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二十一年春,宛常在凌婉終于被皇帝玄燁擢升為宛貴人,讓凌婉始料未及的是,自己升為貴人后迅速被后宮妃嬪們推入風口浪尖。
“我們小主送的甜酒下了毒,害德妃娘娘痛?這一定是陷害!”慎刑司,杜鵑被侍衛押了進來,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對總管太監李德斷然道。
“杜鵑被抓進慎刑司了?本宮是她的小主!”慎刑司外,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宛貴人凌婉正氣凜然,義正詞嚴的聲音!
“宛小主,抓杜鵑姑娘是皇上的圣旨,奴才請小主放心,慎刑司的人是不會對杜鵑姑娘用刑的。”總管太監李德全見是宛貴人凌婉,立刻向她打了千笑道。
“多謝你,李公公,杜鵑是被人陷害的,如若皇上要問,請在慎刑司先問嬪妾?!蓖褓F人凌婉柳眉一蹙,杏眼流露出了堅毅。
“宛小主!”就在這時,一名生得清俊又唇紅齒白,身穿蟒服的青年男子帶著一名侍衛,步到了宛貴人凌婉的面前。
“您,您是五貝勒爺嗎?一年了,婉婉進宮后還沒有謝謝五貝勒爺您!”宛貴人凌婉明眸盼兮仔細一看,不由得眉飛色舞,立刻向青年男子笑盈盈地欠了身福了一福。
“宛小主,我們爺已經是恭王爺了。”青年男子的身后,那名侍衛鄭重稟告道。
“王爺?婉婉我明白了,去年王爺率兵上前線,為朝廷剿滅了南方的吳家反賊,攻下昆明,立下汗馬功勞,皇上一定升了王爺的官?!蓖鹳F人凌婉明眸一轉,凝視著恭郡王福全,朱唇暗暗浮出了一絲笑意。
“郡王爺,如若不是郡王爺您送給我們小主的那玉瑪瑙扳指,我們小主也不會這么平安。”杜鵑步到恭郡王福全的面前欠了身,笑靨如花道。
“婉婉,真沒有想到,三哥在后宮還是暗暗看中了你,冊封你為貴人,還每日命你跟著三哥,本王現在相信了民間一句諺語,是金子在哪都會發光。”恭郡王福全仔細端詳著柳眉緊鎖,杏臉桃腮的宛貴人凌婉,情不自禁燦然一笑道。
“郡王爺,您是不是也有點喜愛我們小主?”杜鵑小聲對恭郡王福全詢問道。
“杜鵑,你休要胡說。”宛貴人凌婉立刻執住了宮女杜鵑的素手。
“婉婉,你被陷害的事,本王已經全部都知道了,你在慎刑司放心,本王請來的太醫院太醫寇苗已經查出德妃娘娘在翊坤宮中毒的真相,你與杜鵑已經被平反了?!惫Эね醺H曋器忒B翠,身披寶色臘梅花紋絲緙團花蘇繡披風,宛若仙女的宛貴人凌婉,舒然一笑道。
御花園萬春亭,春寒料峭,月影婆娑,神傷銷魂的慧妃葉赫婉貞披著絲緙熏貂蘇繡披風,蛾眉緊鎖,形銷骨立。
“沒有了皇上,沒有了表哥,沒有了胤煶,臘梅,本宮是不是在這個世上孤獨一人?”杏眼凝視著身旁的宮女臘梅,慧妃葉赫婉貞情不自禁神傷郁郁,潸然淚下,熱淚盈眶。
“主子,臘梅勸主子都忘了吧。”臘梅心如刀割,跪在了慧妃葉赫婉貞的面前。
鐘粹宮,在慎刑司外正巧遇見恭郡王福全的慎貴人若鳶帶著宮女翡翠迅速來到了儀妃納蘭秋月的面前,向儀妃納蘭秋月欠了身告密。
儀妃納蘭秋月不由得驚愕萬分:“好!凌婉這個狐媚子果然與皇上的兄弟有私情,昔日進宮后最受皇上寵愛的慧妃葉赫婉貞就是為了與納蘭公子的私情,暗暗逆了龍鱗,皇上大怒,真沒想到,這凌婉現在也在后宮重蹈覆轍!皇上最恨后宮最愛的女人背叛他,這次本宮一定可以把凌婉這個狐媚子除掉!”
永和宮后殿,雪雨紛飛,宛貴人凌婉帶著杜鵑,在正月凜冽的寒風下步出宮門,去承乾宮看慧妃葉赫婉貞。
“小主,我們為何要去承乾宮看已經在后宮失寵的慧妃娘娘?”杜鵑百思不得其解,撅著小嘴問道。
“杜鵑,本宮只是覺得慧妃娘娘非常可憐,聽說皇上下旨,把大阿哥胤煶送給太妃娘娘暗暗撫養了,一個女人,又沒有孩子在身旁,又沒有丈夫的疼愛,在孤獨的宮里以后一個人怎么過?”宛貴人凌婉緊鎖煙眉,凝視著杜鵑郁郁道。
“凌婉!你這個狐媚子敢在后宮僭越!你穿的這絲緙女袍是你一個貴人可以穿的嗎?”突然,從甬道之后,氣勢洶洶地追來了慎貴人若鳶!
“若鳶!你是貴人,本宮也是貴人,本宮又沒有在皇上面前得罪你,你為何陷害本宮?”憤怒的宛貴人凌婉驀然回首,怒視著氣焰囂張的慎貴人若鳶,義正詞嚴道。
“宛貴人,你不知道嗎?今早我們一同去慈寧宮向太皇太后請安,你是不是穿著這件女袍?”慎貴人若鳶鳳眼瞥著宛貴人凌婉,嘴角浮出了一絲詭笑。
“是的,本宮喜愛這件絲緙女袍,穿了又怎么樣?”宛貴人凌婉柳眉倒豎,杏眼怒視著一臉陰險的慎貴人若鳶,大聲道。
“哈哈哈,大膽凌婉,這罪你是認了!昔日太宗皇帝敏惠恭和元妃穿過的女袍,你也敢穿,你不知道太皇太后是敏惠恭和元妃的親妹妹,最忌敏惠恭和元妃嗎?”慎貴人若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