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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稽古

【第一百五十九回】次歲寒破廟訪古今,首君仙午夜夢是非

纖裊冷冷地俯視著她,并沒有多說一句,默默坐在位置上。良久,她深深凝視著蕊蝶:

“你回去吧,以后最好別讓我再看見你。”

“福晉恕罪。”蕊蝶道,“奴才或許惹您心煩,但是的確也是在為您著想啊。”

“你是為了你自己打算,哪是真心為了我!”纖裊冷笑,“你不過一個卑微的妾,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條件?我還需要你來為我出謀劃策?”

“福晉明智,奴才自然無法比肩。但是奴才愿意盡微薄之力……”

“既然是微薄之力,那就不需要了。”纖裊道,“回你的靜女苑去,別在這里叨擾我。”

“福晉若是不在意王爺,也不會愿意聽我訴說這么久了。”蕊蝶道,“您一定是愿意聽取我的意見的。”

“你又想到什么餿主意了?”纖裊淡然一笑,“就當圖個樂子,說出來,我聽聽。”

“您是王爺的發妻,章佳氏、崔佳氏自然比不過您。”蕊蝶道,“王爺自然最疼愛您。奴才記得您剛到南三所的時候,王爺可是什么都遷就著您。您若是陪著王爺做過去做過的事情,想必最后發現相見恨晚。”

“你什么意思?”纖裊問。

“您想想過去你們常做的事情,一起做,就如同會到過去一般。”蕊蝶道。

“回到過去?”纖裊皺了皺眉頭,“你的提議我先放著,說些別的事情吧。你在王爺身邊多久了?應該跟章佳氏差不多吧。”

“奴才也是宮里面挑選的試婚格格,在王爺與章佳氏成婚那年被王爺收用。”蕊蝶道,“除奴才意外,佟佳氏是孝敬憲皇后看上其品性而賜給王爺的,只是王爺一直不怎么待見。佟佳氏與章佳氏側福晉性情相似,故王爺覺得死板不太留意。但是因為她品行端正,王爺時常讓她跟著章佳氏側福晉一起處理王府事宜。董鄂氏兩姐妹是當時南三所的灑掃宮女,偶然被王爺看上,也寵愛過幾日。只是因為較長的那位董鄂氏犯了王爺大忌被處死,而雨晴被連累,從此也不再受待見了。”

“既然你是章佳氏的試婚格格,怎么不跑到她那里去諂媚?”纖裊問,又忽而一笑:“是啊,江浸月和崔雪瓔也沒有與我一心啊!她們若是與我一心,怎么會整日做著越俎代庖的美夢?”

“奴才愿意誓死效忠福晉。”蕊蝶道。

弘晝那邊也不算是安寧。他曾得到過古今法師和白錦的指點,只是想要再次找到他們可不太容易。

某一古廟內,白錦找到古今法師,三人正跪坐飲茶。

“二位法師算是我的前輩,今日貿然來訪,實在叨擾。”白錦道,“我作為窟漣君子的侍從,如今窟漣君子已經歸位,悵竹仙子也已歸位,憂蘭仙子受命而于人間,助愁梅仙子歸位,慟菊仙子不知在何處。憂蘭仙子與愁梅仙子最是交好,恐怕會生出異心,反而阻礙愁梅歸位。憂蘭貪戀紅塵,自己深陷其中。不知二位法師如何看待此事?”

“爾乃窟漣君子侍從,歲寒之次位,欲助窟漣君子而送愁梅仙子歸升天界。窟漣君子乃歲寒之首,如今貪戀紅塵權貴。既歸升天界,必不該助他。”古難全道。

“那不知二位法師有何打算?”白錦詢問。

“萬物自然,不敢妄為!”金可哀道,“我本原名今可哀,古往今來,欲順其朝,欲順其勢,故名金可哀。今亦同金,欲警醒世人,故名金可哀。”

“那二位法師以為,這愁梅仙子是否應該歸位?”白錦問。

“愁梅仙子下凡渡劫,不可因為窟漣君子一己私情而破壞這天地之間的規矩。”古難全道,“愁梅仙子觸犯天規,必須渡劫后才可歸。然愁梅仙子又錯何?愁梅煞真煞乎?其命運,還看明日將軍。窟漣君子玩弄權術,實在偽君子也!”

“縱使窟漣君子仙術高強,也必將受到天規處置!不過早晚之事!”金可哀道,“竹林隱士,何必白白附權?”

“你……二位法師不是仙源人,游歷四海,雖勝凡人卻依舊是凡人,何敢與我較量!”白錦惱羞成怒。

“竹林隱士不必為此動怒,只需順其自然,無需妄為!”古難全道。

“你們果真是墳墓里面的老古董!”白錦怒懟。

“子曰: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后君子。窟漣君子早已喪失君子本性,不該位列歲寒之首。”古難全道。

竹林隱士怒而去之。

倒不知為何,有求必應,古今法師來到和親王府。

“希望二位法師可以長期留在王府。”弘晝誠懇道,“我可以騰出一塊兒給二位居住,若是嫌棄,我也可以在附近另置一處。”

“我們以四海為家,天地為居,云游四海,從不固定。”古難全道,“王爺一番好意我們銘記在心,只是我們遵從自然,無所定居,漂泊在外。天地之間,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造物之無盡藏。”

“今日請來二位法師,實在是有要緊之事。”弘晝道,“若如汝二人所說,其實為愁梅仙子,汝二人必可攻之。依我之見,如今她亦無仙氣,攻之輕而易舉。”

“汝若真心待她,何欲攻?”古難全道,“汝與愁梅前世情緣,今世何苦為難?”

弘晝正不解欲問,忽而一陣狂風怒吼,似乎黃沙漫天。待弘晝睜開眼時,已不見二人蹤影。

夜浸黑湯,纖裊坐在梳妝鏡前,打開珍藏的雕花匣子,取出里面的青絲手鏈和冰飄花玉鐲。她輕輕嘆了口氣,生怕被外面守著的丫鬟太監聽見。她不敢點燈,她可不敢讓別人發現自己還醒著。況且每次就寢都有幾個宮女太監圍在床邊記錄自己的睡覺情況,今日好不容易把他們攆出去,想必他們又該去弘晝那里告狀了。她將冰飄花手鐲舉起,似乎這就是一輪明月。然而玉是冰涼的,終無可奈何。她將玉鐲收好,將青絲手鏈戴在手腕上。

“橋松,你在那邊,還好嗎?我好久沒有聽見有人叫我憶昔了。”纖裊苦笑,“橋松,永琨現在在我的兄嫂那里,想必過得很好,你不要擔心。我在這里也很好呢,你在那邊也要好好的哦!”

纖裊輕輕撫摸著手腕上的青絲手鏈,仿佛弘晳就在自己身邊。忽然她感到手腕處一緊,一陣勒著痛。這種疼痛愈發明顯,她嘗試用手去摘掉青絲手鏈,然而全身似乎僵硬了,動彈不了。她眼睜睜地看著青絲手鏈嵌入手腕中,自己卻無法挽救。忽然只覺一陣剜心痛,由淺入深。她看到青絲手鏈被自己吞噬,卻將自己牢牢拴住。青絲手鏈不見了,但是剜心痛還在。一陣一陣的心痛讓她無法動彈,她撐著身子想要走到床上,卻在中途倒在地上,再無知覺。外面的人察覺到不對勁,連忙進來查看。卻發現纖裊倒在地上,面色慘敗,渾身發熱。韞襲苑的人馬上通知了弘晝,弘晝本來在跟兩位法師談論,且不說二人忽然不見了,纖裊忽然昏厥不醒,那怎可得了!只見纖裊躺在床上,滿臉表情猙獰與痛苦。任憑弘晝如何呼喊,纖裊都沒有一絲動靜。弘晝喚來多少太醫,卻見纖裊依舊沒有醒來的意思。

纖裊走在一條不透光的隧道里。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什么差錯。拉開珠簾,她看到了非幻仙源。往前幾步,她回到了塵香苑。

“現在,我們可以在一起了。”

身后傳來一陣空靈的聲音。纖裊回頭一看,只見一長發男子頭戴束發松針發冠,齊眉勒著松針繡圖抹額,身著松綠長褂袍,腰配白玉環帶,腳踏松綠白底朝靴。

“爾……何故于此?”纖裊頓時熱淚盈眶,“吾又何故而至于此?與爾相見,豈非幻邪?”

“此非幻仙源也。吾乃仙源雪松山窟漣君子,字橋松。”對方應道,“贈汝青絲手鏈,便感應爾。”

“君,尋我于此,何也?”纖裊背過身,“可見此風刀霜劍,梅香正艷。汝何故于此?非我邀約,汝何至!”

“仙子莫要如此。”窟漣君子輕輕拉起她的手,“吾親臨而恭請仙子移駕雪松山。”

“雪松山高聳入云,其上雪山春曉,終年積雪,汝亦不常去。下見荒漠苔原草甸灌木林,然后針葉林。而邀我于半山腰,實無禮數,我何去?”纖裊問。

“針葉林上封印邪術無數,我甚不敢貿然。還請仙子恕罪,難請仙子于針葉林上。”窟漣君子道。

“既如此,不去。”纖裊道,“爾曾怨我偷學禁術,特將書閣遷至雪峰。荒無人煙,寸草不生,諸仙也難長久于此。汝防我,特為尤甚。”

“今日請仙子與我掃雪烹茶,不談過往。”窟漣君子道。

纖裊姑且與他一同前去。

雪松山寒雪飄零,窟漣君子烹茶。纖裊踱步在針葉林中,撫摸著松針上的白雪。忽然纖裊感覺被什么砸中了,低頭一看,是一個松果落在了地上。再抬頭一看,一只松樹手上抱著一個松果,不好意思地沖纖裊笑了笑,然后將松果遞上去:

“仙子不要生氣,我請你吃松果。”

“你是誰啊?”纖裊輕輕撫摸著他的頭。

“仙子你不記得我了?”小松鼠有些不高興,“以前你可是很喜歡我的!你好多年沒有來雪松山看我了!主子前陣子才回來,明明臨走前說了要把你帶回來,結果現在才帶回來。”

“你主子是窟漣君子?”纖裊問。

“對啊!仙子怎么不記得了?”松鼠問,“我叫琥珀,是窟漣君子的神獸,就跟你的玲瓏一樣。”

“好多事情我都忘記了,但是沒有完全忘記。”纖裊輕輕一笑。

“琥珀,過來!”窟漣君子喊道。

琥珀一蹦一跳地跑到窟漣君子肩膀上,此時窟漣君子已經煮好茶了。二人于亭下坐,品茶。

“此茶清香而又濃郁,可是用寅時松針上的雪煮制?”纖裊問,“想必這里面還有松汁,果真別有一番風味。”

“可與塵香苑雪梅茶一比?”窟漣君子問。

“果真能有一比。”纖裊道。

琥珀找來一些松子和松露,二人共品。纖裊輕輕放下茶杯,來到一旁撫琴。一曲《梅花三弄》終了,窟漣君子深深陶醉在其中。忽然,寧靜被打破了。

“主子,你到這里來都不叫我!”

只見玲瓏踩著白云前來,看到纖裊之后便興奮地下降,然后依偎在纖裊懷里:

“怎么出來玩不帶我!”

“玲瓏,以后要來之前說一聲,我好為你準備。”窟漣君子道。

“不用,我去琥珀那里吃就行!”玲瓏道,“琥珀,你的松子還有嗎?”

“不給你了!”琥珀連忙道,“上一次你吃了我的松子,我可是又冷又餓!你若要吃,你去后山,后山的松樹是我主子最珍愛的,一定很好吃!”

“那好,我現在就去吃!”玲瓏道。

“琥珀,誰讓你說的。”窟漣君子略略責備道,“玲瓏,上一次你可是吃完了我的雪松山,連苔原都吃了。上一次我修復了很久,剛剛恢復原狀,又要被你破壞了!”

“誰讓雪松山的松樹不會自己長呢!”玲瓏道,“塵香苑的梅花樹可是永遠吃不完的,那里的梅花樹自己就會長!你自己不行還責怪我!”

“玲瓏,我們不稀罕這深山老林里面的東西。”纖裊道,“我的梅花可是自己生長的,哪像這些深山老林!”

“你可莫要再縱容玲瓏了。”窟漣君子道,“不論是你,還是愁梅煞,誰能給她最大的利益,她就跟著誰。”

“你胡說什么!”玲瓏有些不高興,“不管是煞主子還是仙主子,都是我主子!主子沒有不同意我做的事情,我為什么不能做!”

“玲瓏聽話,別跟他們計較。”纖裊撫摸著玲瓏的頭,“我們回去吧,不留在這太陽都看不到的深山老林里。”

玲瓏同意。纖裊與玲瓏正想要離開,卻被窟漣君子制止。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醉紫禁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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