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宮,慧妃葉赫婉貞跳了一曲驚鴻舞。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康熙皇帝玄燁徹底被慧妃葉赫婉貞的玲瓏與美麗攻陷了。
“婉貞,朕明白,這幾年,為了那事,朕是有些對不起你,胤煶也因為這些事在上書房被牽連,以后你可以答應朕嗎?徹底忘了他。”皇帝玄燁緊緊地執住慧妃葉赫婉貞的纖纖玉手,情深意切地凝視著她說道。
“皇上,妾會忘了的。”慧妃葉赫婉貞跪在皇帝玄燁的面前。
鐘粹宮,太監進寶向儀妃納蘭秋月稟告了慧妃葉赫婉貞被皇上寵幸的事,慧妃葉赫婉貞大動肝火:“這個宛常在凌婉真是豈有此理!她狐媚皇上,本宮沒有下旨懲治她,她卻先在永和宮肆意妄為,公然與本宮作對!”
“主子,奴婢聽說德妃娘娘過幾日就要在翊坤宮寢宮生產了,如若德妃娘娘真的再誕下皇子,皇上定會冊封德妃為貴妃。”宮女黃鳶向儀妃納蘭秋月欠了身稟告,惴惴不安道。
“德妃?昔日她生四阿哥后,被皇上冊封為妃,到現在,也就四阿哥胤禛得不到皇上他的歡心,本宮怕德妃什么?”儀妃納蘭秋月思慮再三,凝視著宮女黃鳶與太監進寶,一臉輕蔑道。
“娘娘,德妃這幾年趁娘娘全力與慧妃爭寵,在后宮趁火打劫,不但生下了四阿哥,而且也得到了太皇太后與皇太后的喜愛,奴婢看,德妃最可能被冊封為貴妃。后宮之中,像德妃這樣溫良賢淑,又沒有得到皇上專寵的妃嬪,太皇太后她與皇太后最相信。如若德妃現在又誕下皇子,皇上就有了下圣旨擢升德妃為貴妃,統攝六宮的機會。娘娘,您不要忘了,永和宮里還有良貴人,奴婢聽說皇上寵幸良貴人了。”宮女黃鳶柳眉一聳,向儀妃納蘭秋月叩首,一臉憂心忡忡道。
“良貴人西林覺羅良月?這個賤人憑著凌婉那個死蹄子,也敢在后宮與本宮爭寵?黃鳶,這次一定要德妃在翊坤宮墮胎,本宮不能讓她做貴妃!”儀妃納蘭秋月嘴角浮出了一抹冷笑。
翊坤宮,辰時,懿貴人佟佳杜若心急如焚地帶著宮女梅香趕到了寢宮。
“德妃娘娘,德妃娘娘!”德妃烏雅金慧正躺在床榻上,突然被懿貴人佟佳杜若驚醒了。
“大事不好,德妃娘娘,嬪妾昨日從鐘粹宮得到消息,儀妃納蘭秋月想派太醫給娘娘下毒,害娘娘墮胎!”只見懿貴人佟佳杜若釵鬢凌亂,與宮女梅香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儀妃要害本宮?”德妃烏雅金慧知道儀妃納蘭秋月的厲害,不由得嚇得不寒而栗。
“娘娘,奴婢立刻帶人暗查翊坤宮內外!”宮女蘭心一臉鄭重,跪在德妃烏雅金慧的面前。
“德妃娘娘,儀妃一定會派人來翊坤宮下毒,香爐與冬日后宮的暖炕,都是非常可能下麝香的。”懿貴人佟佳杜若勸說德妃烏雅金慧道。
永和宮,喜事來了。辰時,晨光熹微,雖然院子里現在是畫樓寒影,寒風凜冽,但是宛常在凌婉感覺到非常高興。
“真沒有想到,良月姐姐也在永和宮有喜了!”煙眉彎彎的凌婉凝視著身旁梳著兩個丫鬟,體態玲瓏,身穿綠色臘梅紋小襖馬甲的杜鵑,嘴角浮出一絲笑意。
“小主,如若良小主可以誕下皇子,皇上一定會下旨擢升的。”杜鵑笑盈盈道。
“杜鵑,本小主現在真想過年,去宮外看那正月的燈火與路上的香車寶馬。”凌婉柳眉一蹙,忽然感覺到心中有了一絲傷心。
“小主,杜鵑知道,我們出不了皇宮了,進宮后,一入宮門深似海,想出去那是做夢。“杜鵑也親不自禁怏怏道。
“婉婉,誰說進宮后不能出去?”永和宮院子,就在這時,笑語盈盈,飄逸清朗的皇帝玄燁身穿團龍繡金龍袍,突然步到了宛常在凌婉的面前。
“嬪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宛常在凌婉大吃一驚,立刻手忙腳亂地向皇帝玄燁欠了身道了一個萬福。
“婉婉,正巧朕正月要微服出皇宮,看皇宮外的百姓是怎么生活的,你能跟著朕嗎?”皇帝玄燁仔細端詳著眼波流轉的宛常在凌婉,欣然一笑道。
“皇上,是真的嗎?嬪妾完全愿意!”凌婉一聽可以出宮玩,不由得暗暗地心花怒放。
康熙二十年冬,良貴人西林覺羅良月在永和宮寢宮誕下了八阿哥胤禩!
“良貴人良月這個賤人真的誕下皇子了?”鐘粹宮,儀妃納蘭秋月如晴空霹靂,怒視著太監進寶與宮女黃鳶,蛾眉一挑,大發雷霆。
“啟稟主子,良貴人良月只是誕下一名皇上的庶子,皇上也只是擢升良貴人為嬪,在后宮良貴人也不是皇上的寵妃,奴婢看良嬪西林覺羅良月不足掛齒。只是皇上每日帶著的那個宛常在,似乎很得皇上寵愛,但是又沒有被冊封,又沒有被皇上寵幸。”宮女黃鳶叩首道。
“黃鳶,本宮這幾日覺得自己的身子也不好,是不是本宮也有喜了?”儀妃納蘭秋月鳳眼瞥著宮女黃鳶問道。
“一定是了。主子,您若誕下皇子,我大清國的家法,子以母貴,奴婢想,九阿哥必定比那些皇子更貴重!”宮女黃鳶笑道。
承乾宮,讓慧妃葉赫婉貞沒有想到的是,這幾日,儀妃納蘭秋月突然對自己好了起來,又送東西,又滿面春風。
大清后宮,似乎只有宛常在凌婉,一個人糊里糊涂。
永和宮,身邊的雪花紛飛,宛常在凌婉看著自己的手,突然想起了那位皇帝玄燁的五弟,五貝勒福全,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