己哭出聲,而不聽使喚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姬昌永生先將兩把匕首從兩人的胳膊上硬拔了出來,然后又讓陳念章取一箱礦泉水來,將絡腮胡男子澆醒。
醒來后的絡腮胡男子立刻又被疼痛刺激地暈了過去,再被澆醒。
連續幾次,絡腮胡男子沒再暈過去。
姬昌永生對其他人吩咐道:“打碎他的兩只胳膊,還有那四個人的,他們的胳膊不碎,你們的胳膊就得碎。不用力者,我照樣踩碎你們的雙膝。”
眾人聞言,就忍著傷痛從地上爬起來,準備一哄而上,然后就被姬昌永生叫停了。因為他接受了甄晴不該這樣虐待對方的提醒,特別還是當著自己的弟子和晚輩的面。
姬昌永生說道:“好了,雖然他和那四位想槍殺了我們,但我還是準備放他們一馬,如果讓我下次再碰到你們還是如此的囂張跋扈,那死的可就不是他們五個人了,而是你們所有人都要跟著一起陪葬,我說到做到。”
“你們雖然死罪可免,但還是必須要接受懲罰。既然你們說那一堆垃圾是你們的食物,那我就要看著你們把那些食物吃光。”
“凡是吃飯不認真的,我看留著嘴和牙就沒有什么用了,我想我的意思已經表達清楚了。另外還要照顧到這些無法走路的人,讓他們都能吃飽飯。去吧,我看著你們吃飯。”
在生死面前,這些人根本就顧不得什么顏面,身體受傷不重的人開始搶奪垃圾中那些沒有腐臭、生蛆的食物,為此有幾人還動手廝打在一起。
舒暢從反光鏡中看到那些人在爭搶著吃垃圾,胃里雖然有些不好受,但是心里卻很舒服。
看到有人給無法動彈的絡腮胡男子喂食,張志勇只覺得胃里翻江倒海,差一點就要吐了出來。
沒想到陳念章幾位卻不受絲毫的影響,還在那里饒有興趣地看著那些人“狼吞虎咽”。
“曉娟,永生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嫂子,對于這些壞人就應該讓他們受到懲罰。”
“他們的槍應該都被真情妹妹給控制住了,就是想射擊也辦不到,永生肯定知道,那他為什么還要那么懲罰他們?”
“嫂子,你看到的是結果,你應該看他們的動機。他們本來就是想要哥的命,哥最后能忍住,饒過他們一命,沒有過分虐待他們,他們都應該燒高香。”
“曉娟,在訓練營的時候,永生是不是更兇殘?”
“那個時候的環境可比現在惡劣多了,如果真有人敢拿著槍對準我哥,我哥絕對不會讓他們活著離開。”
“曉娟,我大學一年級暑假的時候陪著他在國內轉了一圈,幾乎根本就沒有去過一處名勝古跡,你說他是不是背著我做過什么?”
“嫂子猜想我哥做什么了么?”
“說不好,但我總覺得不管是去的城市還是在途中,都跟游山玩水不沾邊,我雖然有懷疑也沒問他,這么多年了他也沒有再提起來。”
“嫂子,等一會兒哥回來以后你再問他,看看他怎么說。”
見那么一堆的垃圾都被二十幾人吃得差不多了,姬昌永生就不準備再浪費時間了,他對那些人說道:“我們走后,你們可以叫救護車了。你們見到警察后,要實話實說,敢撒謊者,別讓我找到你們。”
眾人聞言,知道自己今天算是躲過了一劫,點頭如搗蒜,心里盼著姬昌永生等人早點離開,臉上又不敢表現出來。
見姬昌永生的四輛車加油后已經離開了露營地,他們才敢打電話求救。
......
經過了這次事件以后,姬昌永生與舒暢都對對方有了了解。
舒暢對姬昌永生是既感激又敬畏。
姬昌永生對舒暢也是另眼相看。
不管舒暢的能力如何,可貴的是他是一位有擔當的人。
舒暢有了要追隨姬昌永生的心思,所以,每當休息的時候他就經常主動問姬昌永生,有沒有什么事是他能幫上忙的,如果有,盡管吩咐,不額外收費,看得張志勇等人都覺得很有意思。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姬昌永生其實對舒暢一點也不反感。
舒暢除了在危險面前有擔當以外,他看到金幣的感覺是歡喜,而不是貪婪。
在泡溫泉的時候,舒暢看到穿著火辣,身材姣好的女人,也沒有露出那種淫欲的眼神,最多就是從欣賞的角度多看幾眼。
所有這些,都讓姬昌永生對他產生好感。
舒暢看上去有40多歲,其實真實年齡才不到34周歲,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
通過舒暢跟張志勇他們幾人的聊天,姬昌永生知道有一個妻子三個孩子的他,全家生活過得其實很拮據。
妻子沒工作,在家照顧最小的孩子。
三個孩子除了最小的女兒還沒到上學的年齡,兩個兒子都在讀小學,一個四年級,一個二年級。
讓姬昌永生想不到的是,這個看起來不起眼、有些過早衰老的舒暢,竟然畢業于世界著名的博士敦大學地礦專業,畢業后在一家叫做蒙特的礦業公司工作。
姬昌永生知道,蒙特礦業公司是世界著名的幾大礦業開采巨頭之一,總部在佛洲柯洛州的寶石城。
據舒暢講,從大學畢業在蒙特的一個下屬公司工作兩年后,他莫名其妙地牽涉到了一起公司45千克黃金的失竊案中,作為重點嫌疑對象的他,最后不但工作丟了,還差點進了監獄。
離開蒙特以后,舒暢又連續給多家專業公司投過簡歷,可是由于他的“劣跡”歷史,所有的正規公司都將他拒之門外。
沒有辦法,最后他只好學習掙錢還算多一些的大貨車駕駛,但即使是這樣,那些正規的運輸公司也不接受舒暢的加入。
姬昌永生知道舒暢講述的都是真實的,他也相信舒暢不會參與到偷盜公司財物的事件中去。
但天龍王朝人的血統,還是讓他受到赤裸裸的人種歧視,替人背了黑鍋。
之所以沒有把他投進監獄,估計也是事件的真正當事人有意放他一馬,免得過猶不及,最后反倒露了馬腳。
姬昌永生決定利用到飛花城以前這段時間考驗一下舒暢,看看他的個人品質到底如何,于是他就讓舒暢從今天開始幫著收拾一下集裝箱里的衛生。
現在的集裝箱里裝著的東西,對于舒暢來說都充滿了誘惑。
4輛車停在了休息區,今晚四輛車將在這里的過夜。
之所以選擇這里休息,是因為這里有此前就計劃好的7處藏寶地。
姬昌永生、吳曉娟、溫婉玥將帶人分頭去往這些藏寶地。
姬昌永生與舒暢一組。
吳曉娟,張志勇,莉莎,朱永瑞,張煥焜,姬昌俊飛和姬昌俊天一組。
溫婉玥,陳念章,張鴻菲,張逸安,姬昌雅秀與姬昌俊仁一組。
姬昌永生二人要去的是3處藏寶地,其中有兩處洞穴位于瑞尼爾山保護區公園境內,離主峰都不太遠,一處離一泉眼很近,一處靠近一條暗溪。
樹林茂密,藤曼交織,看似蚊蟲施虐,但因為姬昌永生自帶電場,那些蚊蟲還沒等靠近姬昌永生兩人的周身3米遠就被電火花擊中,兩人所過之處留下了無數蚊蟲的尸體,讓舒暢覺得不可思議,他雖然心有疑惑,卻沒敢出聲問出來。
姬昌永生先去的是離暗溪不遠處的一處洞穴。
此處洞口都被密林、藤曼遮掩的不見天日。
舒暢看到隨著兩人的靠近,那些樹木和藤蔓就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分開了一樣,留出了可供兩人并排通過的過道,讓兩人能夠暢行無阻。
洞穴不高,但很深,一些洞內棲息的蛇蝎之類的動物被姬昌永生散發出來的氣息驅逐,全都四散躲藏了起來。
兩人用了十多分鐘才來到洞穴深處一個相對寬敞的空間。
其實,跟在姬昌永生身后的舒暢,一直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從姬昌永生找到山洞,到在山洞里如履平地,讓舒暢百思不得其解:這位富豪青年有透視眼?有夜光眼?而且,這處山洞他此前來過?肯定是的,不然不可能如此的輕車熟路。
在進入洞口以前,姬昌永生給了舒暢一把軍用強光手電,不然舒暢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洞中一定是四處碰壁。
姬昌永生沒有停留,直接來到一側的一個獨立的小洞穴中,將一堆天然寶石和另一小堆天然金屬塊,還有幾顆隕石,一股腦裝入隨身攜帶的一個手提包中。
看到姬昌永生熟練的動作,這更堅定了舒暢原來的猜想:這位先生以前常來這里,這次是取回以前放在這里的東西。這么貴重的東西連個守衛的人都沒有,也沒有深埋,應該是這位先生的家人隨意放在這里的,就不怕被別人無意間進到這里來給拿走了?
這位先生的家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財大氣粗啊!難怪他給我小費時一點也不吝嗇。
舒暢確實想不明白,那些被裝在手提包中的東西也沒有多少,就算金屬塊重點,所有的東西加起來多說也就五、六十公斤,用什么東西包一下就能帶走,至于要將它們存放在這里么?而且,看洞口此前那些藤曼、樹木密不透風的樣子,這些東西放在這里的時間肯定不短了。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富人的世界就不是一個凡人能看懂的。
只是接下來的兩處洞穴讓舒暢直接徹底傻眼了。
這位大男孩也太牛了吧,將那么多寶石、黃金分散存放在不同的地方,而且相距遙遠不說,還都是密林深處一些沒有人跡、兇猛野獸經常出沒的危險之地。
這些地方如此隱秘,他是怎么知道的?難道這位先生的祖先是這里原來的土著?先生不是說他是來自天龍王朝么?
看姬昌永生的年齡不超過20歲的樣子,他此前應該不會生活在這一帶才對,如果他以前來過這些地方而沒有取走這些寶石就更說不通了。
舒暢滿腹狐疑,碎碎念念,腹誹不已。他這可真長了見識了,回頭可以跟老婆孩子吹噓了!
三組人全都返回停車場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陳念章、張逸安、姬昌俊飛、姬昌俊天和姬昌俊仁負責將所有人的收貨放到了集裝箱中。
以前,舒暢并不知道集裝箱里都裝了一些什么東西,現在他知道這些人拿回來的一定都是寶石和金塊。
他此時有些猶豫要不要在沒有人的時候進入集裝箱中去收拾衛生,最關鍵的是他在考慮要不要晚上還去賓館中休息。
姬昌永生好像知道了他的想法,讓他安心去賓館休息。
當天晚上,當14人返回靈點時,吳曉娟和姬昌永生就通過神識掃描發現了離廣場不遠處的樹林中,正在跟曉晴和喬喬在一起玩耍的孝天、青鸞和赤誠。
關玉紅,喬瑩,徐婭倩等人都在那里,姬昌永生這才想起來今天晚上有一次聚會。
此前,吳曉娟離開博士敦的時候,給它們三個留下了不少食物,吳謙也安排人每天定點給它們送吃的,而且,這一段時間由于喬瑩住在那里,也沒少幫忙照顧。
就在吳曉娟與姬昌永生有些疑惑的時候,姬昌雅芳與姬昌俊霖馭空而至。
姬昌雅芳對吳曉娟說道:“曉娟阿姨,是師父把它們收進了這里,準備讓它們跟靈龜生活在一起。師父說孝天既然跟赤誠學會了爬樹,看看有沒有可能跟靈龜學會馭空,它現在的智商還不高,無法學習空靈功法,只能靠自己去體會了。”
吳曉娟笑著問道:“芳芳,老祖宗有沒有說赤誠有沒有馭空的潛力?”
姬昌雅芳搖了搖頭,“沒有,但是師父能讓它們一起進來,也是有考量的,就看它們的造化了。我看赤誠的元神跟靈魂最弱,與孝天和青鸞根本就沒法比。語言的能力青鸞最強,其次是赤誠,孝天最弱。視力最好的是青鸞,嗅覺最好的是孝天,主意最多的是赤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