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丹青的都是學(xué)堂里的學(xué)子夫子,要么就是大儒,這偏遠(yuǎn)的小鎮(zhèn),真要找的話,就只有去學(xué)堂里面。飛鷹費了好些唇舌,在巨大的金錢誘惑下,才把大家推薦的善丹青的學(xué)子和一名夫子說服,跟著飛鷹來到了客棧。
飛鷹在門口守著,并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直到過了良久,他才聽見主子喚他。
一進屋子,就看到三人分別立在三張桌子前,臨摹著前面的一張圖畫,圖畫上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只是披著頭發(fā)的樣子,看起來有點突兀。
只是他雖然疑惑,但是還是淡定走到主子面前。
“拿著這些畫吩咐下去,找畫中之人,莫要聲張?!?/p>
“是?!憋w鷹應(yīng)聲,小心地把畫卷起來,退了出去。主子的意思是不要聲張,那是不是主子怕人跑了?看著畫,難道主子和此女子已經(jīng)?
這倒不怪他多想,因為一般女子只要見人都會挽發(fā),再不濟也會用一根發(fā)帶把頭發(fā)綁在身后,就像莫家的丫頭一樣。
一想到莫家的丫頭,他就想著得抽空去看看,好歹他也是莫錦淞的半個師傅不是?
他用暗號召出了幾個暗衛(wèi),把主子交代的事情告訴了他們,就坐下來倒了一杯茶,緩緩。
他自認(rèn)是伴隨主子時間最長的侍衛(wèi),但是主子只有那一次突圍受傷離開他的視線幾天,難道就是那時候的事情?可是,為什么這個女子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撓撓頭,站起來踱步了幾個來回,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華璋看著他們一人臨摹了三十張后,就讓他們先回去了,他小心翼翼攤在最初的第一張,惟妙惟肖的女子浮現(xiàn)在畫面上,雖然只有黑白兩色,但是絲毫不影響她精美的五官與靈動的雙眼,那一絲狡黠似乎都要從圖畫中走出來一般。
華璋一個人靜靜坐在房間的輪椅上,不知不覺日暮降臨,飛鷹派出的暗衛(wèi)還沒回來,他只能硬著頭皮敲了敲門,得到華璋的首肯后,推門進去。
“主子,畫像都給他們派出去了,一時不會有什么消息傳來的,不如先傳膳?”這一天一夜,他都看到華璋下巴胡子的青茬,看起來也不像平日里愛整潔的樣子,不由得有點擔(dān)憂。難道戲文里說的‘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是真的?連主子這么殺伐果決的人都闖不過去?
你看這還沒找到人就已經(jīng)茶飯不思了,要是?
飛鷹不敢想,低垂著頭,不敢讓自己的思緒外泄,不然連死字是怎么寫的都不知道。
“傳膳吧!”
“是!”彷如聽到天籟之音般,飛鷹一個激靈,迅速地出去了。
此時他已經(jīng)收好的畫卷,看向河燈的目光幽深無比,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莫錦星是在接近午時醒來的,莫錦鴻急匆匆找了大夫過來,把脈后發(fā)現(xiàn)沒什么大礙,只是身體底子不太好,需要慢慢調(diào)養(yǎng),大夫給他們寫了方子,莫錦鴻找跟著大夫回去抓藥。
莫錦曦給莫錦星叫了飯菜,待她吃過飯菜休息一會兒后,莫錦鴻就端著一大碗散發(fā)著一絲甜膩的藥汁過來。
看到此處,莫錦星之好捏著鼻子喝下,好在藥汁看起來是黑乎乎的,味道并不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