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明有些頹敗,沉默了許久,“傾傾,真的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你不想我恨你的話,就別再來找我,或許以后還能做朋友。”顏傾淡淡淡地說。
趙景明握緊了方向盤,眼神很是復雜,喃喃地說:“我都把戒指買好了……我也和趙菲菲分手了。”
顏傾撇過臉,抿著唇不說話。
車廂里的氣氛一片沉悶。
“我送你回去吧。”趙景明說。
“不用,我自己可以坐車回去。”顏傾想打開車門,卻被趙景明一把按住了手,耳邊傳來他略微沙啞的聲音,“你不是說可以當朋友嗎?那我用朋友的名義送你回去,不行嗎?”
顏傾閉了閉眼,有些頭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趙景明臉上露出歡喜的表情,一路開車開得很慢,把顏傾送回周綺那邊,他并不知道顏傾和紀凌的關系。
周綺在陽臺上看見了,等顏傾進門的時候便隨口問:“怎么不叫趙景明上來坐會兒?”
顏傾輕咳兩聲,低低地說:“我和他已經分手了。”
“什么?!”周綺瞪圓了眼睛,“什么時候的事情?你怎么吭都不吭一聲?”
“半個多月前。”
“靠!你們不都要結婚了嗎?干嘛分手?別跟我說性格不合啊,都在一起兩年了,這種借口太爛!我問你,是不是趙景明那個混蛋和其他女人有一腿?”
顏傾心想你還真是說對了,但嘴上卻說:“是我先提出分手的,我和他之間總是很多小摩擦,也沒辦法磨合。”
“嗯?”周綺狐疑地盯著她,“你在騙我?”
“我騙你干什么。”顏傾避開她的視線,若無其事地到冰箱里翻東西吃,“我都快餓死了,你快去煮飯,吃完飯我洗碗。”
周綺站在原地沒動。
顏傾走過去抱著她的手臂,笑嘻嘻地說:“好啦,你不用擔心我,我和他和平分手,OK?”
“哼!”周綺轉身進了廚房。
明知道顏傾在說話,她卻不能戳穿,畢竟閨蜜之間再親密,也是有隱私的,既然她不想說,那就不問吧。
第二天上班,顏傾正在校對數據,有人拿著一大束火紅色的玫瑰花上來,大聲問:“哪位是顏傾小姐?麻煩簽收一下。”
那一大束玫瑰花實在漂亮惹眼,嬌艷欲滴的,辦公室的人都羨慕嫉妒恨地看向顏傾。
路小欣朝她擠眉弄眼:“哎,有人給你送花喲,好浪漫哦。是不是我們集團誰暗戀你呢?”
“去。”顏傾假裝生氣,心想著肯定是周綺,她昨晚知道自己分手了,今天送玫瑰花是來安慰自己的。
顏傾笑瞇瞇地簽收了,辦公室的同事紛紛圍過來,一個個八卦地說:“誰送的?是不是男朋友啊?”
“這還用問,肯定是啦。顏傾,你男朋友帥嗎?他有沒有單身的男性朋友介紹一下啊?”
“哎喲你想嫁呀?我介紹一個有錢的大帥哥給你。”
大家嘻嘻哈哈地鬧著,路小欣眼尖地看到夾在玫瑰花里面的粉紅色卡片,立刻取出來,還不待顏傾看是誰,一幫人起哄著:“小欣,快念一下。”
路小欣打開卡片,咦了一聲,然后一字一句地念道:“朋友,趙先生。沒了,只有這幾個字。”
大家有點失望,還以為能聽到一大堆肉麻的情話呢,各自散了去工作,顏傾拿著那束玫瑰花和卡片,臉色不太好看。
朋友,趙先生——顏傾冷笑一聲,把玫瑰花丟在桌上,正想到打電話質問趙景明,他剛巧就來打過來了。
顏傾走到茶水間那邊,電話那端傳來趙景明溫柔的聲音:“傾傾,花收到了嗎?”
“趙景明,你究竟想干什么?”
“傾傾,你怎么這么問。你不喜歡玫瑰花嗎?那我明天給你送其他好不好?”
顏傾氣得想打死他,冷冰冰地說:“不用再送了,無論你送什么花我都不會喜歡的!”
她直接掛斷了電話,把趙景明拖進黑名單,她真是一點都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
下班的時候,顏傾把那一大束玫瑰花送給了樓下的保潔阿姨,樂得阿姨眉開眼笑的,沒想到正好被紀凌撞見了。
“誰送給你的花?”他厲聲質問顏傾,把跟在身后的楊清嚇了一跳。
“我給自己定的,不行嗎?”顏傾沒好氣地說,她現在看到紀凌和趙景明就煩心,兩個都是大人渣。
紀凌繃著一張臉,臉色陰沉沉的,冷得滲人,二話不說便抓住顏傾的手臂往外走,一點也不顧保潔阿姨和楊清驚詫的目光。
“紀凌,你放開我,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的關系嗎!”顏傾又氣又急,使勁壓低聲音。
紀凌突然頓住腳步,顏傾一個踉蹌撞在他堅實的后背上,鼻子撞得都紅了。
“混蛋。”她嘀咕著罵了一句。
紀凌轉身,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緩緩地說:“就算知道,又有什么關系。”
“呵,你不怕紀姨知道嗎?”顏傾自嘲地笑了笑,“她要是知道當年被趕出去的我又和你扯在一起,肯定會生氣的吧?你想把事情鬧大嗎?”
紀凌不自覺地抓緊了她的手臂,仿佛只要一松手,眼前的女人便會毫不猶豫地離開,一點也不留念!
可她不就是這樣的人嗎?五年,她早已經把紀家的一切丟開,有了新的男朋友。
想到這里,紀凌抿緊了嘴巴,眼里翻涌著憤怒的波濤,不管不顧地拽著顏傾走出大樓,背景看起來孤傲而冷硬,似乎帶著某種決絕,又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悲傷。
悲傷?顏傾怔了怔,她怎么會這無情無義的混蛋在傷心呢!一定是錯覺!
回到公寓,顏傾鞋子還沒脫,就被紀凌壓在墻上,男人就像一頭狂野霸道的野獸,兇狠地啃咬著她的唇舌,又吸又咬,不給顏傾一點喘息的機會!
真是發瘋了!顏傾拼命推他,奈何身子被他按在墻上狠狠壓制著,所有的反抗都化為烏有,她就像案板上待宰的小魚,只能任由紀凌為所欲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顏傾就快缺氧暈過去的時候,紀凌總算放開了她。兩人都喘著粗氣,額頭相觸,鼻尖抵著鼻尖,呼吸交纏在一起,耳邊除了粗重的喘息聲,再無其他。
“不準和別人的男人在一起!”紀凌的大拇指狠狠摩擦著她的紅腫的唇,黑眸深沉得可怕,沒有一絲光亮,“顏傾,別逼我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