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晨光熹微,寒風凜冽,春寒料峭。后宮的儀妃納蘭秋月與德妃烏雅金慧都暗暗地懷了身孕。
鐘粹宮,儀妃納蘭秋月蛾眉緊鎖,憂心忡忡。
“黃鳶,德妃烏雅金慧如若在翊坤宮先誕下皇子,一定會被皇上下旨冊封為貴妃,以后這后宮統攝大權,不是德妃烏雅金慧的了?”鳳眼瞥著宮女黃鳶,儀妃納蘭秋月忐忑不安。
乾清宮暖閣,梳著小兩把頭,墨云疊鬢,身穿粉紅色臘梅紋熏貂女袍夾襖的宛常在凌婉步了進來,突然感覺到心中惴惴不安了。
“春燕姐姐!”突然凌婉看見了三品尚儀春燕,眼波流轉,柳眉一蹙,立刻小聲呼喚道。
“是宛小主呀,皇上口諭,命小主在暖閣伺候。”三品尚儀春燕凝視著宛常在凌婉,笑靨如花,欠了身說道。
“春燕姐姐,皇上是不是要在這批閱奏章呀?”宛常在凌婉又問道。
“小主只要在暖閣侍候皇上就行了。”三品尚儀春燕欠了身福了一福。
到了晚上,乾清宮里華燈初上,凌婉一個人在暖閣里,仔細看皇帝玄燁的書,看了這本又看那本。暖閣里檀香裊裊。
“是誰在暖閣看朕的書?”就在這時,突然帷幕之外傳來一聲非常清朗的聲音。
宛常在凌婉嚇得立刻站了起來,向頭戴如意帽,身披黑色絲緙團龍斗篷的皇帝玄燁欠了身道了一個萬福。
“婉婉,朕的書,也只有你一個人能看懂,說說,你都看了什么?”皇帝玄燁仔細端詳著一擰眉煙,面上暗暗地浮出紅霞,一臉嬌羞的宛常在凌婉,欣然笑道。
“啟稟皇上,嬪妾看了皇上書案上的《貞觀政要》與《水經注》。”宛常在凌婉嘴角浮出一絲笑意。
“《貞觀政要》,你能看懂?”皇帝玄燁凝視著一臉嬌羞的宛常在凌婉,饒有興趣地問道。
“啟稟皇上,嬪妾從小就看過。”宛常在凌婉低頭欠了身道。
“你還看過什么?”皇帝玄燁詢問道。
“啟稟皇上,這本《坤輿全覽》嬪妾也看過,只是這書太難懂,它比嬪妾看過的書要難懂。世界有五大洲,是圓的。”宛常在凌婉杏眼流轉,又對康熙皇帝玄燁眉飛色舞地侃侃道。
“真沒有想到,婉婉,你果然是江南第一才女!”皇帝玄燁大喜,緊緊地執住了宛常在凌婉的涼涼的纖纖玉手。
“皇上,這本《千百年眼》嬪妾也看過,還有這本《神器圖說》,說的是西洋火器!”宛常在凌婉蛾眉一聳,對皇帝玄燁神采奕奕道。
鐘粹宮,聽說宛常在凌婉去了乾清宮,懷孕的儀妃納蘭秋月終于害怕了。
“豈有此理,一個小小的常在,也想當皇上在乾清宮的紅顏知己!黃鳶,立刻想個法子,派人把這個辛者庫賤婢秘密除了!那個永和宮的良嬪良月也妄想憑著八阿哥胤禩在后宮平步青云!黃鳶,把良嬪殺了!還有承乾宮的那個賤人慧妃葉赫婉貞!”怒視著宮女黃鳶,儀妃納蘭秋月大發雷霆!
“啟稟主子,皇上這幾日不但沒有寵幸宛常在,而且又翻了容常在喜塔臘閔閔的綠頭牌,這容常在生得沉魚落雁,那是國色天香,主子,我們在后宮又有了一個敵人了!”宮女黃鳶欠了身稟告道。
“容常在?如若本宮能用計收買她,不是一石二鳥,可以利用容常在進攻宛常在,本宮也來個借刀殺人!”儀妃納蘭秋月眼睛一轉,又暗暗想出了一條詭計。
儲秀宮,新冊封的容常在閔閔格格帶著宮女雪雀住進了寢宮,這幾日,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不好,自己的腦袋似乎恍恍惚惚的。
儀妃納蘭秋月在辰時容常在閔閔來鐘粹宮請安之時,故意對容常在閔閔非常的關心,滿面春風,不斷地問寒問暖。
“閔閔呀,你是喜塔臘家的格格,進宮后如若有什么事,可以來鐘粹宮找本宮。”仔細端詳著面色不好的容常在閔閔,儀妃納蘭秋月一團和氣道。
“儀妃娘娘,嬪妾這幾日,只是感覺到腦袋恍恍惚惚的。”容常在閔閔蛾眉一擰,對儀妃納蘭秋月說道。
“主子,是不是前幾日宛常在送來的那些檀香,也送到儲秀宮了?容常在小,是不是被爐里的檀香?”宮女黃鳶在儀妃納蘭秋月的身后,故意突然喊了一聲。
“這個宛常在,怎么亂送各宮妃嬪檀香?她不知道容常在對檀香身體暗暗過敏嗎?”儀妃納蘭秋月故意大怒道。
“宛常在凌婉?她為何要送本宮檀香害本宮?”容常在閔閔百思不得其解。
乾清宮,宛常在凌婉悻悻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