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爺爺,星竹姐姐醒過來了。”
張小花百靈鳥般叫了起來。
三天后。
村長家門前,一個胖女孩正躺在一個木藤靠椅上,曬著太陽,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旁邊一個小點的女孩,有模有樣,也躺在一個稍微小點躺椅上,曬著陽光,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不時發出一陣歡快聲。
村長從遠處走來,笑著說道:“看來我這老頭椅也是重新找了個主人,我都不知躺在上面是什么感覺了。”
林星竹睜開眼睛,微笑對村長說道:“都辦完了嗎?”
“辦完了,至于后面的一些零碎小事,再慢慢處理吧。”
林星竹點點頭,這些她就不用關心了。
這次爆發的戰斗,死傷不少村民,尤其是家中死了男人的家庭,都需要村長前去慰問與安撫。
好在這次也不是沒有收獲,這些土匪這次搬遷,把能帶的物資錢財都隨身帶著,他們的人留了下了,錢財自然也留下了。
一整理可不得了。
首先便是他們的兵器,這個東西他們村可不能留著,到時候鎮衙的人過來,都要上交的。
不過后來在林星竹的建議下,還是留了一些品質比較好的藏了起來。至于地點,只有村長一人知道,這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
雖然他們不會戰斗,但如果哪天還有意外發生,這些都是能保命的。
而且經過這件事后,村長準備組建一個護村隊,平時除了農事外,便是練些對敵的手段,用來保護村子。雖然沒有武者,難保以后不會有。
另外就是一些吃食,有糧食也有肉類,這些倒不用上交,也不是什么值錢東西,就每家分一點。
最重要的,就是錢財了,除了一些零碎散銀,銀票居然有近五萬兩。
這可是一筆巨大財富。
對普通人來說,辛苦一年,到頭來,也就能賺到幾兩銀子。這是一個四口之家一年的收入,加上一年的開銷,到頭來幾乎所剩無幾。
作為一個小商販,四處奔波,一年能有幾十兩收入那就是賺了大錢了。
一個富裕家庭,家里的流動資金能有幾百兩,那就是富豪土財主了。
可想而知,五萬兩是一個多么令人窒息的數目。
一開始沒有統計的時候還沒有發現,當統計完后,知道的人都大吃一驚,這也太多了。
難怪愿意做土匪,這錢也不知道是從多少人身上搶來的。
這哪里是錢,分明就是一個個逝去的生命,每一張銀票的背后,都是一場殘忍的殺戮。
除了在場幾人,便囑咐不要再告訴任何村民,一旦被外人得知,那就不是福,而是大禍。
經過商量,沒有死人的村民家,不論幾口人家,還是孤寡老人,都是一家五十兩,后來又人情化了點,人數多于六人以上的人家,多給三十兩。這樣就去掉了大概一萬兩銀子。
至于死了男人的人家,每家五百兩,不論他們將來是留在這里,繼續過著平凡的生活,還是搬到楓鎮上,也有了生活的資本。給了錢財也叮囑過,不要外露,避免別人見財起意,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樣,就又去掉了約一萬六千兩。
經過林星竹建議,留下三千兩作為日后村子的建設和護村隊的開銷。村子壯大了,他們的安全性也就得到保障了。
本來村長想留一萬兩給林星竹,說沒有她,整個村子都不復存在,給再多都不為過,而且她是武者,將來只會更加有錢,在場的村民也皆是同意。
最后卻被她一口拒絕,沒有辦法,她只好拿了五百兩,再多她就不要了,村長無奈,只好同意。
剩下的近兩萬兩銀票,等鎮衙的人過來,會和兵器一起,全部上交。
這本就是不義之財,獨吞他們是萬萬做不到的,也沒想過獨吞。而且上交這么大筆錢財,以后有事麻煩他們,也好說話。
不論對個人還是對村子,這都是好事,只要在場幾人不把具體數目說出去,也沒人知道,而在場的都是幾位村里老人,也是村長完全信得過的。
那些被關押的土匪,最多知道有點錢財,具體知道的,恐怕也只有已經死去的兩位當家的了,畢竟這錢財,幾乎大部分都是從他們身上找來的。
至于銀票兌換,村民們倒是不擔心,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楓鎮上就有錢莊,可以隨時兌換,信譽完全值得保證,畢竟是屬于國家自己的,全國各地鎮級和之上行政地方都有錢莊,不用擔心換不到錢。
林星竹這次,除了拿走五百兩之外,她還拿走了大當家當時使用的一套弓箭,還有藏在他衣服里層的一本武技,就是之前他使用的箭術修煉法門。
她很感興趣,也算是一個令人欣喜的收獲。至于更大的收獲,早已經留在了她的心靈深處。
大事基本都已經安排妥當,其他如事后村子再建,護村隊的組建,和鎮衙的對接等等,都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做完的。
……
第二天清晨。
村子口站滿了人,老人,婦人,小孩,比比皆是。
林星竹此時坐在了黑金紋虎身上,白金紋虎就在一旁。
這幾天,這兩只猛虎一直就留在這里,守護著村子。
開始村民們都懼怕不已,后來發現它們并不吃人,也不主動傷人,甚是覺得驚奇。
有膽大的給它們送些肉食,但發現這兩只猛虎好像不感興趣。
幾天下來,倒也相安無事。
“村長,小花,安陽大叔,還有村民們,你們照顧好自己,我走了!”
林星竹對著村口所有人說道。
“星竹小英雄,一路走好。”
“星竹丫頭,你也照顧好自己。”
“星竹姐姐,再見!”
“大家再見!”
林星竹轉頭對身下的黑金紋虎說道:“大花貓,我們走了!”
兩道虎聲響徹天空,接著在眾人的目光下,疾馳而去,很快便消失不見。
這一次短暫的旅途,也許只是她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次改變。
但一個人的一生,往往轉變都是從一件小事開始。
從那以后,
再也不再相同。
路,還是原來的路,
路,已經不是原來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