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妃納蘭秋月今日在御花園里親眼看見宛常在凌婉暗暗陪著皇帝玄燁在小徑遛彎,不由得大發雷霆。
“一個小小的常在,也敢在后宮公然狐媚皇上,這還有王法嗎?”大動肝火地回到鐘粹宮,儀妃納蘭秋月杏眼圓睜,怒視著宮女黃鳶與太監進寶大為光火。
“皇上只是把這個小小的宛常在當太監用,娘娘您看了這幾日皇宮的敬事房呈上的萬歲爺后宮起居注嗎?每晚皇上都翻綠頭牌,就是沒有宛常在的名字。”太監進寶向儀妃納蘭秋月打千,使盡渾身解數勸慰儀妃納蘭秋月道。
“這個宛常在凌婉,日后一定是本宮在皇宮里的心腹大患!”儀妃納蘭秋月蛾眉倒豎,咬碎銀牙。
南書房,宛常在凌婉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成了康熙皇帝玄燁的侍讀。
“本姑娘也是21世紀的江南女學霸,文武雙全,與那些后宮女人比,自己這肚子里是有墨水的。”凝視著神采奕奕,飄逸清俊的皇帝玄燁,凌婉煙眉一聳,不由得心中有些小得意。
“婉婉,你這個名字是真好聽,昔日宋朝的蘇東坡寫了一首詞,半落梅花碗碗香,似乎就像你!”皇帝玄燁仔細端詳著美目橫波的宛常在凌婉,不由得感覺到神采飛揚,神清氣爽。
“啟稟皇上,奴婢在這個世上,就這么點喜好,如果能在后宮為皇上您排憂解難,也是奴婢可以用才了。”宛常在凌婉眼眉彎彎,向皇帝玄燁欠了身道了一個萬福。
南書房,凌婉看了傳教士南懷仁做的皇家蒸汽車,立刻向皇帝玄燁拱手稟告道:“皇上,如若您能坐上這車子,大清朝就變了一個時代!”
鐘粹宮,慎常在若鳶又鬼頭鬼腦地來到寢宮,向儀妃納蘭秋月告狀:“儀妃娘娘,這個宛常在凌婉真是反了!公然在南書房胡說八道,教皇上一些離經叛道的東西,聽說她不但秘密勾結洋人送給皇上一些西洋奇技淫巧的玩具,而且胡言亂語,在皇上面前說什么地是一個圓球。”
“這個宛常在真是瘋了,她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就在后宮狐媚著皇上四處胡樂玩鬧!”儀妃納蘭秋月思慮再三,覺得自己終于抓到了宛常在凌婉的小辮子,鳳眼一瞥慎常在若鳶,帶著宮女黃鳶去了慈寧宮,向太皇太后布木布泰與皇太后東珠告狀。
慈寧宮,雍容華貴的太皇太后布木布泰眼眉彎彎,正襟危坐在軟塌上,聽了儀妃納蘭秋月激動萬分的稟告后,面上浮出了一絲笑:“儀妃,這些事都是欽天監的南先生告訴皇上的吧。南先生與昔日的湯若望,都是從西洋來,他們自然有一些不同于我們大清的故事。”
“太皇太后,湯若望與南懷仁都是欽天監的官員,她宛常在是誰?也敢在皇上身邊胡說八道,干預朝政,昔日慧妃在皇上面前那樣得寵,也沒有敢這樣。”儀妃納蘭秋月叩首道。
“儀妃,哀家囑咐皇帝命你在后宮暫代統攝六宮,是看你賢良淑德,后宮太平。現在你為了一個小小的常在,也在哀家與皇帝的面前公然爭風吃醋,真是讓哀家與皇帝太失望了!”太皇太后布木布泰蛾眉緊鎖,凝視著儀妃納蘭秋月,冷冷道。
“豈有此理!太皇太后也護著那個狐媚子!”出了慈寧宮,氣焰囂張的儀妃納蘭秋月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在后宮失寵了。
“娘娘,奴婢聽說,是德妃暗暗為宛常在在太皇太后面前說了好話。”慎常在若鳶小聲對儀妃納蘭秋月說道。
“德妃?本宮火急火燎地告凌婉的狀,這半年忘了她!對,若鳶,凌婉只是一個小小的常在,那德妃烏雅金慧才是本宮在后宮最大的心腹大患!”儀妃納蘭秋月蛾眉一挑。
御花園,宛常在凌婉攙扶著皇帝玄燁,坐上了蒸汽車。
這種蒸汽車之內裝著世界上最早的燒水蒸汽機,可以成功發動機關。
總管太監李德全在車上擺了黃緞龍紋軟墊,皇帝玄燁龍顏大悅。
“皇上,這老蒸汽機真是太慢了,但是它有剎車,比您的馬車安全。”菀常在凌婉凝視著蒸汽車上坐著,氣定神閑的皇帝玄燁,笑靨如花。
“婉婉,朕在后宮早聽說過你杭州才女的名聲,今日一見,你果然是名不虛傳。”皇帝玄燁仔細端詳著柳眉一蹙的凌婉,非常佩服道。
“皇上早知道奴婢?”凌婉擰著柳眉,杏眼流轉,突然如夢初醒。
“是的。”康熙皇帝玄燁故意笑道。
“妾明白了,那皇上為何在妾一進宮時把妾趕到辛者庫?”宛常在凌婉柳眉倒豎,終于有些生氣了。
“凌婉,朕是天子,朕要誰做什么,誰就必須做什么,你不明白嗎?”
皇帝玄燁被凌婉嗆得沒話說,故意一笑,對小臉氣得像四月桃花的凌婉厲聲蠻道。
“皇上,奴婢在江南時就聽說皇上八歲即位,十四歲親政,十六歲擒鰲拜,停圈地,安百姓,是自古最英明的皇帝,但是今日一見,奴婢終于相信了一句諺語,百聞不如一見!”凌婉撅著小嘴,杏眼一瞪,古靈精怪地欠了身福了一福。
“小妮子,沒想到你說話比前朝那些大臣都刁毒!聽著,朕可以把你從辛者庫叫出來,也可以下旨把你趕回去!”康熙皇帝玄燁瞪著凌婉,故意把臉一沉。
“皇上。”凌婉跪在皇帝玄燁的面前。
“豈有此理,誰不知道你們這些奴才,只會在后宮見風使舵!我們主子也是皇妃,你們鐘粹宮的人憑什么欺負我們主子?這些花箋,燕兒是不會給你們的。”就在這時,突然御花園的堆秀山又傳來了沸沸揚揚的聲音!
“李德全,是誰在御花園打架?”
皇帝玄燁大怒,厲聲問總管太監李德全道。
“啟稟皇上,是鐘粹宮的黃鳶與承乾宮的燕兒。”御花園,李德全過了半晌回來叩首稟告道。
“為何打起來?”康熙皇帝玄燁帶著宛常在凌婉,來到了打架現場,大聲問道。
“啟稟皇上,儀妃主子在后宮看見承乾宮的燕兒秘密從宮外帶回許多花箋,就派奴婢調查,今日終于查到這些花箋是從納蘭府送進來的。”宮女黃鳶嚇得戰戰兢兢向皇帝玄燁叩首稟告道。
“納蘭府?是納蘭性德嗎?”皇帝玄燁仔細看了李德全呈上的花箋,一臉憤怒,詢問道。
凌婉知道,皇帝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