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呵呵!
“誰先傳出來的?”顏傾微微笑著,似乎沒有受到一點影響,然而那笑意很冷,并沒有抵達眼底。
從某種程度來說,她和紀凌還是很相像的。
路小欣搖搖頭:“我不知道,反正她們就是這樣講的。大概前幾天趙菲菲來找你的時候,有人看到了吧。”
顏傾沒有說話,慢慢嚼著排骨,驟然間像是想起了什么。
“顏傾,你不會懷疑是我吧?”路小欣著急起來,“我對天發誓,我絕對不相信你是小三,我也沒有跟別人透露半個字……”
“沒事,我知道不是你。”顏傾勾起嘴角,冷哼一聲,“我想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顏傾是小三”的謠言就像長了翅膀的鳥兒,很快在策劃部傳開來,就連紀凌也知道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突然說:“你不用擔心那些流言,我會搞定的。”
他的語氣難得溫和,這讓顏傾很不習慣,淡淡地說:“不用,我自有主意,這次我要好好讓那些長舌婦長長教訓。呵,紀董,我覺得你也很有必要整頓一下公司內部,如果任由一些人在公司里亂嚼舌根,指不定哪天就把公司的名譽拖累了。”
這是關心他的事情嗎?紀凌滿意地勾起嘴角,收緊手臂,把人牢牢鎖在懷里,低聲問:“你想我怎么做?”
這語氣真是像極了古代的昏君和寵妃說話。
顏傾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沒注意這其中的曖昧和寵溺,含糊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下午,茶水間。
顏傾慢慢推開門,里面只有謝茵坐在那里喝咖啡,一邊看刷著手機一邊笑,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謝茵,是你在公司里散播我是小三的謠言的,對吧?”顏傾笑瞇瞇地坐在她對面,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對方的表情。
謝茵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又不屑地說:“切,顏傾,你別瘋狗一樣逮著誰都亂咬好嗎?誰關心你那點破事啊。”
顏傾冷笑,她可沒忘記前天早上一幫人都圍著謝茵說話,現在再回想起來,加上謝茵臉上剛才那一點點心虛,百分百就是這個女人在亂嚼舌根!
顏傾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咖啡,挑眉諷刺道:“我看是你的狗鼻子沒事到處亂聞,聞到一點點味道就開始亂噴人吧。”
“顏傾,你罵我是狗?”謝茵生氣地提高了聲音。
“不,我突然覺得,像你這種敢做不敢認的人,還不如一條狗,罵你是狗都侮辱狗了!”
“你!”
“謝茵,你就像那些生活在陰暗處的蟲子,只敢躲在背后暗箭傷人。嘖嘖,你在背后到處跟別人說我是小三,這件事難道不是你做的嗎?”顏傾毫不客氣地譏諷著,說出來的話簡直毒死人不償命。
謝茵何時被人這樣嘲笑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氣呼呼地說:“沒錯,就是我說的,那又如何!顏傾,你本來就是個狐貍精,自己做了不要臉的事,還不準別人說嗎?你也是敢做不敢認的人,又何必在我面前裝清高!”
“這么說,你承認是你在背后散播我是小三的言論了?”顏傾沉下臉,語氣很冷。
謝茵看到顏傾吃癟,笑得一臉得意,咯咯咯地笑起來:“對啊,就是我,你能拿我怎么樣?顏傾,你就是個不要臉的小三,賤人!”
“很好!”顏傾突然站起身,笑得無比燦爛,“謝茵,你捏造事實,詆毀我的名譽,給我造成生活和精神上的壓力,等著接受律師函吧。”
“什么?”謝茵一時沒反應過來,笑容還未散去。
顏傾晃了晃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正是錄音功能,還一閃一閃地亮著紅燈。
謝茵當即臉色大變,猛地站起來瞪著她:“你套我的話?!”
顏傾笑而不語,轉身往外走,謝茵在她背后咬牙切齒地說:“你錄下來又怎么樣?有本事你去告啊!你以為那么容易就能告贏我……”
“那就試試看!”顏傾自信一笑,眉眼間如灼灼牡丹,艷麗而逼人。
自信的女人最美,這話說得一點也沒錯。
……
謝茵惴惴不安地過了一個星期,發現顏傾一點動靜也沒有,仿佛那天茶水間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
她總算放下心來,又暗暗惱怒顏傾使出這種唬人的手段,害得自己提心吊膽,于是變本加厲在公司詆毀顏傾,什么難聽的話都扯了出來。
路小欣很替顏傾著急:“總不能讓她一直說下去吧?”
“沒事,就讓她作死吧。”顏傾冷眼看著,也不著急,每天照舊認真工作,這讓鄭蕓蕓對她另眼相看,反而覺得她有韌性,提拔她當了副組長。
謝茵嫉妒得差點咬碎了牙齒!
就在顏傾當上副組長的第二天,謝茵收到了律師函,這讓她大為憤怒,把律師函拍在顏傾桌子上。
“你這是什么意思?”謝茵怒問。
其他同事均被她的突然發飆嚇了一跳,湊過去一看,頓時不說話了,每個人神情都十分復雜。
“意思全在律師函里,我相信謝小姐一定看得懂的。”顏傾頭也不抬,盯著電腦構思方案。
“好好好!顏傾,你真是做得出來,以為你這樣就能嚇到我嗎?切,我才不會怕你!”
“我沒說你怕我,你盡管試試,我一點也不介意。”顏傾聳聳肩,很是無所謂。
謝茵氣得肺都快炸了!
但她又拿顏傾無可奈何,只能拼命壓下心底的不安,力爭在氣勢上不輸人:“哼,我就等著!”
傍晚回到公寓,顏傾累攤倒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紀凌居高臨下地瞧著她,似笑非笑地說:“有能耐了啊。”
“說人話!”顏傾懶得和他打啞謎。
她一點沒注意到,隨著兩人同居越久,她對紀凌的態度就越隨意,而紀凌似乎很是樂在其中。
等到很久以后,蘇尚安說了一個詞來形容紀凌:妻奴。
“你給謝茵發律師函了。”紀凌說道,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顏傾嗯了一聲,閉著眼睛,似乎要睡過去了,卻又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再三招惹我,我就要好好治治她。”
紀凌把顏傾抱回臥室,給她蓋好被子,沒有離開,而是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那張漂亮的面容,他想你也是三番四次招惹我,那我也該治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