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蘇銘主動給她發消息,秦夏高興的整夜睡不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大腦興奮異常,時不時拿起手機翻看時間。
不知過去多久,她的興奮褪去,困倦襲來,埋進被窩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天空泛起魚肚白,昨夜忘記拉窗簾,刺眼陽光照進房間。
秦夏似醒非醒,恍恍惚惚的起身關上窗簾,返回床上準備繼續悶頭大睡。
夏秋在房間外敲門,叫她出去吃早飯。
從小到大,父母雖對子女疼愛有加,但該嚴苛的地點也甚是嚴苛。
比如,秦夏兩姐弟在家,每夜必須十點前睡覺,早晨不允許睡懶覺。
夏秋喜歡拿出老一輩的說法,睡懶覺損耗陽氣,年輕人就應該朝氣蓬勃,成天老氣橫秋的實在不像樣。
秦夏讀高中那會兒,因為這事向父母宣戰數次,夏秋總能想出法子把她從床上轟起來。
久而久之,她明白再怎么反抗也無效,只有順從適應。
“來了。”秦夏有氣無力地回,揉揉惺忪睡眼,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
來到客廳,餐桌上的肉包豆漿冒著熱氣,顯然是父親剛出門去買回來的。
秦羨同她一眼,雙眼似閉非閉,坐在位置上面無表情的嚼著肉包,像只沒有感情的吃飯機器。
秦夏打個哈欠,拖開椅子,乖乖坐在位置上,抿了口豆漿,濃郁香醇,很合胃口。
秦鳳山和夏秋已經早早吃過早飯,收拾妥當,打算去附近的體育館打羽毛球,向兒女交代,“夏夏,今中午我在雅賓大酒店訂了位置,請你們小姨吃飯,你到時候和小羨一起過去。”
弟弟停下咀嚼的動作,含含糊糊問了句,“你們呢?不跟我倆一起嗎?”
秦鳳山從矮柜里找出球拍,“我的恩師高老先生生病住院了,打了球還得去探望,到時間我們再去飯店。”
秦羨淡淡“哦”了一聲,秦夏嘴里塞的滿當,沒法開口,只得點點頭。
秦鳳山一向尊重他這位博導,逢年過節總會抽出時間帶上妻子一起去探望老先生。
恩師生病,學生去探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目送父母離開,秦羨消滅光碗里的食物,向姐姐神秘一笑,“你知道爸媽為什么請小姨吃飯么?”
秦夏怪異看他一眼,“我怎么會知道。”
秦羨挑眉道:“因為你的事兒。”
秦夏心里有了想法,但面上沒有任何表情,收拾碗筷,“我能有什么事兒?”
“姐你明年不是畢業么,爸媽知道你大學幾年都在打水漂,擔心你畢業出來找不到工作,就拜托小姨父把你安排進他們公司。”
秦夏自嘲笑笑,果然在父母眼里,她也是無能的,“他能給我安排什么工作?”
秦羨沒看出姐姐藏著心事,“法務,和你所學的專業也匹配,我覺得挺適合你。”
秦夏沉默了,放下手里的碗筷,看著弟弟不說話。
秦羨見她半天沒回應,詫異看她一眼,眼神復雜地問:“姐,你不開心?”
在秦羨眼里,姐姐自從考上大學,便沒了年幼那股沖勁,對什么都得過且過。家里能給安排上工作,她應該是會欣喜的。
顯然,秦夏的表情并不開心,甚至有些悶悶不樂。
“小羨,如果我畢業想留在帝都發展,不打算回申城,你會支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