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究竟是誰動了我的電腦了?”
握著手中的U盤,趙破曉柳眉倒豎,一臉怨氣盯著公司中人。
就在剛才,她不過是因為過于疲倦所以才稍微休息一會兒,但是一轉(zhuǎn)眼的功夫,自己的電腦就被打開,而上面所記載的資料也被打開,甚至有部分的資料都正在被復(fù)制傳遞到U盤之內(nèi)。
要知道,這電腦里面可是藏著眾多的機(jī)密事件,任何一個泄漏都會造成嚴(yán)重的損失。
旁邊一位中年男子冷哼一聲,略帶不滿說道:“又不是什么重要的情報,誰知道你是不是借題發(fā)揮?”
“秦暉!”
趙破曉拍了一下桌子,盯著這位有著一個肥碩的肚子,而且名字更是和歷史上著名奸臣相似名字的家伙,她明白自己在這個公司里面終究算是礙眼的存在,尤其是以眼前這位最是尖酸刻薄,所以她毫不掩飾,氣沖沖怒斥道:“你究竟想說什么?”
秦暉晃著自己肥胖的肚子,站起來盯著趙破曉鄙夷道:“說什么?難道你還要我說嗎?不過是一個外來的丫頭,你還真的以為這個公司就是你的了?別忘了,你身邊的那位才是董事長!”
“二叔!”
秦青連忙站起來,臉上帶著難色,她輕輕拉了一下趙破曉的手,又滿是歉意的請求道:“這里畢竟是公司會議,還請你不要將家庭內(nèi)部的事情在這里說,行嗎?”
說完之后,她有重新坐下來,眼睛也是滿懷歉意看了一下破曉,讓這位總是陪著自己的愛人稍微安靜下來。
秦暉卻未必如此,他反而張揚的掃過了會議室在座的各位,挑釁道:“為什么不能說?要知道這個公司是我們家族的,誰知道是不是她準(zhǔn)備借此機(jī)會,向我們潑臟水借機(jī)栽贓陷害,趁機(jī)奪了這個公司?”
“沒錯,只不過是一個小丫頭而已,憑什么坐上總經(jīng)理的位置?”
“就是就是。還沒做出多么大的事情,脾氣倒是不小。她莫非真以為自己是什么人了?”
“嘿。你又不知道,就她這個樣子,活該一世無夫,不如就做個老處女得了。”
“…………”
話語剛落,整個會議室議論紛紛,皆是滿懷叵測看著趙破曉,即使秦青再三相勸也并未掩飾自己的敵意。
在他們這些從伯利恒鋼鐵公司成立之處就一直呆在公司里面的老員工,趙破曉這個直接空降下來的小丫頭,自然是被眾人所敵視的存在,甚至于在平日工作的時候,對她發(fā)布的那些命令也是陽奉陰違,根本就沒有接受的意愿。
秦青見到這般場景,也不由得感到了苦惱無比。
畢竟眼前這些人,都是他父親早年發(fā)家時候一手帶出來的,而更多的卻是從爺爺一輩繼承家產(chǎn)而流傳現(xiàn)在的親人,可以說眼前的這些人算是骨肉連著血脈,彼此交織錯綜復(fù)雜,稍微一動就是全身皆疼。
她也想要下手解決,但是一想到那些血濃于水的親情,就無法徹底解決這些人,以至于他們成為阻礙公司發(fā)展的最大障礙。
“話不能這么說吧!”
聲音幽幽響起,玄龍目光掃過眾人,頓時令這些竊竊私語著的人們稍微閉上嘴。
畢竟這位可是擔(dān)任總工程師之職的存在,并且率領(lǐng)整個團(tuán)隊完成了電磁步槍的設(shè)計,而且手段強硬、神秘莫測,縱然他們想要暗中搞鬼,卻依舊被玄龍輕易的解決了。
畢竟地階武者的實力,絕非一般人能夠?qū)沟摹?/p>
玄龍見到眾人安靜下來,朗聲說道:“畢竟電腦里面可是藏著新一代電磁步槍的設(shè)計圖紙,若是這設(shè)計圖紙被人盜取了,那么在場的各位,只怕都擔(dān)當(dāng)不起軍事泄密這個罪責(zé)。”
這一番話,立時讓眾人紛紛退縮下來,臉上也透著幾分害怕,畢竟軍隊機(jī)密泄密,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擔(dān)的。
他們只想要享受一個安定的生活,但是卻并不意味著下一輩子就在牢獄當(dāng)中生活。
“既然如此,那不如調(diào)監(jiān)控?”
坐在玄龍旁邊,一身橘紅色正裝,透著高傲和矜持的女性張口說道,而這位正是玄龍在學(xué)校里面認(rèn)識的學(xué)姐,如今兩人已經(jīng)正是生活在一起,算是一對幸福鴛鴦吧。
而他們兩人也正是被趙破曉邀請,來到了這家高科技公司直接擔(dān)任一位研究人員,因為第一個設(shè)計作品——電磁步槍的圓滿成功,如今也被正式升職為總工程師了。
玄龍搖搖頭,無奈道:“我查過了,在這一段時間內(nèi),共計有十三人踏入辦公室之中,而且他們……”說道這里,他帶著懷疑掃過了秦暉以及其他人,畢竟在視頻里面這些人都存在相應(yīng)的嫌疑。
“照你這樣說,那我豈不是泄漏公司情報的元兇嘍?”
秦暉怒拍了一下桌子,氣焰異常囂張,一對原本被肥肉遮住的眼睛也瞪的大大,似是在質(zhì)詢玄龍為何懷疑自己。
玄龍朗聲回答道:“晚輩不敢,只是處于公司安全的考慮,屬下覺得還是調(diào)查一下比較好。畢竟若是設(shè)計圖紙泄密了,那么就不止我們會遭殃,就連整個公司都會卷入其中,甚至被徹底擊垮的。”
“所以你就認(rèn)為是我嗎?”
秦暉見到眼前家伙居然敢懷疑自己,當(dāng)即騰身站起來,死死盯著玄龍,又道:“既然如此,那么為什么不會是你們暗中設(shè)下的圈套,想要借此將我一把擼下去嗎?”
秦青暗道一聲果然如此,也是勸道:“二叔,目前也只是一個假設(shè),您能不能別往心里去?”
“別往心里去?小娃娃,我這是為你好啊。”
秦暉搖搖頭,眼中泛起幾滴濁淚,哀嘆道:“當(dāng)初我是親眼見到你父親離去的,并且被他囑托照看你和這個公司的。但是你的這些朋友呢?他們一個個上來做之后,還有沒有將我當(dāng)作一回事?不管做什么,都極力避開我,甚至關(guān)于項目進(jìn)程都沒和我說!”
這位一邊訴說著自己的苦衷,一邊也是不斷的將落在臉頰之上的淚水拭去,恰似一位苦心孤詣、幸苦操勞的賢明宰相一樣,想著眾人宣示著自己的苦衷,這般表現(xiàn)如果不是出自于真心,那么也算是影帝級的表現(xiàn)了。
“但是之前我們向你申請資金,你卻總是卡著不給怎么說?”
趙破曉見到他這個樣子,只覺得惡心無比,立刻就反諷道。
趙破曉可是明白眼前家伙究竟是個什么樣子,老而無當(dāng)、因循茍且,算是一個十足的保守派,若說是為了整個公司,她是半分不信。
“這不是為了公司著想嗎?”
秦暉輕嗤一下,露出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臉幼樱f道:“畢竟擅自挪用那么一大筆錢,那公司的其他人還吃什么?”
趙破曉卻不肯罷休,爭鋒相對道:“但是之前的虧空呢?我記得不久前還成交了一批三千萬元的交易,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打到公司的賬上,為何這些錢這么快就消耗完畢了?”
“當(dāng)初鋼材市場價格低迷,為了盡快回籠資金,我折價當(dāng)作兩千四百萬元賣出去了。”秦暉眼都不眨,信口就捏造了一個理由。
至于為何交易降低了六百萬,他倒是混無任何說出來的理由。
秦青見到兩人斗嘴,也連忙插嘴勸道:“二叔,破曉她畢竟經(jīng)驗不足,你就稍微寬待一下吧。而且破曉,你也知道二叔老了,估計精力不足,所以可能有些慢了。待會兒我回去好好勸一下,行嗎?”
“好吧,我知道了!”
趙破曉身體輕輕一晃,無奈的坐在了座位上回應(yīng)道,而她見到秦暉居然如此厚臉皮,也不由得為其無恥近乎城墻的樣子感到驚嘆,心中罵道:“老不死的,如果不是秦青護(hù)著你,我早就將你趕走了。要不然還能夠忍你到現(xiàn)在?”
她早就知道若論整個公司最大的蛀蟲究竟是誰,那么毫無疑問就是眼前之人了。
掌握著財政部的大權(quán),并且動輒克扣公司令公司之內(nèi)有功之人悲憤辭職,更是貪污公款、損公肥私,他以為沒有人知道,但是只不過是大家都明白卻都不好說出來罷了。
畢竟在這個公司之內(nèi),貌似掌權(quán)的只是一個毫無威信的丫頭罷了。
那些人,自然不認(rèn)為僅憑兩個小丫頭,就能夠斗倒眼前的大老虎。
“不過這件事情提醒了我們,需要加強企業(yè)內(nèi)部的防護(hù)措施。所以,在之后的工作中,希望各位能夠好好的保存手中的資料,不要讓它們外泄。知道嗎?”
秦青見到眾人臉色稍微冷靜下來,帶著依舊溫和的笑容說道:“那么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大家就這樣散會吧。”
語畢,一行人當(dāng)即撿起桌上的資料簿,快馬急速的從會議室當(dāng)中離去,仿佛這會議室就像是深淵一樣。會將任何人都拽進(jìn)去。
趙破曉走出會議室,貼著秦青的耳邊,問道:“真搞不懂。要我看,至少讓那個該死的大貪官滾出去才對吧。”
“不管如何,他始終都是我親人啊。”秦青說道這里,眼睛中不禁閃過了一絲擔(dān)憂,而這擔(dān)憂不只是為了自己前途未卜的公司,還是為了他那一腳踏錯的處境。
但愿,我們能夠度過眼前這一切。
秦青此刻,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禱著,明天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