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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稽古

【第一百四十一回】思月出明日將謀略,奪愁梅窟漣欲算計

話說江浸月死后,弘晝未能為她求到側福晉的名分,便對纖裊心生恨意。不顧眾人反對,便要讓浸月與自己合葬。浸月的葬禮極其隆重,弘晝一手把持。因為哭不出眼淚來,杏雨被弘晝訓斥,蕊蝶等人也被杖責。纖裊一直稱病不出,弘晝便故意讓小廚房克扣膳食。說來也是巧,弘晝請來做法的法師,恰好是那古難全與金可哀。

“格格福薄,香消玉殞,實在惋惜。”金可哀道,“格格前世乃天宮月出仙子,如今已還魂于天宮。”

“月出仙子?”弘晝沉思,“我終于知曉月出亭是為何人所建造。然而月出亭真正的主人卻一直被禁止去那里,月出亭也不認得自己的主子。”

“月出仙子本是天宮明日將軍未婚之妻,月出仙子之癡情隨明日將軍下凡。”古難全道,“至于愁梅仙子與月出仙子,到底明日將軍會選擇何人,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如你們所說,如今她是回到了天上?”弘晝道。

“對。”金可哀道,“在愁梅仙子和月出仙子之間,你會選擇何人?”

弘晝沉默了。

“悵竹仙子、月出仙子已經歸位,終有一日,窟漣君子、明日將軍與愁梅仙子也會歸位。”金可哀道。

“明日將軍與窟漣君子又是何許人?”弘晝問,“還請二位法師指教。”

古難全與金可哀相視一笑,并不做回復。弘晝也猜想到是天機不可泄露,只好作罷。

夜,弘晝獨自登上月出亭,殘月下弦,不甚凄涼,弘晝不由得流下眼淚。他撫摸著月出亭里的樂器,撫摸著浸月最善彈的琵琶。或許浸月曾經多么希望可以上到月出亭來,然而終究沒有達到。到底是高處不勝寒讓她不敢接近,還是因為高處不勝寒讓她不敢接近?

“醉不成歡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浸月……”弘晝抱起琵琶,望著殘月,輕輕撥動著琴弦。

這一次,琴聲凄婉,再也沒有過去的噪聲。然而他喜悅不起來,觸動琴弦,回憶著樂譜,卻難彈出一首可以抒發自己情感的歌。無奈,弘晝只能為浸月作曲道:

“總角初宴,日月相逢;心比金堅,日月不見。榴花易被鳥銜去,不見日月與梅妒。漢宮長門摧弦斷,月出晝回天宮寒。”

弘晝嘆氣,忽然將琵琶摔下月出亭。

弘晝再也不愿意聽到琵琶聲了。

“月兒,以后你就是我的側福晉。縱使沒有冊封禮,你依舊是我的側福晉。”弘晝道,“以后我再也不碰琵琶了,再也不彈琵琶了,再也不聽琵琶了。”

纖裊聽到月出亭傳來的琵琶聲,很是驚悚。她以為是浸月還魂,派人去查看,卻被亭下的楚桂兒阻攔。一問得知,原來是弘晝在彈琵琶。纖裊感覺震驚,卻無可奈何。然而命運總是捉弄人,裝病倒成了真病。纖裊要請太醫來看,卻被弘晝制止。瑯玕想到弘晳曾將劉仁心托付給烏雅府,便讓劉仁心來診脈。也說不清是好事壞事,纖裊竟有了身子。

“這可如何是好!”纖裊憂心,“萬一被發現了,我便沒了性命,這孩子也保不住!我是多想留住這個孩子,保住我與他唯一的血脈!”

“若留在這里,遲早會被發現的。”劉仁心道,“我目前仍在安和堂,同時受到烏雅府的扶助,也時常會去看理親王。您最好先在烏雅府養著胎,在這里恐怕瞞不了多久。這里的太醫一定會定期為您請平安脈,若是您一直推托,是會引起懷疑的。”

“如今這平安脈是請不了的,我幾乎被軟禁在此,沒人理會我。我尋個空去烏雅府住著,和親王也眼不見心不煩。”纖裊道。

“去烏雅府住著,先把孩子生下來。”瑯玕道,“您放心,我一定一定會照顧好孩子的。”

“我相信你。”纖裊道,“我尋個空去烏雅府住,反正王爺不愿意見我,我離開也好。”

纖裊去向弘晝說明了要去烏雅府的事情。弘晝心里雖然不高興,但是也同意了。弘晝冷漠地看著纖裊離開的背影,忙吩咐楚桂兒在烏雅府附近買一套房子,便住在里面,以便于觀察時機。

纖裊不敢貿然去與弘晳相見,只能待在烏雅府里。纖裊孕吐頻繁,劉仁心私下里為她調理者身子。

“您這身子虛弱,本來不宜也不該有孕,一旦有孕對自身不好。”劉仁心道,“我只能盡力為您養胎。這個孩子順利出生、母子均安容易,只是這之后,您的身子恐怕吃不消。這是您第七次有孕,之前還小產過一次。好在之前身子調理過,雖然沒有完全調理好,但是生下這個孩子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我知道,我會盡力生下他的。”纖裊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這件事情我打算親自告訴理親王。理親王那里,您不要說我的事情,免得她擔憂,只要為他調理好身子就行。”

“我知道。”劉仁心道,“您千萬要按照我的藥方按時服藥,不要憂思過多。”

弘晝特意住在烏雅府附近,雖不見纖裊與瑯玕出府,卻時常見罕札博勒果去景山東果園。調查得知,原來他是那里的禁衛兵。弘晝自然知道那里面關的是什么人,又想起了浸月的遺書,便加深了對纖裊的懷疑。

“楚桂兒,你好好盯著那個罕札博勒果。”弘晝道,“他若是敢私下里見四十六,就直接捉拿。”

“是。”楚桂兒道,“主子,福晉跟瑯玕沒有離開烏雅府,想必也猜到了您會跟來。奴才想,罕札博勒果或許不會私下里見四十六,除非是福晉想要他去見。”

“那個淫婦!”弘晝將茶杯摔碎,“她以為她是誰,自以為可以瞞天過海。我定要給她抓一個現行,然后……然后把她……呵,對啊,她生育了阿哥公主,我休不了她!她真是好算計!她玩弄了兩個男人,還可以從中謀取她想要的。她可以篡奪我的家產,甚至可以決定我的王爵應該由何人世襲!若是她再生出一個孽種下來,恐怕我還不得不認那孽種為子,最后被那孽種世襲了我的王爵!好算計,好算計啊!我以前怎么沒發現她這么聰明!是我以前小看她了啊!她太聰明了,太善于謀劃了!我真想剖開她的心看一看,看看她的心里面都有些什么!剖開她的肚子看一看,看看里面有多少壞水!這個蛇蝎心腸的淫婦,我真想將她送到菜市口凌遲!”

“王爺您息怒,事情或許有什么誤會呢?”楚桂兒道。

“我應該把福寧叫來,有他在,事情會容易解決得多。”弘晝道。

“福侍衛在周游四海,現在讓他回來,會耽誤了行程。”楚桂兒忙道,“奴才可以處理好這些事情。”

楚桂兒可不愿意被福寧搶了風頭。

“你先來做,若是做不好,我就讓福寧回來。但是我相信你可以做好。”弘晝道,“這件事情千萬慎重。想必浸月就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情才會被滅口的,你不能讓她知道你在調查這件事。她心狠手辣,你也要保護好自己。”

“奴才知道。”楚桂兒道。

纖裊的孕吐稍微有些緩解,膳食也用得進去了一些。她思念著弘晳,想要去見他。

“瑯玕,這么久了,我總該去見見他吧?”纖裊問,“我實在是想他。”

“主子,我讓罕札博勒果望望風,找個合適的時機就去。”瑯玕道。

“沒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纖裊道。

“沒有您,奴才也不會有今日。”瑯玕道。

罕札博勒果很快就尋到了好時機。八月晦,當夜無月,纖裊悄悄去見了弘晳。纖裊已經有了四個月身孕,她迫不及待要將這件事告訴他。

“我好久沒有見到你了。”弘晳上下打量著她,“讓我看看,怎么瘦了那么多?”

“那是因為我也想你了。”纖裊道,“橋松,我真的好想你。”

“見到你,是我最開心的時刻。”弘晳將纖裊攬在懷里,“我們上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反正我記得已經過去好久了。”

“是啊,過去好久了。”纖裊嘆氣,“我想你都想瘦了,你得補償我!我要你早點兒出去,帶我出去玩。”

“會出去的。”弘晳道,“你放心,我會滿足你的愿望。”

“但愿可以。”纖裊道,“不過,你還欠了我的債!”

“我欠你的債?”弘晳笑了,“上輩子你可是欠了我的情債,就算這輩子我欠了,也是兩清了!”

“這可兩清不了。”纖裊只笑不語,羞澀的將弘晳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你說,這個情債,你怎么償還?這一次來,我是來討債的!”

“這個情債……我還不起,還不起!”弘晳大喜,抱住纖裊就一個轉圈,“我要當阿瑪了!”

“你不是早就有兒女了嗎?”纖裊問。

“這里面的才是我的孩子。”弘晳道,“我想想,給他取一個怎樣的名字!這里面可是我的孩子,我是他的阿瑪!”

“快把我放下,我快要轉暈了!”纖裊笑道。

“實在太高興了。”弘晳笑道,“我要當阿瑪了!沒想到我這一大把年紀了,還可以當阿瑪!”

“行了。”纖裊輕輕一笑,“不過這一次來,我是想問你,這個孩子,到底怎么辦?”

“我自然希望這個孩子可以留下來……但是你一人承擔了所有風險,我還是太擔心。”弘晳嘆氣,“若是實在不行,這個孩子……”

“我打算留下來。”纖裊道,“我想問你的是,到底應該如何留下來?我不可能一直躲在烏雅府。月份大了,就很容易看出來了。我也不可能經常到這里來,萬一出了事情也不能及時告訴你。”

“既然如此,只能先下手為強了。”弘晳道,“我有一個法子可以讓你順利將這個孩子生下來,我們還可以經常在一起。”

“果真?快告訴我!”纖裊很激動。

“那要看你是否敢下手了。”弘晳道,“回到你的王府,隨便找個機會,給弘晝下毒。只要他一死,你便立王府側福晉幼子為嗣,再謊稱你腹中是弘晝道遺腹子。幼子為嗣,你便可更好把控住整個王府。這個孩子出生之后,長大一點兒,側福晉所生子也長大。既然如此,你就讓側福晉所生子病逝,再立這孩子為王。”

“可是……這怎么行!”纖裊震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我是萬萬不敢做的!和親王待我本來也不薄,對他我已經滿是愧疚,如今你卻讓我做那種事情……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對他動手。”

“這么久了,我一直想知道,在我和他之間,你會選擇何人?”弘晳問,“我和他,到底誰更重要?”

“別問我這個這個問題,我不知道。”纖裊搖頭,“你們都很好。”

“在我和他只見,你必須選擇一人。”弘晳在她耳畔道,“七出之罪,你幾乎全犯。他遲早會知道我們的事情,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下手為強。你若是不狠下心來除掉他,他便不會讓你好過。憶昔,聽我的,相信我。一旦他死了,我們甚至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可是我不敢,他知道這件事對我怎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不敢奢求與你終身廝守,他知道了這件事,哪怕將我凌遲,我也應該承受,這是我罪有應得的。我最怕死后見了閻王爺,他說我不貞不潔,要把我據成兩半。”纖裊嘆氣,“人是要有基本道德的,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謀殺親夫。”

“你都與我在一起了,卻依然被這所謂的禮教所束縛著。”弘晳道,“你完全可以擺脫這些束縛。你是最高潔的梅花,縱使受到風雪摧殘,也不應該與世俗同流合污。梅花不會被風雪束縛,你也不會被束縛。”

纖裊沉默不語。畢竟不知纖裊作何選擇,請聽下回分解。

醉紫禁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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