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夏嘴角一抽,沒好氣的說:“溫宛,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怎么不務正業(yè)了。”
溫宛呵呵直笑,“我的夏,你這學期泡吧的次數(shù)都比上課多,老周頭怎么敢勸你認真學習的。”
秦夏的確對學習提不起興趣,可溫宛的話一瞬之間點燃了她的小宇宙,“你給我等著,我現(xiàn)在立馬去書店買法考書。”
“那好,夏夏,請你一分鐘內(nèi)回答我,真正身份犯和不真正身份犯指的是什么?”
“……”
秦夏腦瓜子嗡嗡的,這兩概念既熟悉又陌生,一時半會她真說不出所以然來,剛?cè)计鸬男∮钪嫠查g被無情冷水滅的干干凈凈。
溫宛見她無言以對,很欠扁地丟下一句話,“你這拖欠的功課堆成山,得從大一基礎課開始惡補,加油啊,我的夏。”
沒等秦夏大發(fā)雷霆,溫宛識趣掛斷電話溜之大吉。
聽著聽筒里毫無情緒的“嘟嘟”聲,秦夏的眉頭越皺越緊,忍不住爆句粗口,在心底把溫宛罵了個狗血淋頭。
秦夏不是生來游手好閑不思進取,當初被A大錄取,她有想過在大學里珍惜韶華,踏踏實實度過四年。
事與愿違,少了父母在身旁約束管教,她一入學便被繁華都市的燈紅酒綠迷了眼,日日沉迷于享樂,將曾經(jīng)年少無知立下的雄心壯志拋之腦后。
墮落容易,上進難,現(xiàn)在懸崖勒馬,更是難上加難。
導員說,以她目前的專業(yè)水平,想找個好工作比登天還難。
秦夏心煩意亂,從挎包里摸出抽的只剩半包的女士香煙,后想起這會還在辦公樓,又氣急敗壞地將香煙塞回原處。
找不到工作便找不到吧,畢業(yè)回申城,父母一樣能保她衣食無憂。秦夏不由自主加快腳步,一心只想快點離開這讓人心生煩擾的破地,不料雙腿發(fā)軟,在下一層臺階處踩空,身體立馬失去平衡,一個踉蹌徑直向樓下栽去,她不顧形象驚呼出聲,“媽呀!”
條件反射抱緊腦袋,等待摔出命運般的狗啃屎。
沒有等來意料之中的痛感,取而代之的是“咚”的一聲,跌進一個溫暖好聞的結(jié)實懷抱。
興許被撞的太狠,對方吃痛,悶哼聲從喉間溢出。
秦夏當時腦子里一閃而過的荒唐想法竟是,這男生,連悶哼聲都能這么好聽。
秦夏在女生堆里不算矮,170的個頭,可對方明顯比她還高出一大截。
男生呼出的溫熱氣體盡數(shù)灑在秦夏的發(fā)頂,她下意識抬頭,眼睛與一雙淡然清冷的深色眼眸相撞。
秦夏不知自己怎么了,大腦宕機,沒有任何動作,只仰頭癡癡傻傻回望男生,他的眼神深邃迷人,像藏著片星辰,只看一眼,就讓人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秦夏心跳瞬間失控,被對方扶住的肩膀酥酥麻麻,從那處淌出似有似無的電流感蔓延開來
男生身上有惑人的魔力,她只想能與他更加緊密,厚著臉皮輕輕挪動腳步,試圖縮短與他的距離。
對方顯然察覺秦夏的小動作,對她這癡女行徑很是不耐,俊眉微蹙,薄唇緊抿,他收回扶在秦夏肩上的手,后退數(shù)步,掏出紙巾輕輕擦拭,仿若先前觸碰到的是什么骯臟東西。
秦夏愣然注視男生一系列怪異動作,在他轉(zhuǎn)身將紙巾丟進垃圾桶時,忍不住喚道:“那個……帥哥……”
男生清冷疏離的目光落在秦夏臉上,無聲詢問,秦夏被他看的臉一熱,“你是哪個學院的?”
男生睨了秦夏一眼,嗓音清冽,不帶什么情緒,“不重要。”
秦夏一噎,有些吃癟,但還是盡可能維持迷死人不償命的體面微笑,柔聲道:“那我能留你一個聯(lián)系方式嗎?”
從小到大,只要秦夏愿意,沒有誰能逃脫她的溫柔攻勢。
按照溫宛的話,只要她勾勾手指頭,A大一半男生都甘愿赴湯蹈火。
可對方顯然不愿與她過多糾纏,沒再搭理,他三步并兩步,邁腿上樓,留下一臉不可思議的秦夏目瞪口呆愣在原地,“喂,你怎么不理人啊!!”
男生對秦夏的喊聲充耳不聞,自顧自繼續(xù)上樓,直到消失在視野里。
秦夏傻站在原地,滿臉不可思議。
她這是被無視了?
從小到大自持美貌,被眾多小男生當公主捧在手心里的秦夏,第一次被男生無視。
還是個,異常好看的傲嬌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