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司,副總管太監高無庸要對凌婉進行殘忍的嚴刑拷打,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慧妃葉赫婉貞帶著齊常在瓜爾佳流珠,來到了慎刑司!
儀妃納蘭秋月嘴角浮出了一絲奸笑。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慧妃葉赫婉貞沒有怕她,她帶著齊常在瓜爾佳流珠就是來慎刑司救凌婉的。
“慧妃娘娘,你是想與凌婉這個賤人在慎刑司生死與共?娘娘不要忘了,你在承乾宮還有大阿哥胤煶,如若你死了,大阿哥在皇宮會怎么樣?”蛾眉一挑,一臉狡黠的儀妃納蘭秋月瞥著大義凜然的慧妃葉赫婉貞故意用大阿胤煶使盡渾身解數威脅道。
“儀妃納蘭秋月,本宮不怕你!凌婉說的對,在這紫禁城之內,本宮與妃嬪們是唇亡齒寒,你今日殺了凌婉,明日害的人就是本宮!儀妃,不要再陷害凌婉了!”慧妃葉赫婉貞一臉毅然,情真意切地勸說儀妃納蘭秋月道。
“慧妃,你幫助凌婉,不就是凌婉曾經幫助過你嗎?今日凌婉這個賤人犯了刺殺皇上的罪,妹妹想被凌婉這個賤人牽連嗎?”儀妃納蘭秋月朱唇浮出了一絲奸笑。
“儀妃納蘭秋月,你以為本宮不明白嗎?這是你的詭計,本宮不會不幫凌婉,凌婉沒有罪!”慧妃葉赫婉貞蛾眉一擰,杏眼怒視著盛氣凌人的儀妃納蘭秋月,一臉堅毅道。
“慧妃,真沒有想到,你也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不要忘了,皇上是怎么想你的?”儀妃納蘭秋月眸子一轉,詭笑道。
“儀妃,你若要對凌婉嚴刑逼供,本宮與德妃會讓你低著頭做人!”慧妃葉赫婉貞蛾眉倒豎,一臉無畏道。
儀妃納蘭秋月蛾眉倒豎,瞥著身邊的宮女黃鳶與太監進忠,剛要命令侍衛把慧妃葉赫婉貞與齊常在瓜爾佳流珠逮捕,突然慎刑司的門開了,一臉憤怒的皇帝玄燁身穿吉服,在侍衛宮人的簇擁下,步到了儀妃納蘭秋月的面前。
“臣妾納蘭秋月給皇上請安!”儀妃納蘭秋月嚇得鬢亂釵橫,迅速向皇帝玄燁欠了身道了
一個萬福。
“慧妃,你與齊常在回去吧,凌婉帶劍,是朕命她帶的,儀妃,凌婉她沒有罪,你不知道朕的口諭,也沒有錯。”皇帝玄燁眸子看著愁容慘淡,身披玄色絲緙團梅花大披風,形銷骨立的慧妃葉赫婉貞,不由得長嘆一聲道。
鐘粹宮,儀妃納蘭秋月在宮女黃鳶的攙扶下,步進了寢宮,心中憂慮。
“主子,這沒有想到,皇上對凌婉這個小蹄子那般的寵愛!”黃鳶小聲說道。
“不,皇上完全對凌婉沒有心,你沒有看見,皇上在慎刑司,看都沒有看凌婉一眼,她現在被太皇太后貶黜成最低等的官女子,這么丟人,皇上永遠不會翻她的牌子侍寢的。只是那個慧妃,本宮可以看出,皇上對她還有情。我們一定要再派人秘密提醒皇上慧妃與納蘭性德的事。慧妃這個賤人,還想嫁給本宮的堂哥?本宮要你在承乾宮一輩子也休想翻身!”儀妃納蘭秋月突然想起堂哥納蘭性德,不由得咬碎銀牙,一臉的毒。
從慎刑司暴室回延禧宮的凌婉,感覺到了渾身飄飄。
杜鵑攙扶著凌婉,回到了寢宮。
“杜鵑,這個儀妃納蘭秋月,真是太壞了!本小主真沒有想到,進宮兩年了,現在還是被這些人害得鼻青臉腫。”柳眉緊蹙,郁郁神傷,心情抑郁的凌婉凝視著杜鵑,嘆息一聲道。
“小主,杜鵑看,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只是杜鵑這次很詫異,慧妃娘娘與齊常在也能幫我們!”杜鵑水汪汪的凝視著凌婉笑道。
“杜鵑,要想在這黑暗的大清皇宮有尊嚴的活下去,本小主只有自強!”凌婉杏眼噙著眼淚,凝視著杜鵑,粲然一笑道。
“宛小主,如若不是我們郡王爺找到皇上來救你,你早被儀妃害死了!”就在這時,一臉笑的侍衛海圖,進了來,向凌婉打了個千。
“海圖,是你!本宮知道,王爺是本宮最好的朋友,請你一定要代本宮去好好謝謝王爺!”凌婉手忙腳亂,桃腮紅了,從桌上拿了自己的玉釵,暗暗給了海圖。
翊坤宮,德妃烏雅金慧在寢宮身體欠安,她覺得自己自打懷了身孕后,躺在寢宮渾身不好,凌婉秘密請裕郡王福全找到太醫院太醫寇苗,幫助德妃烏雅金慧保胎,儀妃納蘭秋月暗害德妃烏雅金慧墮胎的陰謀最后徹底失敗了,這件事也被平妃馬佳娉婷知道,她帶著宮人秘密來到了鐘粹宮。
“儀妃姐姐,嬪妾生下九阿哥之后,齊常在瓜爾佳流珠與容貴人喜塔臘閔閔都懷了身孕,這齊常在瓜爾佳流珠曾經是姐姐的人,為了姐姐昔日出賣了她的仇,她就回頭與凌婉勾結,妹妹想,齊常在瓜爾佳流珠是一個小人,如若娘娘秘密收買她,她定會過河拆橋,再次陷害凌婉!”平妃馬佳娉婷朱唇一歪,向儀妃納蘭秋月獻計道。
“平妃,你所言甚善!”儀妃納蘭秋月鮮紅的丹唇浮出了一絲笑。
南書房,康熙皇帝玄燁這幾日站在《坤輿全覽圖》前,神情非常凝重,仔細端詳了一個時辰。
“皇上,您是在想派兵收復臺灣的事嗎?”身旁的凌婉柔聲詢問皇帝玄燁道。
“是,我大清天下,定要大一統,只有大一統,百姓們才能人人有飯吃,安居樂業。”皇帝玄燁回首凝視著墨云疊鬢,緊鎖煙眉的凌婉,鄭重其事地說道。
“皇上,您真是位有遠見卓識,高瞻遠矚的圣君!”凌婉杏臉浮出了一絲嬌憨的笑。
“婉婉,你這不是真心,朕不相信你只會說這些話。”皇帝玄燁明眸清朗,凝視著凌婉笑道。
“皇上,婉婉只是個侍讀,前朝的大事,婉婉不敢說。”凌婉杏臉桃腮,若芙蓉含霜道。
“朕不相信,剛進宮的那個敢與主子玩命的小邪頭會說這話!”皇帝玄燁突然緊緊地執住了凌婉的涼涼的纖纖玉手。
“皇上,臣妾已經不是昔日剛進宮的秀女了。”凌婉柳眉彎彎,低著頭小聲道。
“不會,你永遠都是那個進宮時暴脾氣的秀女,婉婉,朕現在就封你為三品尚儀,你敢不敢做?”皇帝玄燁笑道。
“敢!皇上,只要皇上不要臣妾侍寢,臣妾都敢做!”凌婉杏眼暗暗瞥著皇帝玄燁,斷然道。
“凌婉,你不想做朕的妃子?”皇帝玄燁十分驚詫。
“是的。”凌婉欠了身道。
“你想出宮嫁人?做了三品尚儀后,到了二十五歲,可以出宮嫁人,凌婉,你心中喜愛誰?是不是朕的五弟福全?”皇帝玄燁突然緊緊地抓住了凌婉顫抖的皓腕,一臉鄭重地問道。
“不,不是!”凌婉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凌婉,只要你說是,朕就下旨給你與裕郡王福全賜婚!”皇帝玄燁仔細端詳著凌婉那如桃花經雨的臉,大聲道。
“皇上,不,臣妾不想嫁給郡王爺!”凌婉突如其來地抬起頭,眸子凝視著皇帝玄燁,斬釘截鐵道。
“你不要嫁?那你為何不想做朕的妃子?”皇帝玄燁心急火燎地問道。
“皇上,因為臣妾不想與您的皇宮三千佳麗分享一個您,臣妾也不想為了一個男人爭斗!”凌婉柳眉一挑,毅然對皇帝玄燁道。
“好你個小妮子,你敢說!你聽著,從今日起,你滾回你的延禧宮做你的宮女!”皇帝玄燁瞪紅了眼睛,怒視著擰著煙眉,一臉執拗的凌婉!
回到延禧宮寢宮,這次果然不出平妃馬佳娉婷所料,齊常在瓜爾佳流珠為了做淑嬪,再次秘密去鐘粹宮投靠儀妃納蘭秋月,凌婉杜鵑在延禧宮的日子,今日開始,更困難了!
辰時,延禧宮小屋子外,突然冷風凜冽,樓頭畫角,凌婉被風吹醒。
步出宮門,披著寶色絲緙蘇繡八寶團桃花披風的她,懷里的書突然落在了涼涼的地上,她蛾眉緊鎖,想蹲下,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一只皇宮花盆底鞋狠狠地踩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一種侮辱的疼痛,迅速傳遍了她的四肢與體骸!
“小主!”杜鵑大驚,說時遲那時快撲到了凌婉的面前。
“是慎貴人?快把你的豬蹄子給本小主迅速拿開!”凌婉柳眉一挑,暗暗噙住了眼淚,慢慢地抬起頭,怒視著踩自己手的慎貴人喜塔臘若鳶!
“賤人,你敢罵本宮,本宮踩死你!”慎貴人喜塔臘若鳶不由得惱羞成怒,腳踩得更重了。
凌婉面上浮出一絲笑,突然抓住慎貴人喜塔臘若鳶的右腳,狠狠地一掀,若雷電不及掩耳之勢,把慎貴人掀翻在地,一腳踩在了慎貴人喜塔臘若鳶的腰上。
“賤人,你敢打人!翡翠,都給本宮上!”慎貴人喜塔臘若鳶被摔得鼻青臉腫,氣急敗壞地嚎叫道。
宮女翡翠與幾個太監都向凌婉撲來!
只見凌婉,柳眉一挑,杏眼一擰,神情自若,看見幾個宮人撲來,她一臉無畏,眼疾手快,突然瞄準一個侍衛,飛起一腳,把他踢飛,回手又打倒了宮女翡翠。
只幾分鐘,慎貴人喜塔臘若鳶的宮人全都被凌婉這風馳電掣的武功打倒。
“小主!”杜鵑也沖了上來,英勇無畏地撲向翡翠,擋在了凌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