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肖美琪鄙棄的斜了盛鈺歌一眼,走出岳秋池的辦公室。
“媽的,什么鬼!”岳秋池氣不打一處來,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狠狠砸在了角落的穿衣鏡上。
盛鈺歌正欲悄悄關上門假裝沒來過,卻是被岳秋池叫住了,“進來,把那東西拿起來自己看。”
盛鈺歌滿臉疑惑,小心翼翼的走到穿衣鏡前將散落在地上的A4紙整理完畢后起身站在原地瀏覽手上的資料。
越往下看,盛鈺歌的腦子越亂,心徹底揪了起來。岳秋池又在試探她?可是,當看到最后一頁,看到文章左下角的署名后,盛鈺歌更摸不到頭緒了。
“岳氏生命研究院院長白錦城著。”
此刻手上這篇文章雖與她三月前拿到的臺碩的論文有出入,但整體文風、文章框架基本不變,甚至幾處臺碩曾經與她探討過的措辭都沒有變,幾乎百分之一百的,盛鈺歌可以肯定,此刻她正在瀏覽的文章就是臺碩終版的論文。但是,為什么署名成了岳氏生命的人?
岳秋池早就拿到了臺碩的論文,卻還在她面前演戲?
所以臺碩的離奇車禍,跟岳氏到底有多少關聯?
“看完了?”岳秋池喘著粗氣坐在沙發上,“這篇文章跟我之前給你的那篇相比……”
“沒有可比之處!”盛鈺歌果斷打斷岳秋池的話,“這篇文章完美的找不到任何瑕疵,而之前池總給我的文章漏洞百出,如果拿這篇與之相比,簡直是暴殄天物。”
“那我讓你校對論文,你校對的結果呢?”岳秋池瞪著盛鈺歌,聲調高了八度。
“我正要來交差。”盛鈺歌發覺自己剛才稍有唐突,想了想每月不菲的工資,音調舒緩了下來。
“說說怎么個交差法?”
“三天前池總給我的文章,說是臺碩的,但是我看了之后,決定說出事實。”盛鈺歌不卑不亢的看著岳秋池,“事實就是,三天前我拿到的文章根本不是出自臺碩之手,所以,我并未校對。”
“你就這么交差?”岳秋池瞪著盛鈺歌,“可以結工資走人了。”
“池總!”盛鈺歌薄唇輕挑,“我剛剛只說了一半,我并未校對那一篇文章,但是,既然臺碩曾經跟池總談過合作且希望在國內發表自己的研究成果,所以我決定不遺余力的支持臺碩,但是……”
盛鈺歌話鋒一轉,臉上露出一絲悔意。
“接著說。”岳秋池閉著眼睛開始梳理今天一大早的混亂局面。
“但是,池總您似乎并不信任我。”盛鈺歌壯著膽子。
“有意思了。”岳秋池并未睜眼,譏諷道。
“要不然池總也不會一邊給我一篇亂七八糟的文章卻謊稱是臺碩的文章,另一邊卻讓手下拿著臺碩的文章以岳氏的名義進行發表。”盛鈺歌頓了頓,“我也有點看不懂池總了。”
“扯淡!”岳秋池被氣的爆粗口。
“池總!”田秘書小心翼翼把門開了個縫,“外面有電視臺的說要來采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