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宋繪得坦然，海豚一次次躍起水面，水花濺在宋繪臉上，像一場小型暴雨。淋濕得不止是衣服，還有那顆跳動著得心。

一陣沉默后

齊文潮說出“我們分手吧”，背景里的海豚突然停止跳躍，靜靜浮在水面換氣。

宋繪（輕聲）：“你看，它也在練習……怎么忍住不呼吸，可也就到這里了”。

齊文潮：“我還是愛你的，只是也愛她……”

宋繪（打斷）：“你知道海豚能憋氣多久嗎？”

齊文潮（茫然）：“……什么？”

宋繪（起身）：“十分鐘——夠我走出你的生活了.

說罷宋繪從齊文潮手中拿過自己得，沒有不停留直接沒回頭直徑離開。

海豚呼吸是半自主的（必須主動浮出水面換氣，否則會窒息），現在得宋繪，她要窒息了，眼前畫面開始恍惚。

齊文潮曾帶宋繪看紀錄片，他說海豚在海洋館活不過野生的一半壽命。

宋繪（試探得問）：“如果婚姻是海洋館，你寧愿短命但安全，還是自由但危險？”

齊文潮（沉默很久）：“……我會選一個足夠大的池子。”

后來他確實選了“池子”，只是池子里游進了另一條魚，而宋繪卻被永遠得困在池子里，他害怕束縛，卻用“池子”騙自己這是自由。

宋繪走到了角落蹲下來，想調整一下自己這個失焦得眼睛，海洋館有工作人員像宋繪靠近問道：“小姐，需要幫忙嗎？”

宋繪：“你說海豚再池子里供大家看表演，他會不會因為失去自由而感到難過？”

工作人員說：“海豚的記憶只有幾分鐘，所以它們永遠不會難過。”

宋繪（喃喃）：“那它們會不會……忘記自己愛過誰？”

工作人員（笑）：“不會，它們壓根不記得。”

——她突然大哭，因為發現自己連海豚都不如......

工作人員：“小姐！”

宋繪：“我沒事，我就是有一點替她難過”。

齊文潮再說分手后先松了一口氣，然后心臟驟停

看著宋繪轉身，他下意識松了松領口，仿佛剛結束一場談判。

心里想：“終于不用再糾結了……”

下一秒看著她真的走了，他突然覺得呼吸不暢，像是有人抽走了他周圍的氧氣。

腦子里閃過一個荒謬的念頭：“她這次怎么不回頭？”

他的手指無意識蜷縮，像是想抓住什么，但最終只是插進大衣口袋。

腳底發麻，像被釘在原地，心里瘋狂叫囂。宋繪越走越遠，一次都沒回頭——

他突然意識到，這次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這樣對她更好對吧？。”齊文潮問自己

他默默地跟在宋繪身后，

他注意到：

她的大衣腰帶沒系好（以前他會順手幫她整理）。

她的手機捏得太緊，指節發白。

他甚至不自覺地向前半步——

只見她只是抬手攔了輛出租車，車門關上的聲音像槍響。重重的開在他的心上，明明說出來應該是輕松的，他得到了他想要的解脫，為何反而更加沉重了，他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