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門口,岳秋池雙臂抱于胸前,盯著站在門衛(wèi)亭旁邊的岳秋河,看對方并未回應自己的眼神,岳秋池干脆走了過去,盛氣凌人的站在岳秋河面前,清了清嗓子,“秋河啊,聽說你今天闖禍了!”
“嗯,一個女孩撞到我了。”岳秋河如實回應,聲音卻淡的很,也未抬頭直視對方。
“聽起來像狡辯。”岳秋池吸了口氣,“你是受害者?”
“沒有狡辯,陳述事實。”岳秋河依舊是垂著眼簾。
“你違反了不得跟我的員工交流的規(guī)定!”岳秋池懶得打太極,干脆直奔主題。“是不是應該滾出岳氏?”
“是不是應該滾出岳氏,你好像說了不算。”岳秋河終于抬眼看了一眼眼前的岳秋池,“讓老頭子來跟我談。”
“好!”岳秋池點著頭,“既然你沒錯那就一定是那個新員工的錯。你去跟她談,告訴她被開除了。至于原因,自然是她違反了公司的規(guī)定。對了,老板給你安排工作,你沒有權利拒絕!”
岳秋河垂下眼簾,沒再反駁。
岳秋池見狀微微得意的勾了勾唇角,“跟我去辦公室,趕緊把這件事處理好。”語落,他扭頭望著田秘書,“薛臺碩大概幾點到?”
“池總,薛專家半個小時前下飛機,估計再有二十分鐘就能到!”田秘書迅速看了看手表精準的回復道。
“你有十八分鐘的時間處理這件事。”岳秋池看著岳秋河,“別耽誤時間,不要影響我見薛專家的心情。”
……
高速路上,薛臺碩時不時望向窗外。國內這些年的變化可謂日新月異,每一次他從美國回來都會感受到基建事業(yè)的迅猛發(fā)展。
高架橋一座又一座的立起來,高鐵遍布祖國的山河與曠野,一棟棟高樓拔地而起,昔日的村莊一個個變得優(yōu)雅整潔。當然了,富人也愈來愈多,像他一樣能夠出國留學的孩子也多的不勝枚舉。
電話響起來,薛臺碩看了一眼號碼,來自美國,熟悉的號碼。“喂。”他接起電話。
“碩碩。”對面?zhèn)鱽頊厝岬呐暎钢鹛鸬呢焸洌澳闶遣皇怯滞低盗锪耍俊?/p>
“我不偷偷的,你能讓我溜么?”薛臺碩再一次笑起來,一雙眼睛猶如彎彎的月牙,純粹,好看。
“貧嘴!”對面的肖美琪帶著不悅,“人家特意過來給你送好吃的,結果你還不在家……我這一身的美味都浪費了……”
“乖,我今天有正事,回頭再打給你。”薛臺碩眼中掠過一絲讓人看不懂的神色,匆匆掛斷電話,緊接著另一通電話打了進來,號碼是熟悉的特殊符號,顯然用技術處理過,這是薛臺碩和鄭毅銘特有的聯系方式。
“銘銘,”薛臺碩的眸色瞬間明亮起來,“你知道我現在哪里嗎?”
“你為什么把定位關了?”對面是淡漠的責備。
“嗯……”薛臺碩撇了撇嘴,“都怪我,關晚了……”
“你去海城做什么?”鄭毅銘沒有理會薛臺碩的玩笑,徑直問道。
“銘銘,你不是一直在查’onon’是什么意思嗎?”薛臺碩眼中的光突然黯了黯,神色也變得正經起來,“我終于查到頭緒了,不過,你得費費心思,才能從我口中得到消息。”一邊說著,薛臺碩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勾了勾唇角,打開微博輸入了幾個單詞,得意的笑著。
“想說就說,不想說拉倒,我也可以自己繼續(xù)查。”鄭毅銘繼續(xù)坐在電腦前,看著電腦不停閃爍的屏幕,眉頭微微蹙了起來,他一個黑客高手四處在網絡上查詢,至今未找到什么蛛絲馬跡,薛臺碩一個傻不拉幾研究學問的,怎么可能比他先找到‘onon’的線索?
那個東西早已經隱匿了十多年,怎么可能被薛臺碩輕易找到。
“不理你了,我先去忙。”鄭毅銘不等薛臺碩回答,便掛了電話。殊不知,他這一次掛斷電話,便成了與薛臺碩的最后一次通話。
“金海高速,突發(fā)車禍,二人當場死亡。”這是接下來鄭毅銘未能快速得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