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能是你弟弟,你要我說多少遍!他早死了!死了!”盛墨心力交瘁幾乎是哭喊著。
“可是,媽,這是當年張護士的兒子!”盛鈺歌不肯放棄,抓著男孩的胳膊指給盛墨,“給您接生的張護士的兒子啊!”
“鈺歌啊!”盛墨長嘆一口氣,望向遠處的一束光,那是正向著他們駛來的一輛車,“給你媽接生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張護士,你媽生你們的醫院也不是什么靜云醫院,你弟弟不在了,你就不要再追問了。”
盛鈺歌聽著盛墨的話,腦海一片混亂。
盛墨卻是冷靜的出奇,看了一眼即將駛來的車子,縱身撲了過去。
接著,是刺耳的剎車聲。
……
岳秋河強忍著手臂的灼痛回到車上,迅速將上衣脫掉,衣袖已經被化學物品燒出一個洞,腐蝕透衣物的化學液體也已經開始侵蝕他的肌膚。
岳秋河看了一眼傷口,便辨認出那腐蝕性液體的成分,十有八九是硫酸,那醉漢竟然拿著硫酸。
拿出兩瓶礦泉水,岳秋河將手臂伸出車窗,將礦泉水倒在手臂上,沖刷了片刻,這才稍稍緩解一絲疼痛,看著那塊難看的傷疤,徑直返回市區。
醫生小心處理完傷口,并叮囑岳秋河按時回來復診換藥。
一切處理妥當,岳秋河離開醫院時,不經意望向收費窗口的瞬間,神色微微異樣,又是盛鈺歌,那個女人竟然也來了醫院?難道她也被硫酸傷到了?
不管怎樣,他已是在緊急時刻出手,若有疏漏,那也卻是他力所不能及的。思及此,岳秋河收回視線,壓了壓帽檐,離開醫院。
只是在走出大廳的剎那,又回頭望向盛鈺歌,今天他莫名其妙的強烈沖動,去了那樣一個村子,碰上正在那里的盛鈺歌,難道是巧合?
盛鈺歌拿著一沓收費單在窗口繳費,除了心急如焚,更是對盛墨的話再三思量。
靜云醫院不是盛墨生產的醫院,所謂的張護士也不是給盛墨接生的護士……一時間,盛鈺歌對自己曾經的調查充滿幻覺,她做過的一切都像是不存在的,可是跟她聯系的李院長是什么人呢?
如果盛墨說的是真的,那李院長為什么要一再欺騙她?
可是作為母親,盛墨為什么對自己弟弟的生死如此篤定?難道真如盛墨所言,她的弟弟早就死了?且盛墨一直是知道的,但卻沒能告訴她?為什么?
一團亂麻在盛鈺歌腦海中將所有事情扭曲的更摸不到頭腦,她甚至分不清到底誰在說謊……或許她應該改日再去拜訪靜云醫院的李院長,亦或者等著盛墨醒來后,與母親好好談談這件事。
至于那男孩,她甚至忘了自己當時如何與男孩交代的,便在那好心司機的幫助下帶著盛墨來到了醫院。
“大夫,我媽傷的嚴重嗎?”盛鈺歌交完費,迅速趕往病房。
“沒有傷及太多筋骨,但是主要創傷在腦部,所以還是要觀察一段時間才好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