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忟忟望了一眼手表早上六點,打了一個哈欠。勞累一個晚上準備在床上睡會兒覺。
門外想起了敲門聲。
“忟忟,在嗎?”宋安妮在門口敲了敲門不確定的問道。
“來了,等等。”李忟忟從床上起來,無奈的開了房間門。有禮貌得擠出了一個笑容對她笑著。
“你這是準備睡覺了吧?”宋安妮見李忟忟睡眼朦朧的樣子,輕輕又說:“忟忟,書店樓下一樓門口有一堆你的東西,這八點馬上就要開業了,你要花兩個小時把這東西理理。”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驚訝“啊!”一聲。
“不是吧!果然房東就是神通遠大,都能送到這里啊?”李忟忟來到了一樓門口看的三四個紙板箱,拿起貼在最上面的字條。
上面的字還寫著:
忟忟,上夜班一定很累吧,白天又要休息,怕你沒有時間,所以直接把你的東西打包啦!
露凡留
看過紙條之后,感嘆葉露凡辦事能力真厲害。不由想給她一個大拇指“優秀”。
李忟忟趕在書店開門搬完紙箱眼皮都抬不起來,然后倒頭就睡了。
本來就擁擠的房間,一下子被堆的滿滿的。
再次睡醒時已經是下午,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
從昨天打包的紙箱里面找到了自己以前煮面的小鍋做了一份面,吃飽喝足了不由想感嘆一聲好舒服啊!
打開手機突然好奇陳寧濤現在的生活,回來之前那個小助理逃脫了,就是說那個背影就不是那個小助理梁茴?
可那邊生日宴本來就是想污蔑陳寧濤出軌。
楚姿欣想要陳寧濤身敗名裂,又想可以有把柄拿捏小助理梁茴。
本來說這樣子的一石二鳥天衣無縫的計劃。
李忟忟不由有點八卦起來,也不知道晚上得空能不能好奇的再去看一眼。
一想到這樣的話,還要求沈長夜帶自己去。
就自已在手機上輸入了“陳寧濤”。
在手機頭條上面翻看著陳寧濤最近的消息,描述著二胎出生了。
一張一家四口的照片滿臉幸福的樣子。只有妻子的臉做了馬賽克。
難道真的是楚姿欣在作妖,所以她才罪有應得的遭到了報應。
馬賽克打的不由讓李忟忟更加好奇她是誰?
這個人可是最后的贏家呀!
葉露凡不是說了嗎?沈長夜他會聽我的,因為這是他欠我的。不行我還是要利用起來。
李忟忟表現出一臉陰謀的奸笑著。
沈長夜在書店的辦公室突然覺得鼻子有點不舒服,不由得揉了幾下鼻子。
李忟忟為了避免自已掌握分寸不對,在舊物翻出壓箱底的總裁進攻手冊。心里想著在有基礎的事情才有把握。
晚上十一點李忟忟如約而至來到閣樓。
這次房間只有佟叔在整理東西,猜想其它的人可能有事不在。自已不是什么大人物,她們也不可能整天圍著自已轉。
“你來了,別閑著。”佟叔看到她來了親切一笑,“幫我把這邊書搬到這邊書架空的地方。”
李忟忟馬上加快擼起袖子幫忙搬書。
“佟叔你在上班很久了吧!”李忟忟見佟叔沒有來時的疏遠,便和他聊了起來。
佟叔點了點頭回答:“是挺久了。”
李忟忟抱著一摞線裝書往空書架挪,書脊磨得有些發亮,封面上的字跡模糊不清,像是被歲月泡軟了邊角。
她喘了口氣,見佟叔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用軟布擦一本燙金封面的大書,便又開口:“佟叔,這閣樓里的書,都是記錄那些……滯留在這里的人的事嗎?”
佟叔手上的動作沒停,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差不多。誰欠了債,誰藏了謊,誰心里有解不開的結,就容易被拉到這兒來。書里記全了前因后果,才算清了賬,能走。”
“那楚姿欣呢?”李忟忟追問,懷里的書滑下來一本,她連忙接住,“她的書……還沒寫完?”
佟叔直起身,把擦好的大書放進書架最上層,拍了拍手上的灰:“她啊,心思太活,總想著改幾筆。書要是能任由人瞎改,那還有什么規矩可言?”他頓了頓,看了李忟忟一眼,眼神里帶著點說不清的意味,“就像寫戲文,改來改去,忘了最初的本子,最后連自己是戲里人還是看戲的,都分不清了。”
李忟忟沒太聽懂,但抓住了關鍵:楚姿欣還在亂改記錄,所以走不了。她抱著書往書架里塞,忽然瞥見書架深處有個不起眼的角落,放著個小小的木匣子,鎖頭銹得厲害。
“那是什么?”她指著木匣子問。
佟叔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眼神淡了些:“舊東西,不用管。”說著便轉身去整理另一堆散頁,“沈長夜他們去十樓了,楚姿欣的粉絲鬧得兇,說是要‘為偶像討公道’,長音正頭疼怎么按規矩壓下去。”
“十樓?”李忟忟愣了一下,想起沈長夜說過“壓入十樓受罰”,“那楚姿欣會怎么樣?”
“不好說。”佟叔疊著散頁,聲音輕飄飄的,“滯留間的規矩,向來是理越辯越清,渾水越攪越渾。她要是肯說實話,書里補全了梁茴的事,補全了生日宴的背影是誰,也就沒這么多麻煩了。”
生日宴的背影!李忟忟心里咯噔一下,連忙追問:“佟叔,您知道那個背影是誰?不是梁茴,也不是楚姿欣自己?”
佟叔抬眼看她,忽然笑了,眼角的皺紋擠在一起:“小姑娘,好奇心太重可不是好事。有些事,知道了,就容易被卷進來。”他指了指窗外,夜色濃得像化不開的墨,“你看這月亮,今晚圓得很,像不像當年陳寧濤生日宴那天?”
李忟忟沒接話,心里卻翻江倒海。佟叔這話分明是知道些什么,只是不肯明說。她把最后一本書塞進書架,拍了拍手,故意語氣輕松地說:“那沈長夜什么時候回來啊?我找他有點事。”
“找他?”佟叔挑眉,“是想問楚姿欣,還是想問……別的?”
李忟忟被問得有點心虛,摸了摸鼻子:“就……隨便聊聊。”
正說著,閣樓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沈長夜走了進來,身上帶著點外面的寒氣。他看見李忟忟,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你怎么來了?”
“我來……”李忟忟想起自己的“總裁進攻手冊”,連忙換上一副“和善”的表情,學著手冊里寫的“示弱式提問”,“聽說你們去處理楚姿欣的事了?辛苦啦。對了,我剛才看新聞,陳寧濤二胎都生了,他老婆是誰啊?臉打了馬賽克,怪神秘的。”
沈長夜的目光在她臉上停了兩秒,像是在判斷她這話里有幾分真心。半晌,他才淡淡道:“與你無關。”
“怎么會無關呢?”李忟忟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故意湊近一步,聲音壓低了些,“楚姿欣的事沒解決,書就寫不完,你們不也麻煩嗎?我幫你們想想辦法,說不定能讓她說實話呢?”
她邊說邊觀察沈長夜的表情,見他嘴角抿成一條直線,眼神里沒什么波瀾,心里有點打鼓——這手冊上的招數,好像不太管用?
倒是佟叔在一旁輕笑了一聲,慢悠悠地收拾著東西:“沈小子,人家小姑娘一片好意,你別總冷冰冰的。再說了,有些結,說不定就得靠外人來解呢?”
沈長夜沒理佟叔,只看著李忟忟:“你想怎么做?”
李忟忟!她清了清嗓子,剛要開口,忽然瞥見沈長夜身后的書架上,那本被佟叔擦過的燙金大書,封面上的字在月光下隱隱約約露了出來——
《陳寧濤·緣啟》。
她的話卡在喉嚨里,忽然想起剛才看到的陳寧濤一家四口的照片,那個被打了馬賽克的女人……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