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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稽古

【第八回】纖裊歸寧省親,浸月嬌引弘晝

這三位格格,分別名喚雨晴,董鄂氏;淑音,佟佳氏;蕊蝶,徐氏。三位格格分別向纖裊問安行禮,倒使得纖裊心煩意亂。弘晝看出其憂慮,于是道:

“你們都知道我的脾氣,誰若是得罪了嫡福晉,讓她有半點兒不喜,我定教你們不得安生。”弘晝道。

纖裊聽著弘晝的語氣,不禁感覺有一絲絲的欣慰。忽然,纖裊感覺到肚子一陣絞痛,頓時感覺到一陣不祥的預感。她擔心把身上的朝服弄臟,畢竟這種衣服一般都不洗,因為一般都不會穿。此時她臉色蒼白,不知道如何結束這場請安會。弘晝見其神色慌張,又臉色蒼白,不知其因。此時纖裊拉了拉他的衣袖,弘晝會意,讓旁人退下。此時纖裊連忙問瑯玕:

“我的東西呢?快點兒!”

瑯玕剛開始沒反應過來,又見纖裊捂著肚子,連忙去翻找月事帶。纖裊回房換上月事帶,換下朝服,換上宮里面為她量身定做的丁香團花紫宮裝。弘晝得知纖裊入月,馬上吩咐太醫開藥。偏偏纖裊怕苦,不管如何腹痛,愣是不喝藥。

“喝了就好了,趁熱喝效果好。我找崔太醫開的藥,我保證趁熱喝一次就好了!”弘晝舀起一勺藥,“張嘴,趁熱喝。”

“我不喝。”纖裊道。

“主子,快喝吧。”瑯玕勸道,“您不喝,夫人若是知道會心疼的。”

“福晉若是怕苦,可以在藥里面加一點兒甘草,但切不可多加,否則會加重痛經。”雪瓔道,“喝完藥,福晉可以喝一些熱蜂蜜水,味甜,還可以緩解疼痛。而此藥里面有當歸、益母草、香附、艾葉、附子,都是行氣、活血、散寒的,并且都不是很苦。”

“雪瓔,這兩天好好照顧福晉。”弘晝道,“盯著她乖乖把藥喝了,讓她不要貪涼。”

“可以不喝嗎?”纖裊問,“就不能做成藥丸嗎?或者說,像當歸那些藥,不是可以煲湯嗎?煲湯效果應該好啊!”

“煲了湯你也不一定會喝。”弘晝笑了,“一頓飯那么多道菜,每一道菜都不一定嘗一遍,更別說煲湯治病了。來,乖乖喝藥,我喂你。”

見一群人圍著,丫鬟太監且不說,關鍵被兩個通房盯著就很不自在。與其說是通房,不如說是監視。更何況弘晝都親自喂藥了,纖裊也只好喝藥。奈何一勺一勺喝太苦,她干脆奪過碗一口氣喝下去。

“這就對了嘛。”弘晝滿意地笑了,“這幾天就不要吃生冷的東西了。”

見弘晝如此關心自己,纖裊竟然有一絲小小的感動,自己對他的態度也好多了。但是到了晚上,總有女官來催促二人圓房。然纖裊近期入月,弘晝也不打算強來。但是每天夜里喜歡與她閑聊,他聽她將噶哈里的故事,她聽他講宮廷里面的故事。

“你現在還討厭我嗎?”弘晝輕輕撫摸著她的臉。

“我……怎么不討厭!你是最討厭的!”纖裊這時候才發現自己不再矜持,馬上推開他,然后轉過身。

“好了,轉過來,讓我抱一下。”弘晝說著就翻過她的身子,將她抱在懷里。

“你……你……”纖裊不禁臉紅起來。

“讓我放開也可以,除非你親我一個。”弘晝笑道,“不然,我就一直抱著你,不松手。”

“你就是喜歡欺負我!”纖裊有些惱羞成怒。

“你若不親,我就來親你了。”弘晝說著便靠近她的唇。

“你別過來!我……我自己……我自己親就是。”纖裊羞紅著一張臉,朝著弘晝的臉頰親去。

然而弘晝一個順勢抱住她的臉,瞬間兩張唇貼在一起。纖裊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感覺頭腦一片空白。

忽然纖裊察覺自己失態,一把推開弘晝,轉過身子,縮在被子里面。弘晝也不調侃,只是輕松一笑,順手摟住其腰,最終安寢。越九日,纖裊歸寧省親。

纖裊還沒有到大門,就遠遠望著一群人在恭候。纖裊還沒有下馬車,五什圖就帶領家眷奴才跪了一地。纖裊踩著小太監下了馬車,正要扶起父母,浸月便連忙阻止。纖裊本想先說幾句話,一旁跟著的女官也阻止。直至進了內屋,偏巧還有人盯著。但此時纖裊已經忍受不住,馬上跪下。五什圖與完顏氏見纖裊跪下,也連忙跪下。

“福晉莫跪,這有失身份!”完顏氏道。

“額涅,您理應受女兒一拜!”纖裊哭道,“阿瑪,額涅,你們要多多保重,女兒不能時常照料著你們,女兒愧疚啊!”

“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五什圖老淚縱橫,“最是無情帝王家,你不僅要照顧好自己,更要管好五阿哥,他若是干了什么不該干的事情,你定會被連累!”

“女兒知道!”纖裊已經哭成一個淚人,又看向旁邊一位俊俏青年。此青年不是別人,恰好是纖裊的兄長瑚成。瑚成與纖裊一母所生,自小感情深厚。

“嫩(滿語:妹妹),嫁了人,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那里由不得你任性,沒有人會慣著你!”瑚成忍住眼淚,“若是過得不慣,隨時可以回來,我們永遠歡迎你。”

“今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回家一趟,但是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常回家看看的!”纖裊道。

“二夫人到——”忽然外面有人喊道。

此時走進來一個珠光滿面的婦人,倒也二十歲出頭,分外妖嬈,嬌媚可人,這便是五什圖的二房扎庫塔氏,名尼楚赫。旁邊跟著兩個小丫頭,一個蹣跚學步,一個牙牙學語,是五什圖的兩個愛女,稍長些的名珠錦,另一個名舒宜爾哈。那扎庫塔氏笑語嫣然地走過來,微笑道:

“大格格歸寧,我竟忘了時辰。是我這兩個孩子過于頑皮,止不住苦惱,還請大格格見諒。”

“福晉今日省親你本是知曉,怎可這樣不放心上!”五什圖含淚斥責,“你看著蔦娘嫁人了你心里面痛快是嗎!”

“老爺,蔦娘是您的女兒,珠錦和舒宜爾哈難道就不是了嗎?”扎庫塔氏道,“我在照顧你女兒才來遲,你竟然兇我!”

“阿瑪,也不與額娘吵鬧,難得歸寧,總該高興一下。”纖裊極不自然地看了一眼扎庫塔氏,“還請額娘寬宏大量,莫要與我額涅置氣。現在我嫁人了,不能好好照顧額涅,還請額娘莫與我額涅計較。”

“福晉這是什么話!”扎庫塔氏不自然地笑了,“我和夫人情同姐妹,哪有什么過節!還請福晉經常歸寧,一家人嘛!嫁過去了總要被別人當成外人,自己家才有家的味道呢!珠錦,舒宜爾哈,快來見過額云(滿語:姐姐)。”

珠錦拉著扎庫塔氏的手,走過去叫一聲“額云”,舒宜爾哈咿咿呀呀的,就是不知道如何說話。

纖裊自小就不喜歡扎庫塔氏,偏偏五什圖寵著她,還給了她一個福七黑(滿語:二妻,滿洲族可多妻多妾,此處可以理解為平妻,相當于側福晉)的名分。五什圖年輕時還很正經,偶然遇見了完顏氏,不禁心生愛慕,然遇見同屬鑲紅旗的馝雅,二人情投意合,但遭到馝雅父親右衛副都統羅察的強烈反對,若非十四福晉出面調和,五什圖也不可能娶到馝雅。誰曾想,馝雅為了纖裊的未來,含淚將纖裊送到完顏福晉府里撫養,偏偏這期間五什圖開始沾花惹草,便遇到這尼楚赫。這尼楚赫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常常將五什圖迷得神魂顛倒。而這尼楚赫時常冒犯馝雅,不把她放在眼里,對瑚成纖裊兄妹亦是尖酸刻薄。有時候尼楚赫欺負馝雅,纖裊和瑚成就去尼楚赫門口罵,為完顏氏出頭。

“額涅,女兒走后,您可要保重身子。以后您受了氣,女兒也不能為您出頭了!好在阿渾和阿沙(滿語:嫂子)都在,您也有一個安慰!”

然歸寧時間不多,纖裊只得哭著離開。完顏氏看著女兒遠去的馬車,不禁落下淚來。

纖裊回到南三所,此時弘晝不在。她本是厭煩他,如今似乎竟沒了這種感受。看著空空蕩蕩的南三所,偶爾路過幾個宮人,竟讓纖裊感覺內心空落落的。她守著窗兒,望著乾清宮的方向,希望望到自己想見的人。

雪瓔和浸月與弘晝都是老相識。弘晝經常向崔奇哲學習中醫,雪瓔經常會在太醫院協助崔奇哲,于是弘晝與雪瓔也逐漸熟悉起來。浸月一直照顧著弘晝,偏偏浸月對弘晝心生愛慕。她想過自己沒有機會成為弘晝的福晉,但是她看不慣弘晝喜歡纖裊,而纖裊又總是回避弘晝。如今倒成了她的通房,弘晝偏偏寵愛著她,那還輪得到兩個通房的機會?這樣想著浸月就心中來氣,在那里扯著花草。

“浸月姐姐?”雪瓔看到浸月似乎心情不好,便走過去問:“何事如何惱怒?”

“雪瓔,我們與五爺都是舊相識,憑什么五爺就那么喜歡嫡福晉?這嫡福晉也不識相,咱爺對她那么好,那是她的福氣,她偏偏不領情!現在受寵,以后呢?以后五爺看膩了,她就失寵了,五爺半年也不會來一次!”浸月撒氣道,“你倒是心平氣和,我就是憂心!我伺候五爺這么多年來,連個名分都沒有!我和他后院的格格相比,我哪里不如她們了?五爺倒不慣嫡福晉是否情愿,總是歇在那里,又不行事,這怎么行?我不管,我就是不服氣!我哪里比不上嫡福晉了?就因為她的家世比我好?就因為我是包衣奴才?我伺候五爺這么多年,我不信五爺不喜歡我!”

“姐姐,我們只是如同螻蟻一般的通房丫鬟,只有嫡福晉可以庇護我們。你這私底下說嫡福晉壞話,爺若是知道了,恐怕也會遷怒于你。”雪瓔心平氣和地勸說,“只要嫡福晉受寵,我們有的是機會,現在只需要勸嫡福晉與五爺圓房,只要圓房了,我們也有侍寢的機會了。”

“你就等著,看看有幾次侍寢的機會!”浸月道,“你倒是忠心,一心一意為嫡福晉著想,你可別忘了,五爺才是你我的主子!不跟你說了,五爺要回來了,我烹茶去了。”

雪瓔又何嘗不是愛慕于弘晝呢?她曾多次看見弘晝跟著自己父親學習醫術,看見他精益求精的樣子,她也曾多少次為他感到癡迷!崔奇哲發現了女兒按捺不住的懵懂情愫,這才借給烏拉那拉氏看病時將自己女兒的相思之苦說出,烏拉那拉氏爽快答應。

弘晝回到南三所,倒不急著去見纖裊,反而先去了杏雨房中。杏雨自從嫁給弘晝就不怎么受待見,見弘晝來了欣喜若狂。弘晝也不忘關心叮囑她幾句,更是讓他料理南三所大小雜事。今夜他并未去纖裊房中,反而留宿在了杏雨房中。

這纖裊見弘晝一反常態地如期未至,不禁內心傷感。浸月想著數日沒有見到弘晝,也常私底下發牢騷。

弘晝盡量減少與纖裊想見的次數,倒弄得纖裊茶飯不思。這浸月越是不耐煩,倒故意跑到弘晝書房里面去。弘晝見她來了,也并不奇怪,或許是過去習慣了的緣故吧。

“浸月,你幫我看看,這兩支簪子,哪一個更好?”弘晝拿出兩只玉鐲。

其中一支乃藍田玉,李商隱在《錦瑟》中就有“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的詩句。這支簪子倒應了那句“輕煙飄處藏玉顏”。另一只乃純金簪子,上面是一只鳳凰,還有許多牡丹。都說“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想必也是做此簪匠人的所思吧。

“我覺得都挺好。”浸月微笑道,“爺,近來怎么就不去見嫡福晉了?”

“不急。”弘晝笑道,“且不急,我倒要看看她是什么反應。你倒是常在她身邊伺候,可否與我一說?”

畢竟不知浸月所說,請聽下回分解。

醉紫禁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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