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選定之后,腦海中的系統面板就變成了三個詞,‘編織’、‘縫補’、‘刺繡’。
其中只有編織是亮著的,側邊有一個小小的數字2,另外兩個選項還是灰色。
苦七試著點了編織這個選項。隨著腦海中一聲叮,手中突然聚集過來一團虺氣,它們有規律的排列組合,速度之快讓一直盯著看的苦七眼神發直,腦袋沉沉。
其實只是一瞬間的事,苦七手中拿著的布袋變成了兩個。她有些雀躍,這個編織難道是復制?如果是復制的話好像也不錯。
她翻開多出來的布袋,想看看里邊有沒有珠子,可惜里邊什么也沒有,就是個空布袋。
腦海中編織一側的數字2也變成了1,而它下方多出來一行小字。
【會笑的布袋,隨機屬性:會發出各種笑聲】
看到各種笑聲幾個字,心中念頭剛起,手中的布袋突然發出一連串桀桀桀桀桀的詭異笑聲,布袋開口還有節奏地一張一合。
她嚇得趕緊拿手捂住布袋,咧著嘴四處看。這里可到處都是人,這玩意兒要是被發現了,苦七都不敢想會有什么后果。也不知道這種道具能不能在這個世界光明正大的使用。
但就她目前這個檔次,是無論如何也不該有這種東西的。
好不容易,布袋終于停止了笑聲,萬幸這期間沒人過來。
就算苦七身上已經很臟了,但是長時間待在這么濃烈的尿騷味里,還是熏得她有些眼睛發酸。苦七收拾了一下,為免露出破綻,她將20顆火珠都充值進了系統,剩下一顆正好和自己原來的9顆湊齊,對上帳了。將大紅胡子的布袋隨手塞進巖壁的縫隙里藏好。她拍著手走了出去。
幾個護衛猶猶豫豫等在外面不知道該走不該走,苦七走出來就看到幾個護衛在巖壁附近轉圈,遠處幾個女人揪著裙擺跺腳,一臉羞憤。
最終是苦七的離開解放了那些內急的女人們。
......
這次去的地方與昨日不同,從營地朝著東南方向出發,一路大概跑了兩個多小時。目的地還是荒漠,只是開始出現零星綠意,偶爾能看得到幾叢不知名灌木。
一到地方,那些米家的護衛就開始給誘餌們分發鏟子,吩咐眾人原地挖掘并開始警告各種禁止事項。期間那個大紅胡子還給苦七發了鏟子,只是這次他臉上多了幾分焦急。
到這時苦七才知道,他們要引誘的生物統稱虺獸,是一種修者們必不可少的修行材料。幾乎每年,每個家族都要派族中子弟去他們的專屬獵場狩獵虺獸,當然平時也會有護衛們狩獵以供族中子弟日常修行所需。
因此,每一頭虺獸尸體都是重要物資。苦七一邊用鏟子鏟著腳底下的砂石,一邊偷偷觀察,沒多久不遠處就傳來一陣騷亂聲。
苦七抬頭就看到一個通體金光中裹著一層黑霧的蜘蛛閃電般竄了過來,苦七下意識就想用手里的鏟子一鏟子扇走。又想到誘餌不能獵殺虺獸的規矩不得不強行收手,她手腳并用爬出自己剛挖的坑。
“攔住那只流金蛛。”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又是那個申公豹米陸金。
苦七無視他的命令,干脆利落躲開。攔截虺獸可不該也不能是她一個誘餌可以做到的事,這個米陸金分明是在故意刁難自己。
米陸金抽出手中胳膊粗細的鐵鏈鞭子,朝著流金蛛甩去。看似目標是流金蛛,實則落點在苦七這邊。
苦七的反應也很迅速,她雖然打不過,但她著實跑得快,今天貌似比昨天跑得更快了。輕松避開對方鐵鞭,她扛著鏟子換個地方開挖。
只是不管怎么躲,米陸金就如同狗皮膏藥般甩都甩不掉,到后來她干脆不躲了,正好還能近距離觀摩對方的手法。
苦七一直很疑惑,這些人不管是收集那些叫虺氣的黑霧,還是施展法術,都這么光明正大,他們難道不怕被別人看見偷學了嗎?
那施展術法時,勾動的虺氣脈絡走勢簡直一清二楚,苦七感覺,她要是再多看幾遍都要學會了。
就是那些虺氣,實在不怎么聽話,每次她按照那些人的走勢去抓散落在空氣中虺氣時,它們都調皮地從她左手進來右手竄出去。自己體內關不住這些虺氣。
苦七再次聚精會神的看了一遍米陸金抓流金珠,明明他就可以把虺氣自如的來回使喚,怪不得米家不怕別人偷學呢,原來他們還有秘訣。
“看什么看,你個胎生的野人!”不知道為什么,米陸金感覺自己今天收集到的虺氣比以往的都要少,他狐疑地舉起手中用來收集虺氣的太陰虺柩,上邊光亮果然比以前暗淡不少。
眼看著該回營地了,一想到回去會因為自己收集的虺氣最少,要被族兄恥笑,米陸金心頭火大,他橫了一眼苦七,突然眉目舒展。
苦七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米陸金,直覺不好,連連后退,轉身要逃。
正在這時,一個看起來不到五歲的小女孩扛著比她自己還高的鐵鏟站在斜前方。
“小影!”伴隨著這聲音,是女孩身后出現的黑色虺氣,有流金蛛在她身后!
苦七不是沒見過流金蛛吃人的場景,僅僅今天一天,她們一起出來的一百多人誘餌,已經死得只剩四十幾人了。
這個眼神里只有懵懂的小女孩,是苦七來到這里后第一次看到的,她常規認知里的女孩。這是一個和自己身份一樣的胎生子女孩,她不知道對方這么小為什么會出現在誘餌隊伍里,但是她覺得這個女孩,她可以救一下。
苦七幾步跨過去,一把拉住小女孩的衣領,將人扯過來。順勢狠狠甩出手中的鏟子,當的一聲,鏟面與流金蛛相撞。鏟子被撞飛,流金蛛也被拍暈了。
不等苦七查看懷中女孩的狀況,身后一聲爆呵,“你個低賤的野人,你竟敢將本少爺辛辛苦苦收集的虺氣全給打翻了!”
苦七一臉問號,回頭看見米陸金正將手中盒子倒著拿,盒內黑色虺氣嘩嘩傾瀉,他一臉理直氣壯還在大聲指責。
你當我瞎啊!陷害人居然能陷害的這么明目張膽!
這邊的吵嚷聲引來了米家五少爺,米陸豐。他搖著扇子,一副書生打扮,說話也慢吞吞,“老六,怎么回事?”
米陸金這次說的很坦蕩,“五哥,你可得幫我和族長二叔好好說說啊,這次可不是我偷懶,你看看,都怪這個低賤的野人,她把我收集的虺氣都打翻了。”
苦七瞪大了眼,“胡說八道!你那盒子里分明還有虺氣!”
“沒有!”米陸金一口咬定沒有,還當著苦七的面從手中引出虺氣,控制著虺氣將盒子里掃蕩了一圈,卷走了剩下的最后一點。
身邊眾人就像眼瞎了一樣,甚至包括那些同為誘餌的人都一臉的不贊同,紛紛議論。
“這誰啊,膽子這么大,敢破壞六少爺收集的虺氣。”
“姚嫚的胎生姐姐吧,前幾個月她們爹娘剛死了。”
“別管是誰了,今天怕是活不成了。”
“低賤的胎生子,米家老爺們多好的人啊!可憐我們這些底層人,給的薪酬都是眾多家族中最多的,還愿意接收這些胎生子。”
“就是說啊,可惜這些人不爭氣,拿了火珠不干活,這還來搗亂!要我說啊,死了也是活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