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開個小玩笑,就這么護上了?怎么這么可愛?
盧余心內纏綿著說不盡的情愫,好心情地掛斷了視頻。
“客戶來了。”小李的聲音。
盧余開門,熱情又得體地迎客戶進來。不過十分鐘,客戶就爽脆利落地簽了單。
“盧總就是厲害。”
“可不是,咱們搞不定的客戶,盧總幾句話就成了。”
有同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滿臉盡是艷羨的神色。
“少磨牙了。要把磨牙的工夫都用在業務上,能有磕不下來的客戶?”
張姐的話在理,他們也就不言語了。
客戶一走,盧余叫過小李一問,知道再無別的大事。
人一閑心也跟著閑。
盧余又想起視頻時,湘琴那嬌憨的模樣,心便像被貓抓了一樣,有些受不住了。
哪怕時間還早,已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飛回她身邊去。
念頭一起,自然再不肯多耽擱一分鐘,忙穿好外衣,匆匆往外走。
張姐笑著攔住了盧余,“盧總,什么時候請客?”
小李也上來湊趣,”是啊,盧總說過,等脫了單,要請我們好好吃一頓的,可不能食言啊。”
盧余沒忘這茬兒,也知道推卻不得,呵呵地笑起來。
“好說。今天不行,改天,請大家去對面的海鮮自助,可還行?”
對面的海鮮自助,聽說貴得嚇人。這是要大出血了?
大家伙一聽這話,無不喜出望外,歡欣鼓掌,揚聲謝盧余的請后,才各自去忙活了。
盧余轉身離開了吉祥地產。
天氣陰沉得很,風也比早上猛烈了些。
盧余縮緊身子,快速往停車處走去,躲進了車內。
伸手一摸,無論座墊,還是方向盤,無不是冷冰冰的。
臨近新年,怕是要下雪了。
盧余點著火,想起新簽的單子,又想起在家等她的湘琴,嘴角彎成了好看的弧度。
下雪最好。
湘琴最喜歡雪了。
稍琢磨了一下,他又擔心起兄弟們來。
分別給老雷和老隋發信息,問他們出發了沒,天冷得很,要記得多穿點……
老雷老隋都回說知道了,當然,還不忘又笑他,不管什么時候,還是這么心細。
話帶譏諷,盧余也渾不在意。
車子一開起來,還沒熱起來,已到了小區樓下。
粥店老板娘興沖沖地拉了一車貨回來。
遠遠瞧見了盧余的車,忙笑盈盈地跑過來,弓指敲了敲盧余的車窗。
盧余熄火下車,跟老板娘站在風口里說話。
老板娘搓著手,笑呵呵地說:“按你給的方子,新添了海鮮粥,賣得特別好。多謝了。”
據說,盧余祖上按原始做法煲的粥,曾得過太后老佛爺的賞。
如今,經由盧余的改良,既降低了成本,又絲毫不影響口味。
這個自信,盧余還是有的。
“小事,不用放心上。下回,我帶湘琴過去,您多送樣小菜就行了。”
老板娘見盧余話說得和氣,忙說:“那是自然。別說一樣,幾樣都行。待會兒,我就讓人送點吃的上去。”
盧余笑著點頭,“那敢情好,我們當午飯吃。”
老板娘湊近些,“上回說的,邀你開分店的事,考慮得怎么樣了?”
盧余笑著說:“算了,我手里的閑錢,是要攢起來娶媳婦用的。”
老板娘驚喜不已,“這么說,你追到湘琴了?”
盧余沒有否認。
無話可說了。
盧余擺手跟老板娘告別,借口說,要是回去晚了,女朋友要生氣的。
“快去,快去。”老板娘催道,“對了,好幾天沒見湘琴了,就說我怪想她的。”
盧余腳步輕快地上了樓。
湘琴正在家試茶,聽見門轉鑰匙的聲音。
心一動,已經離開椅子。
轉念一想,這么歡喜著跑過去迎他,又實在不好意思。
于是,又坐了回來,假裝仍專注在茶上。
盧余開門,帶著一身的冷氣。
湘琴打了個噴嚏。
盧余忙關好門,脫下外衣,換好家居的平常衣服。
然后,只遠遠地站著。
嘴角銜著溫柔的笑意,看湘琴頭也不抬地忙著,覺得賞心悅目得很。
“又沒穿茶服,怎么也這么好看?”
湘琴忍住笑,斟了一盞茶,“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快過來喝口熱茶,祛祛身上的寒氣。”
盧余端了茶杯,一飲而盡,仍退得遠遠的。
“站那么遠干什么?”
“怕身上寒氣重,冷著了你。”
湘琴不再勉強,又幫他倒了一杯茶。
“這杯慢慢喝,沒人跟你搶。”
盧余嬉笑起來,“那可說不好。也不知道是誰,一聽說我要收回禮物,就護得什么似的。”
湘琴不理他。
盧余繼續說:“我想起一件舊事。”
“什么舊事?”
“有一年去鄉下,看見一群走地雞,覺得很新鮮,就起了玩的心思。”
盧余頓了頓。
湘琴手上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
“雞媽媽一見陌生人,忙拃起一對翅膀,咕咕咕地叫著,拼命把小雞仔護在了身后。”
湘琴總算抬起頭,饒有興致地等盧余說下去。
“老雷偏要逗雞仔玩。結果,你猜怎么著?”
“老雷被雞叨了?”湘琴問。
小時候,在鄉下,她親見過雞叨人的事。
盧余一拍掌,“猜對嘍。我家湘琴就是聰明。除了叨了老雷,還追著他,跑了足足半里地。”
湘琴琢磨出味來,起身要捶盧余。
“好哇,不過送了我一提茶,就轉著法地罵我是護仔的雞媽媽了?”
盧余身子早暖了,見湘琴過來,趁勢伸手一攬,把她拉進了懷里。
湘琴掙扎著,“大白天的,不要臉。”
盧余抱緊了些,“又沒人看見,怕什么。昨晚的話,不會忘了吧?”
湘琴抬頭問:“什么話?”
盧余露出委屈的模樣,“處對象的事啊。怎么,真想反悔?”
湘琴紅著臉,只不言語。
“后悔也來不及了。我可是認真了的,剛還說,要帶著你,請同事吃海鮮自助呢。還有,小區樓下粥店的老板娘,也知道了我追上你的事了,說得空了,要我帶你去坐坐呢。”
湘琴呵呵笑他大嘴巴,“你呀,怎么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了。”
盧余也跟著笑,“那可不,這不是怕你跑了嘛。”
湘琴閉眼號叫,“天啊,你還是不是我認識的盧余了?”
盧余朗笑,“嫌我話多,晚了。”
說著,不等湘琴再說什么,盧余就直接微低下頭,堵上了湘琴的嘴。
先是淺嘗,后逐漸加深。
湘琴被親得暈頭轉向,意識到他要再深入時,忙咬緊了牙關,推開了他。
“少得寸進尺!下午還見不見人了?”
盧余意猶未盡,講條件,“我輕點,看不出來。”
在他又要湊過來時,湘琴早趁他不備,從他胳膊窩下逃開了。
盧余攤手,除了揉眉心,也就無可奈何了。
“唉,以后,我有得苦吃了。”他抱怨著。
有人敲門。
“誰呀?”
盧余邊問,邊朝門口走。
“送外賣的。”
盧余開門,接過外賣,瞧了眼單子,是粥店老板娘讓送的。
“別逃了,過來吃飯。吃過飯,就得出門了。”
湘琴只得到餐桌這邊來,幫盧余擺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