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秦應懷時不時往桌子上那束花上瞟。
秦媽媽從房間出來,“這花是程程那小子拿給我的,說是你們樂隊的花。”
秦應懷望著自己房間的那束花,低頭笑了起來,眼尾彎彎的。
元旦假期結束后,一切又恢復往常的模樣。秦媽媽心里掛念著林程,但上著班也沒什么時間去看他,便叫秦應懷帶了些補腦的給他。
“小舅舅。”門外的女孩穿著一件純白的羽絨服,圍巾遮住了半張臉。
“小懷懷,今天怎么想著來找我了,想我了嗎?”林程露出了一口大白牙,露出的牙齒好像不怕冷。
“我媽說讓你好好學習。”說完便將兩大口袋的東西拿給林程,“補腦的。”
剛接過口袋的林程傻眼了,這外甥女什么時候這么毒舌了。他假裝抹了把眼淚,“小懷懷,等舅舅過幾個月去大學了,誰對我這么好呀,嗚嗚......”
走過門口的許亓文沖秦應懷笑了笑,便進了教室。沒過一會,林程提著兩大袋吃的跑回教室,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將它放在他和許亓文的桌子上,“哎呀!又有好多吃的!外甥女給的!”
“呵呵。”許亓文敷衍的笑了笑,“怎么感覺,你以前說的那些不太像她......”
林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哪有人剛認識就天天粘著對方的嘛!”
許亓文恍然大悟,默默盯著眼前的口袋。
瞅著他這眼神,林程笑了,“還說對小懷沒意思。”
后來,許亓文說下個學期好幾個隊員都要準備高考,所以多準備幾次聚餐。所以,幾乎每次周末,大家訓練完后,他都會帶著大家一起去吃飯。因為隊里只有秦懷月一個女生,所以剛開始大家會一起送她回家,后來就變成許亓文和她一起回家。
有次聚完餐,林程把許亓文拉到一旁。
“悠著點,還有幾個月就要高考了,再說了,小懷還沒成年,你倆的事還早著呢,慢慢來。”
許亓文捶了他一拳,半惱半笑地說:“想什么呢!我還沒開始!”
“那就好,哈哈哈~”
純白的雪花飄飄揚揚,落在人們頭上不過兩三秒就融化。
秦應懷看著屋外的參差不齊的白,呢喃道:“又下雪了......”
將身體蜷縮進被窩,閉上眼,腦海里卻是許亓文的模樣,揮之不去。秦應懷翻了個身,但感覺腹腔里有液體在流動,不過她也沒太在意,只當是今晚吃得太多還沒消化。
學校放寒假了,意味著馬上也要過年了。
“媽,今年舅舅要和我們一起過年嗎?”秦應懷仔細的將對聯貼在門的兩邊。
“肯定呀,你舅舅昨天還打電話給我說在學校太累了,吃什么都不香,就想吃我做的,哈哈。”媽媽掃著地,一想到那嬉皮搞怪的小子就忍不住想笑。
“哎呀,媽,這個門太高了,要不你給我搬個凳子來。”
“那你先把橫批放著,你那旁邊就是樓梯,太危險了,等我掃完地我們一起貼。”
秦應懷放下雙手,低頭往下看,“確實...”目光漸漸上移,便看見許亓文從拐角走上來。
“我幫你吧。”許亓文一步跨著三個臺階,確實是腿長的好處。他拿過秦應懷手中的橫批,順手把書包遞給了她。
“是小許呀,謝謝你呀,待會來家里吃飯呀。”秦媽媽很熱情的和他說著,眉眼里全是對這個孩子的喜愛。
秦應懷歪頭看著許亓文。他穿著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黑色的長褲羽絨服,笑著和秦媽媽搭著話。
晚飯時間,秦媽媽快準備好晚餐,便叫秦應懷去喊許亓文一起吃飯。
“許亓文。”秦應懷敲敲房門,快來吃飯了。
許亓文很快就開門了,手里還提著一盒燕窩,“走吧。”
秦媽媽很喜歡許亓文,有次她提著一桶菜油和很多菜,爬樓梯累得不行,還是許亓文幫她的。
后來又發現許亓文是一個人住,還和林程是同學,秦媽媽便多照顧了他。
屋外早就就變得黑漆漆的,吃過晚飯后許亓文搶著幫秦媽媽把碗給洗了。
“你忙嗎?”
“不忙,怎么了,有什么事要和我說?”許亓文笑臉盈盈的望著她,用林程的話來說,許亓文就是看個電線桿都深情。
“陪我練會架子鼓吧。”
“好啊。”
許亓文坐在一旁看,“這里打錯了。”他把凳子搬到秦應懷旁邊,指著譜說:“這里”
“你還會架子鼓?”秦應懷有些不敢相信,要是許亓文也會,當時完全沒必要重新找人加入樂隊,許亓文一個人打架子鼓也可以唱。
窗外又落下雪花,屋內許亓文在秦應懷的期待下打起一段架子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