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比拼產品的性價比與服務等正常的行業競爭,滕倩倩她們早有薄利多銷的準備;但是有人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使壞手段,滕倩倩和她表姐卻是生氣著急而沒有更好的辦法。
兩個人心里面都是非常地明白肯定是有人早就謀劃好了抹黑倩倩眼鏡店的準備,而且居然來得這么快、這么迅猛,簡直就是閃電一般的一套快擊組合黑拳,打得倩倩眼鏡店束手無策,毫無還手之力。
至于究竟是誰在背地里使絆子下黑手,滕倩倩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心里面也是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因為自從五號以來,明明在南校門一沒有總店二沒有分店的崔志杰,竟然舍近求遠地每天來回“路過”好幾趟......
國慶小長假終于結束了,前往京城去看望燕采寧的左道平剛回學校就聽到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班里的學習委員孫文艷得了尿毒癥,目前已經住院在做透析治療,據醫生說她的右腎損壞已達百分之九十以上,需要進行腎臟移植手術。
孫文艷為人樸實善良,在班里面人緣兒相當不錯,可以說是品學兼優的那種,只可惜家庭條件較差,從大一開始就是濱江大學的特困生。
孫文艷又得了這種有錢就有命、無錢就沒命的大病,班里的很多同學得知消息后已經自發地在組織捐款,也有同學把孫文艷的情況發到了網上尋求救助,想要籌集資金幫孫文艷換腎挽救生命。
左道平摸了摸口袋里的銀行卡,覺得好鋼用在刀刃上、捐款就應該用來救命上,這次正好可以幫助孫文艷同學換腎救命,同時也讓自己在那個超級品管距離升級上再近一步。
就在這時,崔志杰卻是十分火急、大義凜然地阻止了同班同學的捐款。
“各位同學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僅僅依靠咱們班的同學、僅僅依靠零零星星的捐款,是解決不了大問題的,畢竟大家都是學生沒有什么大錢,而孫文艷同學的換腎手術至少得幾十萬!”
崔志杰昂首挺胸、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打算跟校團委、學生會以及相關的領導和老師商量一下,周末的時候干脆在操場集合咱們濱大的近三萬學生,舉辦一場大型的獻愛心募捐活動;
當然,作為南波萬公司的總經理,到時候我也會代表公司力盡所能地幫助孫文艷同學......”
無論崔志杰以往的為人如何,但這次人家說得確實在理兒。
左道平明知道崔志杰想要借助這個機會再次炒作一下他的南波萬公司,但他這次也算是一舉兩得、利人又利己,確實是值得稱贊。
既然崔志杰要集合全校兩三萬學生舉辦一場大型的獻愛心募捐活動,到時候自然是需要有人當場捐錢帶頭做榜樣,以便盡量激起最可能多的同學們參與進去,所以左道平也就只好放棄了立即捐款的打算。
“對了,到時候崔志杰他以公司的名義捐上一些錢公私兼顧地炒作一番,同樣在做眼鏡生意的滕倩倩也不應該落后太多啊;畢竟04屆學生在校期間利用課余時間進行創業的極少極少。”
左道平突然想起來滕倩倩的眼鏡店國慶時已經開業了,自己由于去京城找燕采寧還不知道滕倩倩的生意怎么樣呢。
517宿舍的八個人在國慶小長假期間全部離校出去,不是去別的高校看望女朋友就是出去游玩一圈兒,就連暑假都沒有返鄉的李新哲也趁著這個機會回家了一趟。
所以左道平想要了解滕倩倩的生意究竟如何,還必須去問滕倩倩。
由于下午全是選修課,并沒有看到滕倩倩,故而在下午放學的時候,左道平匆匆吃過飯就趕往學校南門,想要了解一下倩倩眼鏡店生意如何。
“不好意思啊滕倩倩,國慶節時我有點事兒沒有趕上你店里開業,這段時間生意怎么樣啊?”左道平進門后充滿歉意地打了個招呼。
“沒事兒,是陪女朋友去了吧?我記得今年五一時燕采寧來咱們學校找過你,這次理應是你去看人家的。”滕倩倩微笑著擺了擺手表示理解,“生意一般,還行。你坐嘛。”
滕倩倩竟然記得、并且能夠隨口就說出燕采寧的名字,這讓左道平很是有些驚訝。
“要不是最近有人使壞搗亂,生意確實不錯,”柳曉青一邊給左道平接了一杯純凈水遞了過去一邊忍不住插嘴說,“其實前幾天生意好得很,一有人使壞搗亂就不行了。”
“嗯?有人使壞搗亂?怎么回事啊?”左道平不解地看著滕倩倩她們兩個。
“沒事兒,同行競爭而已。”滕倩倩一邊輕描淡寫地回答了一聲,一邊沖著柳曉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亂說。
“同行競爭與使壞搗亂可是兩回事兒,到底是什么情況不妨說來聽聽嘛。”跑過一個多月飼料業務、聽說和見識過一定商業黑暗的左道平憑直覺覺得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沒事兒,真的沒有什么,我姐她發財心切好勝心強,恨不得所有配眼鏡的都來我們店呢。”滕倩倩再次擺了擺手,急忙扭過頭去沖著她表姐連連眨眼。
“呵呵,有飛蟲迷住眼了還是怎么回事,滕倩倩你老是眨眼干什么啊,我都看見了。”左道平笑了笑,明白倩倩眼鏡店八成是遇到什么麻煩事兒。
滕倩倩撩了撩耳邊的秀發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沒法再繼續阻止柳曉青開口。
在左道平的數次追問之下,柳曉青終于忍不住把最近幾天的情況簡單地說了一下。
“這不是使壞搗亂,更不是什么正常的同行競爭,這純粹是想要讓滕倩倩你賠得白搭房租最后虧得自己干不下去關門大吉!”
左道平聽了以后搖了搖頭輕聲問道,“有沒有了解一下那事兒是誰指使人干的?那幾個工學院的學生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樣啊?”
關于這個問題,滕倩倩和柳曉青倒是不敢信口亂說,畢竟懷疑歸懷疑,沒有證據的事兒還是不能胡說八道的。
柳曉青也只是告訴左道平那幾個工學院的學生姓名和大致的身高長相,至于主謀是誰,倒也不敢亂說。
“就算托濱江工學院的同學或老鄉打聽估計也不容易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再說就算弄清楚究竟是誰指使的也沒有什么用呀,還能去法院告他們不成。”
滕倩倩擺了擺手表示算了,畢竟這事兒并不容易打聽清楚,更不容易找到什么證據--托同學老鄉打聽了解可以,但讓人家拿出證據估計根本沒有可能,另外就是想要從近萬學生中找出三兩個人來,一般的同學也辦不到。
左道平一邊慢慢喝水一邊思索著,覺得對方的這一招兒比自己當初挖大富公司的墻角還要厲害--
當初自己所用的手段雖然也有些狠,但靠的主要還是產品的質量、產品的性價比,也就是建立在百虹公司的飼料質量確實比大富公司的要好的基礎上。
換句話說,如果百虹飼料并不比大富飼料強的話,自己也根本不容易挖得動。
而這一次,人家使用的手段是更黑更狠更徹底,不管你的產品好不好、價錢便宜不便宜、服務到底怎么樣,人家是根本不讓你參與市場競爭,逼著你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關門滾蛋。
左道平不是一個什么情況還不了解、什么對策還沒有想出來的時候就先放一通狠話、先吹一陣牛逼的人--用左道平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不說硬話、不做軟事兒!”
在沒有確定究竟是誰在暗中使壞搗鬼,自然也就談不上反擊的手段,所以左道平點了點頭,表示認同滕倩倩的看法,只能是以后小心多注意點兒。
左道平在倩倩眼鏡店閑聊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心里面琢磨著五號那天的事兒究竟會不會是崔志杰搞的鬼;如果是他的話,自己應該怎么才能反敗為勝讓他也嘗嘗無可奈何的滋味兒......
回到宿舍以后,左道平將倩倩眼鏡店的情況一說,趙專家他們幾個立即就猜測極有可能是崔志杰那小子干的,李新哲更是表示干脆以牙還牙,我們也找幾個其他學校的老鄉同學什么的去崔志杰店里黑他一把。
“不打蛇就不驚蛇,要打蛇就得先認準是不是自己要打的蛇,不能光靠猜測,這事兒不查清楚確認準確的話不能下手,萬一弄錯人了可就不好了;再說如果真是崔志杰那小子干的,他肯定早就對這種小伎倆有了防范的措施。”
左道平擺了擺手,“我突然想起來,濱江工學院的學生會主席譚德良正好是我的高中同學,關系不鐵但還算可以,去年還在一塊喝過酒,要不我先麻煩他查查試試吧。”
“來,用我的卡(201),直接撥號就行了!”嫉惡如仇的丁大鵬聽左道平說認識濱江工學院的學生會主席,手腳麻利地端起電話機撥了一通然后遞向了左道平。
左道平也不客氣,在通訊簿里翻找到了幾下就撥通了譚德良宿舍的電話號碼。
由于老鄉加同學的關系,譚德良在電話里聽左道平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馬上爽快地答應了下來,表示沒有把握一定能行,但自己肯定會盡力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