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臺封面無表情,一邊走著一邊戴上隨身墨鏡,朝著精神病院門口的停車場走去。
盛墨到是多看了一眼,似是帶著打量與羨慕。每每看到年輕健康且年齡相仿的男生,總會讓她聯(lián)想起她那個本應(yīng)也該成長的如此優(yōu)秀的兒子。
微微嘆了口氣,熟門熟路的走了進去。
“阿姨,您又來啦!”醫(yī)院里的護士看見盛墨便笑著打招呼。
“是呢?!笔⒛珳\笑著,朝著醫(yī)院西側(cè)走去。
最西側(cè)的單人病房里,一個約莫二十多歲的男人,頭發(fā)微長且凌亂的散落在臉上,手中拿著畫筆對著眼前的畫布發(fā)呆。
“阿姨!”專門照顧這間病房的護士走過來,欣慰的看著坐在窗邊的病人,“小梵高的頭發(fā)該剪剪了?!?/p>
“欸!我來剪。”盛墨笑著,“麻煩幫我拿家伙過來?!?/p>
“好的阿姨!也就您能拿著剪刀靠近他,得虧您經(jīng)常過來,要不然我們還真沒辦法?!弊o士一邊致歉一邊遞過來剪發(fā)工具,“不過,最近小梵高也確實安靜了很多,估計也是長大了,懂事了。”
“但愿是?!笔⒛舆^東西,輕輕敲了敲門。
屋里的男人被打擾,先是面色微慌,不過透過窗戶看到盛墨的臉,便又稍稍安心下來,隨即目光又望向畫布。
盛墨見狀推開門,小心翼翼走了進來。目光首先觸及的,便是一幅陰森詭異的畫作。
盛墨別開雙眼,移開視線,望向小梵高,“梵梵?!?/p>
對方似是沒聽見。
“梵梵,阿姨教你畫快樂的小動物好不好?”
“不好!”對方搖著頭,目光未離開畫布。
“阿姨想起來了,梵梵不喜歡畫小動物……那這樣,阿姨教梵梵畫風(fēng)景好不好?阿姨帶著梵梵出去看好看的風(fēng)景,然后梵梵畫出來?怎么樣?”
“不好!”對方依舊搖頭,目光緊盯畫布動也不動。
“梵梵的頭發(fā)太長了,阿姨給梵梵剪剪頭發(fā),好不好?”盛墨的目光中流出一絲苦澀,竭力讓自己的視線避開那一副陰森的畫作。
那幅畫實在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嗯!”小梵高點著頭,臉上雖有戒備,但身體終究沒有做什么反抗。
……
盛鈺歌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
這一天發(fā)生的一連串事件讓她心力交瘁,回到家,卻沒看盛墨的身影?!皨?,您今天不是休息嗎?怎么沒在家?”
電話那頭盛墨剛從精神病院走出來,“媽出來公園溜達(dá)溜達(dá),一會兒買點兒菜就回去?!?/p>
“媽,天氣這么熱,您應(yīng)該晚上的時候再去,到時我還能陪陪您!”盛鈺歌帶著溫柔的責(zé)備。
“哎呀,我在家里待著閑不住,好了,不說了,我跟你張阿姨聊天呢。”盛墨掛斷電話,正好迎來一輛公交車坐了上去。
盛鈺歌無語的掛斷電話,緊接著,另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盛鈺歌聽著電話,疲憊的神色變了又變,“請問明天再談可以嗎?”盛鈺歌忍者心底的焦躁,“我今天不是請假了嗎,不想見公司的同事?!?/p>
緊接著盛鈺歌的臉色變了,“好的,晚上八點見”,不爽的掛斷電話,怒罵了一句“天煞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