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阿美的老科長姓鄒,家庭條件好,自己本身做了那么多年科長,積累也不少。鄒平常穿戴講究,人際交往面廣,不管是上級行還是下級行的同事來,她好像都說得上話。但阿美不喜歡她,盡管她衣冠楚楚,阿美從她的肢體語言,從她的表情,總不自禁想她的性生活,覺得她色情。所以,阿美以牙還牙地說出一個詞——cai色。這樣說聽起來,可以是財色,其實阿美意思是裁色。
長江把阿美的“祝福你,去留我自己考慮”的短信跟蘭說了。叔叔給阿美打電話,說不幫忙也不能威脅人家。阿美說,誰威脅他,是他自己理解的,還是你們這樣理解的。叔叔說要俯首帖耳,埋頭干五年就能出頭了。阿美覺得叔叔說的沒人做得到,是人就有人的屬性,都會有情緒的。而且自己的處境也不是那么不堪,長江私底下對自己態度還是可以的。在行里見到,只要阿美主動打招呼,他都會應,有時還和阿美寒暄。
一個晚上,阿美躺在床上入睡前,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長江馬上要調到山西當行長了。阿美覺得奇怪。第二天上班,行里沒有任何消息。原來是幻聽。后面幾晚,每晚臨睡前阿美都聽到有人說話。阿美去醫院看醫生,醫生說是精神分裂癥。拍片檢查腦部沒有異常,醫生說是輕度的,開了兩盒進口的奧氮平給阿美。阿美服藥后,癥狀很快消失了。
鄒和阿美杠上了,說阿美慘。阿美的職業規劃是當科長,一次的競聘失敗,阿美也并不灰心,不變初心。阿美實在忍無可忍,沖到鄒跟前,打了她的臉。鄒說我忍你好久了,欲對阿美拳打腳踢。一個男同事過來把阿美和鄒拉開。因為沒有造成什么后果,阿美和鄒都沒有被處理。
后不久,部門開會,又邀請了長江行長參加。阿美剛調到審查崗位,而鄒是老審查員,長江說,同事們之間以老帶新。長江調解了阿美和鄒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