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飛檐斗拱,壯麗雄偉,后宮各宮瓊樓玉宇,殿宇森森。
永和宮,良嬪西林覺羅良月柳眉一擰,惴惴不安地凝視著眼前的宮女惠心。
“小主,宛小主在后宮心太好了,奴婢想,德妃娘娘這樣的閑事,兩位小主還是不要管。那儀妃統(tǒng)攝各宮,掌控大權,盛氣凌人,如若她真要陷害德妃,兩位小主不是惹火上身嗎?”宮女惠心柳眉緊鎖,對良嬪良月說道。
“惠心,你所言甚善,本宮也是這么想的,但是婉婉她會不會這么想,本宮不知道。”良嬪西林覺羅良月凝視著惠心憂心忡忡道。
“良月姐姐,我們姊妹這次一定要幫助德妃娘娘,保護德妃娘娘腹中的孩子!”就在這時,煙眉一挑,墨云疊鬢的宛貴人凌婉披著大紅臘梅八寶團花絲緙披風,義憤填膺地自己打了簾子,跑到了良嬪良月的面前,悲憤交加地撅著小嘴道。
“婉婉,你想,我們姊妹在后宮可以成功斗得過儀妃納蘭秋月嗎?德妃突然在翊坤宮生病,一定是儀妃與淑嬪秘密指使人在補胎藥里下毒害的。你又是儀妃納蘭秋月痛恨的眼中釘,現(xiàn)在多管閑事,不是在儀妃納蘭秋月與舒嬪瓜爾佳流珠的刀下送死嗎?”良嬪良月蛾眉一擰,杏眼凝視著悲憤交加,氣得釵鬢凌亂的宛貴人凌婉,鄭重其事,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良月姐姐,這后宮之內,唇亡齒寒,我們如若不救德妃,儀妃與淑嬪兩個毒婦不但不會饒我們,而且會越來越看不起我們姊妹,更囂張陷害我們,德妃之事也會變成她們陷害我們的一個罪名!良月姐姐,為了沒有一歲的八阿哥,也為了我們永和宮,婉婉請姐姐一定要毅然幫助德妃娘娘!”宛貴人凌婉柳眉緊蹙,杏眼凝視著憂心忡忡的良嬪良月,情真意切道。
“小主,宛小主說的對,德妃娘娘的事到了我們永和宮,小主現(xiàn)在關上門怕事,一定不行了,后宮唇亡齒寒,如若我們真的幫了德妃娘娘,以后在后宮也有靠山了!”宮女惠心柳眉緊鎖,也對良嬪良月竭盡全力勸說道。
“婉婉,現(xiàn)在翊坤宮宮女蘭心來我們永和宮求我們幫助德妃把她在寢宮病重的事稟告皇上,你真的有成功勸說皇上派太醫(yī)去翊坤宮的信心?”良嬪良月杏眼凝視著寢宮床榻上的八阿哥胤禩,蛾眉一挑,沉吟道。
“良月姐姐,妹妹我雖然也在后宮見不到皇上,但是我在太醫(yī)院里認識一個人,太醫(yī)寇苗!他是恭郡王五爺最好的朋友,婉婉想,我只要找到寇太醫(yī),一定可以勸說寇太醫(yī)去翊坤宮幫助德妃娘娘治病保胎!”宛貴人凌婉煙眉一擰,明眸凝視著良嬪良月,神情自若道。
翊坤宮,半個月后,傳出了德妃烏雅金慧與腹中孩子平安,德妃病被寇太醫(yī)治好的消息,消息傳到鐘粹宮,儀妃納蘭秋月蛾眉倒豎,氣得在大殿一蹦三尺高!
“是誰秘密地請了寇太醫(yī),幫德妃烏雅金慧治病?”鳳目圓睜,怒視著眼前的宮女黃鳶與太監(jiān)進忠,儀妃納蘭秋月拍案大怒!
“主子,您也有了幾個月的身孕,奴婢請主子休要憤怒,奴婢怕主子您也動了胎氣。”宮女黃鳶與太監(jiān)進忠嚇得跪在儀妃納蘭秋月的面前,叩首勸道。
“是不是宛貴人凌婉那個狐媚子?一個小小的貴人,真是好大的膽子,敢救德妃與本宮、淑嬪作對!”儀妃納蘭秋月眼睛瞪得血紅,她杏眼一轉,思慮再三,蛾眉倒豎,突然如夢初醒!
“主子,這宛貴人敢多管閑事,一定故意與主子作對,主子一定不能把這宛貴人饒了!”太監(jiān)進忠三角眼一轉,叩首道。
“賤人!她真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本宮如若不把她與良嬪秘密除掉,以后定是本宮的大患!”儀妃納蘭秋月蛾眉一挑,眼波流轉,瞥著太監(jiān)進忠露出了殺氣!
永和宮后殿,窗外雪花紛飛,臘梅倒影。
宛貴人凌婉感覺到有些冷,與宮女杜鵑在寢宮里興高采烈地對弈。
“杜鵑,你看,在這雪夜,你我姊妹閑敲棋子落燈花,日子有多好?”心中似乎有些得意的宛貴人凌婉杏眼凝視著梳著丫鬟,杏臉桃腮的杜鵑,莞爾一笑道。
“小主,景仁宮的容小主她都去過乾清宮暖閣侍寢了,進宮到現(xiàn)在一年,皇上好像還沒有碰過小主您的身體呢。”杜鵑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視著凌婉,仔細端詳,撅著小嘴小聲道。
“杜鵑,本小主又不想侍寢。”宛貴人凌婉一擰柳眉,嘴角浮出一絲笑。
“婉婉,誰說你不想侍寢?”寢宮外,就在這時,突然大門被一人打開。
“臣妾宛貴人凌婉、奴婢杜鵑給皇上請安!”凌婉驀然回首,仔細一看,不由得與杜鵑嚇得手忙腳亂,立刻跪在了進來人的面前。
“婉婉,你起來!新進宮的妃嬪中,只有婉婉你是沒有侍寢被朕冊封為貴人的,你不怕后宮的妃嬪們暗暗議論你嗎?”步進來的青年身穿團龍吉服,頭戴如意帽,面如冠玉,飄逸清朗,好像正是康熙皇帝玄燁!
“婉婉不怕,有皇上護著婉婉,婉婉不怕!”宛貴人凌婉蛾眉一挑,一臉義正詞嚴大聲道。
“你這個妮子,沒有朕你也敢在后宮無法無天!”康熙皇帝玄燁對一臉傲嬌,很有性格的宛貴人凌婉又恨有愛,親手把墨云疊鬢的宛貴人凌婉攙扶了起來。
“皇上,臣妾沒有這么大膽,只是相信皇上圣明,知道臣妾的忠心。”宛貴人凌婉擰著蛾眉,向皇帝玄燁欠了身福了一福,輕啟丹唇道。
“婉婉,你這張嘴,真是會說。在后宮,朕是把你當女侍讀的,你要每日陪著朕辰時去南書房,一定不許遲到!”皇帝玄燁執(zhí)住了宛貴人凌婉的皓腕,仔細端詳,似乎明眸里含著情。
“宛小主,昔日皇上對孝誠仁皇后,也是這般說的,奴才活了這幾十歲,這是第二次聽到萬歲爺說這話。”攙扶著皇帝玄燁眉飛色舞步出寢宮一同在永和宮玩雪的宛貴人凌婉香汗淋漓,這時,總管太監(jiān)李德全暗暗步到凌婉的身邊小聲稟告道。
宛貴人凌婉凝視著皇帝玄燁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