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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人家這次確實是幫了自己的大忙--遇到碰瓷兒的家伙,破財花點錢倒是小事兒,主要是心里面窩火生氣、影響情緒。
這個建筑小工不但避免了讓自己破財花錢,而且還幫助自己出了口氣,李友華連忙掏出煙來再次表示感謝。
大褲衩子短袖衫兒、汗毛厚密肌肉凸起的建筑小工也不客氣,接過煙點燃后沖著李友華和左道平說:“你們不用謝我的,我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痛快而已;你倆趕快上車走吧,以后碰到這種情況先別急著下車,直接打電話報警就行!”
說完這些,那個建筑小工轉身就走。
“哎--大哥請留步!”
左道平見那個建筑小工雖然話語軒昂卻是眉頭緊鎖,神色之間很有一些郁郁之意,不由得開口叫道。
“啥事兒啊兄弟?”建筑小工留步轉身,面無表情地看著左道平。
“你瞧,這已經到中午了,你們那些工友也都下架子洗手準備吃飯休息,要不,一塊到前面喝兩杯?”左道平很是真誠地看著對方。
“這個?”建筑小工搓了搓手,“你們兩個這是要往縣城去的嗎?”
“對啊,前面不遠就是縣城,一塊喝兩杯我倆再送你回來,不耽誤你下午干活的。”左道平點了點頭。
“那行,喝酒就免了,我也沒錢請你倆。不過正好可以搭你們的順風車到縣醫院看看我媽去,”建筑小工彈了彈身上的灰塵,“不好意思啊,我這一身兒是有些臟。”
“沒事兒沒事兒,大哥這說的是什么話,來來來,上車吧。”左道平干脆也不坐副駕駛位置了,拉開后排的車門邀請那位建筑小工和自己一塊上去。
建筑小工狠狠地抽了幾口煙,把煙屁股丟掉在地上,這才和左道平一塊坐在普桑車的后排。
“大哥身手不錯,以前當過兵?”左道平見對方身高不過一米七多點兒,但很是健碩精壯的樣子,于是好奇地問道。
“不瞞兩位兄弟,我以前在**特種大隊服役過,后來因為連著犯了兩件事兒,去年就給打回來了。”
那個建筑小工很是爽快地點了點,然后對左道平說,“我叫聶新正,兩位兄弟咋稱呼?”
“我叫左道平,開車的叫李友華,我倆是同學,現在我跟著友華做飼料銷售的。”
左道平聽對方說叫聶新正,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豪氣沖天、白虹貫日,想起了古代那個行刺以后自己挖眼毀面以免連累他人的大刺客--聶政。
畢竟都是年輕人,通過名姓以后很快就拉近了距離。
拉近了距離以后,聶新正就主動跟左道平、李友華談起了自己以前的往事兒。
原來,聶新正從小就練過散打和搏擊,身體素質相當不錯,入伍后成了**特種大隊的一員,只是后來因為兩次把人打成重傷所以被勒令退/伍了。
“被聶大哥打成重傷的,肯定不是啥好人吧?”左道平不相信這種耿直仗義又爽快的年輕人會倚仗著自己的不凡身手去做什么壞事。
“嗨,一次是在探親回來的路上,遇到倆年輕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摸一個姑娘的屁股,那姑娘罵了幾句,倆王八蛋居然揪住姑娘的頭發打了人家好幾個耳光,還不斷地口出污言穢語;
我實在是忍不過就上去揍了那倆貨一頓,結果,人家家里面有錢,把我告到了所在的部隊,弄了個記大過!”
“另外一件事兒呢?”李友華一邊開車一邊好奇地插嘴問道。
“另外一次就他娘的更倒霉了,我在部/隊駐地又遇到了一個吸了讀耍流氓的王八蛋,本來不想惹事兒我只不過是勸他收斂一些,沒想到那小子更囂張,竟然掏出了刀子說是宰了我也白宰,大不了包幾個錢兒;
我又沒忍住,狠狠揍了那小子一頓,結果,那小子家世顯赫,直接把我給弄回來了......”
聶新正很是遺憾地咂了咂舌,然后自嘲說,“這都是血脈里面遺傳的毛病,不好改啊,我也沒辦法。”
“聶大哥這樣說,看來伯父肯定也是耿直仗義的高手了!”左道平見聶新正說他的舉止習慣是來自于遺傳,于是順口說了一句。
“唉,在我上初二的那年冬天,我爸因為救幾個落水的小孩兒,后來小孩都給救上岸了我爸他到最后卻是體力不支,就再也沒有上來,”
聶新正嘆了口氣,“最可恨的是那幾個小孩的家長,怕賠我家錢,竟然昧著良心說小孩是我爸給不小心碰到河里去的,真他娘的好人好心沒好報!”
聽聶新正說到這里,左道平和李友華是一陣默然,同時心里面也就更加欽佩這個聶新正了--盡管有如此遭遇,可人家仍然是路見不平就出手!
距離縣城也就十多分鐘的車程,到了縣城以后聶新正就要告辭前往縣醫院,左道平和李友華堅決邀請他少喝兩杯吃過飯再走。
聶新正感到實在是盛情難卻,稍稍遲疑了一下只好伸手撩開了汗衫,露出腰部一條很是嚇人的縫合傷疤,表示自己剛做手術倆月多點兒真的不能喝酒。
左道平和李友華面面相覷,不知道聶新正那個地方究竟是做了什么手術,居然縫合疤差不多有半尺長。
見他們兩個一臉的驚訝,聶新正笑了笑說,不瞞兩位兄弟,兩個月前我把右腎給賣了,所以真的不能喝酒,謝謝兩位的盛情啊。
“賣腎?怎么回事兒啊聶大哥?”左道平很是震驚地追問說。
“老爸不在了,老媽顱內又長了個瘤子需要動大手術,家里面實在是沒啥錢,所以,呵呵,沒辦法!”
聶新正苦笑著搖了搖頭,“可惜的是我問了一下,聽說現在要是去燕京做那種開顱大手術的話得好幾十萬,一個腎的錢還不夠......”
“大哥你有沒有找那些慈善組織啊?說什么你也不能......”李友華急忙提醒聶新正。
“咳,那些東西受捐收錢時比誰都熱情,但是跟它們要錢時沒關系沒人根本不好整,找過了,沒用的!”聶新正再次搖了搖頭。
左道平稍一沉吟,便提議和李友華陪著聶新正一塊去醫院瞧瞧。
聶新正點了點頭,一邊走一邊告訴左道平說,目前她妹妹負責在醫院照顧媽媽,他則是在建筑工地上干些活掙些錢維持著里里外外的開銷......
到了醫院,果然看到一個十七八歲、與聶新正長得有些像似的姑娘在病房里忙碌著。
那個姑娘一身雖然洗得干凈卻明顯破舊的衣裳,人更是瘦瘦的,很是有些憔悴的樣子。
病床上則是躺著一位五六十歲的老年人,見兒子和兩個“朋友”前來,費力地掙扎著打招呼......
在醫院坐了片刻簡單了解了一下情況,左道平就起身表示告辭。
離開病房走到樓梯口處與聶新正握手話別的時候,左道平沖著李友華眨了眨眼。
李友華心領神會,掏出五百塊錢硬塞到聶新正的手里,說是一點兒心意而已,不嫌少的話就拿著。
聶新正推辭再三,見李友華是真心實意地相贈,喉結動了動,只好收了下來。
見聶新正收下了李友華的錢,左道平這才開口輕聲說道:“我身邊沒帶錢,聶大哥給我留個卡號,以后有空兒我也多少表示一點兒心意。”
聶新正當然不肯,說是咱們三個雖然投緣兒對脾氣但畢竟是第一次見面,自己已經收了李友華五百塊錢,怎么可能再留什么卡號。
李友華摸了摸口袋,表示自己身上也沒現錢了,其他的錢都是在卡里,也沒辦法可以暫代道平給聶大哥。
“既然都是第一次見面,聶大哥更不能厚此薄彼了,這樣可不好啊。”左道平執意要聶新正留個銀行卡號。
數次拒絕、數次要求以后,聶新正覺得這個左道平太過年輕,身上似乎還有些學生氣,而且衣著普通不像是有錢人,最多也不過是轉來一兩百塊錢而已。
聶新正婉拒了幾次見左道平執意如此,只好拿出一張銀行卡,而且還恰巧是建設銀行的儲蓄卡,讓左道平抄了個卡號......
左道平和李友華找了個飯館吃了些東西繼續趕回望山縣,在經過一家建設銀行的支行網點時,左道平讓李友華在車上先等自己一下,說是自己不能言而無信哪,多少也得給聶新正轉點兒錢表示一下心意。
“那行,我就在車上等你一會兒。”李友華答應了一聲靠在后面閉目歇息了起來。
左道平大步走進建行營業廳,取出自己的銀行卡和記有聶新正卡號的紙片,然后填表、排隊,給聶新正賬戶上轉進去了三十萬。
完成轉賬剛剛走出營業廳的大門,左道平感到眼前一晃,似曾熟悉的那面屏幕再次出現,上面非常清晰地浮現出一行宋體字:升至一級完成進度30%,捐款金額還差人民幣七十萬元整......
聶新正其實并沒有把左道平的話當回事兒,畢竟看上去左道平太年輕了身上還有一些學生氣。
而且左道平衣著十分普通,絲毫沒有半點兒富家子的樣子。
直到兩天后聶新正去銀行ATM機取錢時,突然發現卡內余額遠遠不止記憶中的六萬塊--那是自己賣掉一個腎所換來的錢。
賬戶余額數字不但由“6”變成了由“3”開頭,后面居然同樣還跟有好幾個“0”!
聶新正急忙眨了眨眼,然后睜大眼睛差點兒把臉貼到了ATM的屏幕上仔細去看,發現卡內余額部份清清楚楚地顯示著360000.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