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呈現一周后。
“你在玩我呢?你一個響指過一星期,干嘛非要我看剛剛的現場直播,還紳士風度替我遮眼。”李忟忟意識到了沈長夜前面是故意的說。
沈長夜和沈長音兄妹兩人相視一笑,不料李忟忟反映如此搞笑。
“笑什么笑啊!”
“其實我不知道你這么準時進來的,我在瀏覽跳過一些不重要的事情。”
沈長夜清了清嗓子面露一些尷尬低笑,確實是自已理虧心虛說道。
“怎么,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你一個人欣賞。”
李忟忟越想越不是滋味,給了兩個人一個白眼。
腦子里還想著楚姿欣跟劉云博在自已面前剛開始纏綿不休的樣子。
“我哥只是給你開玩笑呢!不要這樣子較真啊!”沈長音微微一笑,“小場面,小場面。”
“哼。”李忟忟轉身一聲。
沈長夜只是站旁邊不敢說話。
“快看她們行動了。”沈長音為了吸引李忟忟的的注意,連忙用手指指向楚姿欣的位子。
李忟忟心想不愧是兄妹倆,一樣的套路。
楚姿欣端著自已手里的酒杯,緩緩來到了一處不起眼的飲料區。
在一杯橙子汁撒了些白色類似藥粉的東西,拿起搖晃了一下遞給站身后的小助理梁茴。
“今天我生日你也辛苦了,幫忙布置。喝點橙汁,你還要麻煩幫忙待會送客。”楚姿欣微微一笑,表示很滿意梁茴的辦事能力。
“謝謝,欣姐這都是應該的。”梁茴看到不是酒,就欣然接受呡了一小口。
藥力沒過多久就見效。
梁茴快站不穩的時候,楚姿欣上前扶著。
旁邊的幾人不知情還想上前扶著。
“沒事,可能太勞累有點低血糖。叫人帶她去房間里休息一會吧!”
楚姿欣打消旁邊的人注意,讓旁邊一早劉云博收買的女服務員攙扶梁茴進自已的別墅休息。
女服務員會意點了點頭帶人離開。
楚姿欣轉身就像沒事人一樣,從身邊路過服務員托盤拿起一杯全新紅酒。賓客繼續把酒言歡也很快淡忘這邊事情。
她眼睛望向不遠處在自已生日會上忙著應酬喝酒的老公陳寧濤意味深長。
楚姿欣在門口送賓客漸漸陸續離開。
口袋里的手機震了幾下,拿出瞅了一眼到上面的照片。
轉發給了劉云博,并留言“事情搞定了。”
楚姿欣一臉成功的喜悅。不過很快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李忟忟不放心梁茴,讓沈長夜帶自已來到了別墅中。
梁茴暈暈乎乎在房間里醒來,環顧了四周看到了躺床上喝醉的陳寧濤,一臉懵的看著,心里想著為什么欣姐那么狠心這樣對自己。
她身上的衣服已被褪去被換上了一身浴袍。
梁茴趁著現在沒有人進來,打開了窗戶,一看二樓的高度。
為了避免被人誤會,眼睛一閉,直接跳了下去。
幸好下邊是草地,沒什么大礙,只是稍微扭了一下腳,再加上大動作有點暈眩。
梁茴身體稍微晾嗆了一下,一瘸一拐的翻墻出去,熟悉的從后面的側門出去。
“還好,沒事。”李忟忟見梁茴沒事,長呼了一口氣。“我還以為當初太忙,錯過了這個頭條。當紅女歌星丈夫睡了小助理。”
沈長夜看著梁茴踉蹌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指尖在身側輕輕敲了敲:“這小姑娘倒是比看著機靈。”
“那是,總不能真被人當棋子擺弄。”李忟忟松了勁,往沈長夜身邊靠了靠,剛才捏緊的拳頭松開時,指節還有點發白,“不過楚姿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她要是發現梁茴跑了……”
話沒說完,畫面里的楚姿欣已經收起了送客時的笑臉。她剛送走最后一批賓客,就快步往別墅里走,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急促的聲響。路過走廊時,她特意往安排梁茴休息的房間瞥了眼,見門虛掩著,嘴角勾起抹算計的笑。
可推門進去的瞬間,那笑意“唰”地僵在臉上。
床上只有爛醉的陳寧濤,浴袍被扯得亂七八糟,而本該在旁邊的梁茴,連個影子都沒有。窗戶大開著,夜風卷著窗簾拍在墻上,發出嘩啦的聲響。
楚姿欣的臉瞬間沉了下去,快步走到窗邊,探頭往下看——草地空蕩蕩的,只有幾處被踩倒的草葉,證明這里確實有人跳下去過。
“廢物!”她低聲罵了句,轉身就摸出手機,指尖抖著給劉云博打電話,剛響一聲就被接起。
“搞定了?記者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再過半小時就讓他們‘恰巧’路過。”劉云博的聲音帶著志在必得的慵懶。
“搞砸了!”楚姿欣壓低聲音,語氣里全是火氣,“梁茴跑了!窗戶開著,人不見了!”
電話那頭的劉云博頓了頓,聲音也冷了下來:“跑了?怎么會跑?藥劑量夠足,她不該醒這么快。”
“我怎么知道!”楚姿欣咬著牙,眼神陰鷙地掃過床上毫無察覺的陳寧濤,“現在怎么辦?記者快來了,總不能讓他們拍個空房間。”
“慌什么。”劉云博的聲音穩了些,“你先把陳寧濤弄醒,讓他鬧點動靜出來。我馬上讓人去追梁茴,她一個小姑娘,腿還受了傷,跑不遠。實在追不上……就換個說法,說梁茴勾引不成,畏罪潛逃了。”
楚姿欣深吸一口氣,掛了電話,轉身走到床邊,狠狠推了陳寧濤一把:“陳寧濤!醒醒!”
陳寧濤迷迷糊糊睜開眼,酒氣沖得人發暈,看見楚姿欣,嘟囔了句:“你……回來了?”
“別睡了!”楚姿欣抓起桌上的水杯,兜頭就潑了過去。
冷水澆在臉上,陳寧濤猛地一激靈,總算清醒了大半,看著楚姿欣猙獰的臉,皺眉道:“你瘋了?”
“我瘋了?”楚姿欣冷笑,“等會兒有你瘋的時候!”
她剛說完,走廊里就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還有相機快門的聲音——記者果然來了。
李忟忟在一旁看得皺眉:“這是要硬編了?”
“不然呢?”沈長音嗤笑,“楚姿欣這種人,最擅長把黑的說成白的。梁茴跑了,她正好倒打一耙。”
“那梁茴怎么辦?”李忟忟有點急,“她現在肯定很害怕,還被人追……”
沈長夜忽然開口:“她跑的方向,是往城西舊巷那邊去了。那里有個老中醫,她以前受傷去過幾次,應該是躲去那里了。”
李忟忟一愣:“你怎么知道?”
“剛才看她逃跑時的路線,拐的那幾個彎,明顯是熟路。”沈長夜語氣平淡,“而且她口袋里露出來的藥盒,是那個老中醫開的跌打損傷膏。”
李忟忟恍然,隨即看向他:“那……我們能幫她嗎?至少別讓劉云博的人找到她。”
沈長夜看了她一眼,眼底帶著點笑意:“你想幫?”
“當然!”李忟忟點頭,“梁茴是無辜的,不能被他們這么欺負。”
“可以。”沈長夜打了個響指,眼前的畫面忽然模糊,再清晰時,已經到了城西舊巷的入口。
昏黃的路燈下,梁茴正一瘸一拐地往里走,身后不遠處,兩個黑衣人正鬼鬼祟祟地跟著。
“他們果然追來了。”李忟忟心一緊。沈長夜沒說話,只是抬手在空中虛虛一點。
那兩個黑衣人剛要拐進巷子,腳下忽然被什么絆了一下,“撲通”摔在地上,等爬起來時,梁茴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巷深處了。
李忟忟看得眼睛一亮:“你干的?”
沈長夜挑眉:“舉手之勞。”
沈長音在旁邊哼了聲:“某人剛才還裝嚴肅,這會兒倒積極。”
李忟忟沒理她,只是盯著巷子里的梁茴——她果然敲響了停在路口的車門。門開了,一個身穿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看清是她,認識的趕緊把人拉了進去。
“這下安全了吧。”李忟忟徹底松了口氣,轉頭看沈長夜時,眼神柔和了些,“謝了啊。”
沈長夜嘴角微揚,剛想說什么,畫面里的楚姿欣那邊又起了動靜。記者們沖進房間,沒拍到“捉奸”現場,卻拍到了陳寧濤被潑醒后和楚姿欣爭吵的畫面,楚姿欣一邊哭一邊“控訴”梁茴平日就對陳寧濤眉來眼去,今天趁她生日會,竟偷偷把陳寧濤帶到房間……
陳寧濤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她罵:“你胡說八道什么!楚姿欣,你安的什么心!”
這場面雖不如預期勁爆,卻也足夠編出“夫妻反目,助理成導火索”的新聞。
李忟忟看著楚姿欣顛倒黑白的樣子,剛緩和的臉色又沉了下去:“她這招夠陰的,先把臟水潑出去,讓梁茴百口莫辯。”
“別急。”沈長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篤定,“梁茴跑了,才是最好的變數。她手里,應該有楚姿欣不敢讓別人知道的東西。”
李忟忟一愣:“什么東西?”
沈長夜看向畫面里那間亮著燈的中醫館,笑了笑:“等她緩過來,自然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