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務執法官陰森微笑:“我們特務執法部做事……從來不講證據!”
咱們就是不講理!
有種你來咬我呀!
那位執法官一揮手:“帶走!”
張子良心里那個憋屈……你說當初招惹誰不好,怎么就招惹了李凡那小子呢?你說家里面派誰過來不好,怎么就把那個瘋女人給派過來了呢?
這……都是命啊……
……
依澤拉荒野中,李凡不知道蕭萬山為了為自己直接端了張子良老窩,現在他面臨著更為嚴峻的問題。
關于生死的問題。
因為“國王權能”的出現,席爾瓦露出了破綻,胸腹部被劃出了一道大口子,雖然不致命,但是拖得久了可說不準。
所以席爾瓦暫停了攻擊,集中精神至于傷口。
那被切開的傷口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蠕動,不一會的時間,傷口之血,一道猙獰的傷疤出現在原本白皙滑嫩的胸腹間,如果仔細看去,縫合了傷口的竟然是一條條細長灰白的蟲子縫合起來的……
而乘著席爾瓦療傷的空當,李凡對著灰狐貍們喊道:“別愣著了,趕緊跑啊!”
諾蘭捂著艱難地站起來,身形搖晃不止:“跑?”
“灰狐貍不會扔下同伴!”
搞屁啊?
李凡心里那個急,你們在我完全沒法發揮實力戰斗好嗎?
“這是命令!”李凡臉色一肅:“忘記我怎么和你們說得了嗎?打不過的時候,能跑就快跑!快給老子滾!”
諾蘭臉色變了好幾遍,最終,她咬著牙對下令:“灰狐貍全員……撤!”
哪怕再不甘心,他們也只能選擇撤退。
因為,就像李凡說得,她們可以依靠高科技武器威脅到青銅級的術士,但是這種手段過于單一,太容易被針對,一件“回音盔甲”就能把所有的槍械攻擊無效化。
如果繼續留在這里,他們非但不能幫助到李凡,反而可能成為李凡的拖累。
李凡一個人當地,憑借著豐富的戰斗經驗,也許可以逃出升天呢?
至于戰勝一位青銅級的術士……灰狐貍們壓根沒冒出過類似的想法。
他們那么多人多方位交叉立體攻擊都沒能奏效……李凡一個人怎么可能戰勝青銅級術士?
在諾蘭的命令下,灰狐貍不甘撤退,而料想李凡不會跳出自己手心的席爾瓦也懶得去阻攔對方,只是諾蘭身影快消失在濃霧中的時候,遠遠朝著這里喊了一句:“你可千萬別死啊,我們會回來支援你的。”
席爾瓦終于騰出手來,聽到諾蘭的喊話輕笑道:“天真。”
說完,席爾瓦凝神到李凡那里:“我雖然一直高估了你……”
“但是哪怕到了這個時候,我發現……我還是低估了你。”席爾瓦伸出手指,沾了沾自己胸腹肌膚上的血抹在嘴唇上,一副享受的模樣:“那么,你的極限在哪?”
李凡賤賤地笑了:“想知道?自己試嘛!”
說完,足下一動,身形再一次隱匿在霧中。
強忍著的大腦抽動,精神干涸的痛苦,李凡再一次壓榨自身的靈能力量,發動靈能技“隱遁”,借助霧氣隱匿了身形。
感謝在魔劍師部的經歷,這些靈能側的基礎技能李凡都接觸并學習過,所以才不至于那么被動。
唯一蛋疼的就是……學徒級的靈能濃度實在有限,才接連釋放三個靈能技就有些不支了。
強自壓榨靈能力量讓李凡覺得自己的大腦一抽一抽地痛。
那滋味……簡直不要太酸爽!
然而,席爾瓦面含淺笑:“沒用的!”
彌漫四周的精神力量微微翻涌,隨著心念瞬息間構筑術式,席爾瓦伸手一抓,道道碧綠的絲線浮現在空氣中,標識出了方向道路,她笑道:“你藏得可不夠好?”
那我就跑!
隱遁失敗,李凡當機立斷,開始逃命。
他逃跑也很講究,路線看著歪歪曲曲,像是慌不擇路,可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身影就不見了……視覺盲角逃亡法!
魔劍師部基礎訓練之一!
席爾瓦都愣了,她沒見過這么詭異的逃跑,不過,在絕對實力的面前,一切花招都是扯淡,循著碧綠絲線的指引,席爾瓦發動有一道靈能術士,道道細風繚繞在席爾瓦身周,襯托著她近乎漂浮起來,輕盈的宛若風女。
心念駕馭細風,席爾瓦快速追了上去……
看看以半漂浮狀態追過來的席爾瓦,李凡心都涼了半截!
搞沒搞錯,手段這么多?
這就是資深青銅級術士的恐怖之處了,他們不僅擁有自己的專精,可以瞬息間構筑釋放靈能術式,還可以靈活施展其他領域的手段,靈能儲備豐厚不會出現像李凡這樣“藍條”不夠用的窘狀。
灰色的霧氣中,一男一女,一逃一追。
追逃的過程中,李凡不時反擊,可惜并沒什么卵用。
席爾瓦最后更是以一種貓戲老鼠的態度撩撥著李凡,當他累得不行的時候,就狠狠地抽他一鞭子,讓李凡繼續疲于奔命。
三個小時后……李凡氣喘吁吁地一頭栽倒在地……
高強度的逃亡反擊耗盡了李凡最后一滴力氣,他栽倒在地,肺部瘋狂的起伏,汲取著空氣,將氧氣輸送到全身各處。
不僅體能消耗殆盡,就連學徒級的靈能也已經徹底干涸,哪怕不要命的催逼壓榨也無法汲取一點出一點力量了……
李凡身后,身周六朵詭異綠火漂浮,細風繚繞襯托的席爾瓦慢悠悠地飄過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冷汗密布額頭,不管是心力,靈能還是體能,席爾瓦也消耗不小;長達三個小時的追擊能輕松得了嗎?
但是……她比李凡好多了。
席爾瓦嬌喘連連:“你跑啊……你倒是跑啊!媽的!”
李凡手臂顫巍巍地用力,艱難地給自己翻了個身,就這么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他滿臉疲憊,可嘴角卻不由自主地上揚:“你知道嗎?你已經輸了……”
席爾瓦細眉一挑,譏諷道:“你是靈能壓榨過度,燒壞了腦子?無力反坑的人,明明是你呀。”
李凡詭異一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