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徒生變故。
不到中午,便來了一個女子。
莫櫻兒,皇帝賜的侍女,封為了奉儀。
初聽到這個消息,宋錦笙便暗道不好,哪怕為了給墨懷安一個面子,墨宴初也要去莫櫻兒那里。如此以來,她便只能在明日侍奉了。
若按這個趨勢下去,只怕……
不過,不到晌午,墨宴初便派人來了。
“宋側妃主子,殿下要傳您侍奉午膳。”
宋錦笙倒是頗為意外。
還以為這午膳也要傳秦若言去呢。
不一會,便到了前殿。
“妾身參見殿下。”這還是宋錦笙第一次正兒八經與墨宴初交談呢,她也摸不準這個人的脾性。
“怎的如此多禮,過來吧。”墨宴初不經意看了眼宋錦笙的身后,若有所思。
宋錦笙謝了恩,便坐到一側侍奉午膳。
“這是那群下人的活,怎么可以讓你干?我瞧著,你頭上的那支金鑲玉的釵子不錯。”
宋錦笙忙道:“謝殿下夸贊。”
“金銀珠翠不過身外之物罷了。”墨宴初一邊笑著,一邊取過她頭上的釵子。幸而還有其他發飾支撐,讓頭發不至于散亂。
“而你卻是實實在在的美麗。”這話說的,還以為兩個人是恩愛的夫妻呢。
“妾身謝殿下稱贊。”
過了很久,午膳終于過去了,不過送宋錦笙出來的只是個小近侍。
宋錦笙照例塞了五六兩銀子過去,只是那人沒有接,只是看著她,笑了笑,笑得詭異。
起初,宋錦笙以為是嫌少。可再想想,前院的侍人皆是禮儀周全,絕不會讓主子感到不對勁的。
“宋側妃請。”
宋錦笙任由芳春陪著,回到了居所。期間,她一直眉頭不展,芳春急得問她何事,卻只說不必在意。
終于,宋錦笙想出來了個所以然,卻暗自發悶。
再說莫櫻兒這里。
和秦若言同住春輝閣,只是秦若言性子溫柔,也沒為難她多少。
“主子,您看……”
侍女在一旁惴惴不安:“這本該宣您侍奉的啊。”
“且看吧。”莫櫻兒將唇邊糕點漬子用帕子拭去,對侍女悠悠道:“這倒是不錯。你拿十兩銀子,讓膳房再為我做份去。”
“主子!”貼身侍女芳花終于看不下去了,焦急地打斷了莫櫻兒的話,她是莫櫻兒從家中帶來的,自然與莫櫻兒更親昵。“您出身比不過那兩位側妃,只能從旁的上面入手了!”
“芳花,不必多言。”莫櫻兒面露微笑:“我自有定數。”頓了頓:“如果有時間,還要去和秦側妃打交道呢。”又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那秦側妃,不是簡單人啊……”
傍晚。
果不其然,墨宴初宣了莫櫻兒侍奉。而此時,芳春與夏至正焦急地轉成一團。讓宋錦笙更加煩躁。
“好了!一天天吵吵鬧鬧,成何體統?”宋錦笙出言打斷,看向一旁的小侍女:“你,過來。”
小侍女嚇了一跳,連忙上前:“主子有何吩咐?”
“你叫芳冬,對嗎?”宋錦笙問道,不等芳冬回答,便對夏至說:“往后,夏至就改名罷,叫芳夏。”
“主子?”夏至不解。
“好了,服侍本宮歇息罷。”
次日清晨,前院有人來報,將莫奉儀晉為了昭訓。
莫櫻兒如何不知道,只是,另有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