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玉韞未醒,弘晝決定問出永琨如何知曉這些事情。
“你是怎么知道玉韞就是瑤煢的?若是你騙我,別怪我罰你!”弘晝道。
“烏林答已經找來,而那烏林答,是您的故人。”永琨道。
永琨擔心,烏林答會利用玉韞報當年之仇。
“我什么時候認識一個叫烏林答的?”弘晝問。
“烏林答……就是瑚成,是我的親舅舅。”永琨道,“他沒死。”
“你說什么?他還活著?”弘晝暴怒,“好啊!他必然是想著報復我!真是狠心啊,為了報復我連自己的親外甥女都能舍棄!若讓纖裊知道,他是那樣的人,當年纖裊也不會被他誆騙離開我!既然回來了,自然,我得好好招待!想必,就在吳扎庫府吧?當年我疏忽放了他一馬,他不但不知曉感恩,如今還這樣報復我……”
“或許,是誤會呢?”永琨道,“那克出必然也想將煢妹妹帶走。”
“你不是最喜歡去吳扎庫府了嗎?兄弟姊妹中,煢兒跟你最是親近,你正好去吳扎庫府探探口風,看看那瑚成是什么意思!他是要害死煢兒!”弘晝道,“他若是敢傷害煢兒,我一定……會讓他再死一次!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這種齷齪的事情!不……我現在就去吳扎庫府,我親自去……”
“阿瑪您別急!”永琨攔住他,“兒子去幫您探口風,至于那邊……相信我,不會有大事情的。那克出……他也想把煢妹妹帶回臨江。”
“他……他就是一個毒瘤,只會害了煢兒!當年害了纖裊,現在也會害了煢兒!該死的!”
弘晝幾乎快要暈厥,他喘不上氣,仿佛纖裊變成了鬼魅,掐住他的脖子。
玉韞蘇醒后,只覺房間變奢華了許多。一連幾日,補品和藥物從來沒有不夠的時候。只是弘晝沒有再來看她了。不過無妨,玉韞倒也罷了喜歡清閑,只是不知為何永琨總守著自己。
“七阿哥,你不回去嗎?”玉韞問,“再讓王爺誤會,可如何是好?”
“你好好休息便是,其余我能夠處理。”永琨道,“我會送你回臨江。你阿瑪……已經在等你了。”
“阿瑪……來找了?”玉韞眼里終于有光了,“阿瑪……在哪里?”
“等你身子好了,你阿瑪就來接你。”
烏林答能帶走玉韞,卻帶不走連接的血脈。
去往臨江的路上,幾人記得,過去那個臨江仙,還是臨江仙嗎?
血濺白綾,血染梅開;白雪紅梅,豈知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