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里冒出來的如此刺眼的亮光,岳秋河幾乎睜不開眼,卻還是強行瞇出了一條縫。白熾光的背后,他總覺得有什么,伸手去觸碰的瞬間,卻再一次發現自己的手臂根本張不開,就像是被鎖進了一口棺材,只容得下自己平躺。
散漫的神經如臨大敵般突然變得緊張,還未來得及眨眼,刺眼的亮光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了下來,似是被人精準遙控,一直暗到雙眼舒適的亮度,緊接著眼前的東西逐漸清晰起來。
岳秋河屏住呼吸,瞪大了雙眼,心臟不由自主的咚咚狂跳,只見周圍一片黑褐色,雖是觸手可及,可是那黑褐色的幕布就像是無限延展至整個世界甚至整個宇宙般,將人吞噬,更讓人心有余悸的是黑褐色幕布上勾勒出來的詭異圖案,幾近令人窒息。
好熟悉!
岳秋河的驚恐的望著眼前的景象,手腳并用拼命想要離開這里,卻無濟于事。
……
盛鈺歌猛然驚醒,驚慌的坐起來,回味了片刻才想起來,自己只是在睡覺而已。窗簾沒關上,窗外的月光裹著薄霧把本應漆黑的臥室映襯的昏暗交錯。
剎那間睡意全無。盛鈺歌起床端起桌子上的白開水,快速喝了兩口,壓壓驚。
再一次回想,“我好像沒有做夢!卻還是莫名被恐懼所驚醒。”站在窗前,盛鈺歌伸手捏了捏放在窗邊的多肉,一陣涼風吹來,將身上僅剩的倦意也吹得煙消云散。
“都幾點了,竟然還有人在加班!”盛鈺歌望著窗外遠處燈火通明的岳氏總部大樓,每一層都有幾十個窗戶亮著燈,點綴著光污染嚴重的夜空。“凌晨兩點!”睨了一眼瞬間亮起的手機屏幕,“兩點啊!”她嘆了口氣,“這就是我以后的悲慘生活嗎?”
“不能這么喪氣!”盛鈺歌輕輕拍了拍自己嘴巴,“我以后也有機會奮斗到凌晨兩點!為新生活奮斗!有機會奮斗那是福氣!”盛鈺歌口是心非的咕噥了兩句,將目光收回來,再次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珍惜能夠好好睡覺的美好時光!”
自言自語的說完,盛鈺歌正欲爬回床上睡覺,目光卻滯住了。對面居民樓的陽臺上站著一個人,夜色太濃以至于看不清臉,但是從身形上卻能夠感受到對方大意凌然的氣場,奇怪的是,凌晨兩點,這人穿的整整齊齊,大開著窗戶……
突然,這人就抬腳開始往窗臺上爬!
盛鈺歌一驚,“這是要干啥?”
眼看著斜對面陽臺上的男人已經爬到了窗臺上,雖依舊看不清表情,但是,盛鈺歌似乎能看到對方的身子在顫抖著,“難不成要跳樓?”
盛鈺歌有點不知所措,拔腿就想往外跑,但剛跑到門口又急匆匆退了回來,著急的站在窗邊盯著那個男人。
他似乎還在猶豫?盛鈺歌急的一時間竟也忘了該怎么做,扯著嗓子怒吼了一句,“嘿!千萬不要跳樓!”
零零星星的,幾個窗戶溢出了燈光,甚至有的窗邊探出了人頭。
“鈺歌?”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怎么了?”
“媽?我沒事!”盛鈺歌急忙去開門,回過頭再次望向斜對面的陽臺時時,爬上窗戶的人已經不見了,猛地她心一沉……“有人跳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