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婉在后宮被各宮妃嬪圍攻,她暗暗感覺到,這次自己被儀妃納蘭秋月與平妃馬佳娉婷整,整出了藝術(shù)。
詆毀陷害,收買妃嬪,指使宮女黃鳶故意興風(fēng)作浪,給凌婉羅織許多罪名,表演如蜻蜓點(diǎn)水,凌婉想,她這樣的演技,在21世紀(jì)一定能拿奧斯卡獎(jiǎng),封個(gè)影后。
在太皇太后與皇上面前,德妃烏雅金慧永遠(yuǎn)是賢淑的妃嬪,做什么事都正氣凜然,儀妃與慎貴人若鳶這次陷害凌婉,曾經(jīng)被凌婉幫助過的德妃烏雅金慧也憤怒了!
“主子,這次蘭心也感覺到了這后宮唇亡齒寒,儀妃能這樣陷害凌婉,如若到她被冊封貴妃,在皇宮盛氣凌人,一手遮天的時(shí)候,我們一定全都死無葬身之地!”翊坤宮,宮女蘭心向德妃烏雅金慧欠了身稟告道。
“蘭心,你所言甚善!”德妃烏雅金慧凝視著蘭心笑道。
“德妃與慧妃這次暗暗為凌婉說了話,奴婢看,她們是怕了主子,凌婉在后宮明目張膽以下犯上,這次必定不會咸魚大翻身,主子,奴婢想,主子只要多對兩位娘娘進(jìn)行一些籠絡(luò),她們是不會在皇上面前幫助凌婉的。”鐘粹宮,三角眼瞥著怒不可遏,大動(dòng)肝火的儀妃納蘭秋月,黃鳶小聲稟告道。
“黃鳶,你說的對,德妃與慧妃為了自己在后宮的妃嬪位置,是不會在皇上面前全力幫助凌婉的。”儀妃納蘭秋月纖纖玉指執(zhí)著軟塌上的花,朱唇浮出了一絲笑。
乾清門,辰時(shí)的御門聽政,神采奕奕,身穿緙絲九袞龍袍,正襟危坐在肩輿之上的皇帝玄燁,暗暗凝視著肩輿下緊鎖煙眉,黯然寡歡的凌婉,心中情不自禁地心生漣漪,感覺到五味雜陳。
“五弟,福全,真沒有想到,婉婉會求你向朕稟告這件事,朕也沒有想到,你小子到現(xiàn)在也不敢向朕稟告。在婉婉的心里,現(xiàn)在是有朕,還是有你?”
“皇上!”皇帝玄燁正在忐忑不安,暗暗沉吟,萬千思緒,突然他身邊的總管太監(jiān)李德全向他打了一個(gè)千小聲道。
“李德全,福建提督施瑯來了嗎?”皇帝玄燁眸子瞥著總管太監(jiān)李德全問道。
下了朝,囑咐凌婉攙扶著自己的皇帝玄燁暗暗地端詳柳眉一蹙的凌婉,突然舒然一笑道:“凌婉,朕聽說你是江南第一才女,讓你做朕的侍讀,做尚儀,你是不是覺得朕看不起你?”
“皇上,朝廷上比臣妾聰明有才的人定是比肩接踵,凌婉一個(gè)小小的宮女,豈敢在皇上的面前明目張膽班門弄斧,做恃才傲物的事?”凌婉如春花秋水,向皇帝玄燁欠了身福了一福。
“哈哈哈,真沒有想到,婉婉,性格比朕執(zhí)拗的你,也學(xué)會在皇宮,在朕的身邊循規(guī)蹈矩了!”皇帝玄燁欣然一笑。
“皇上,臣妾現(xiàn)在是孤掌難鳴,四面楚歌,窮途末路,能不循規(guī)蹈矩嗎?”凌婉柳眉一擰,故意一臉苦道。
“婉婉,朕要冊封你,冊封你為宛貴人,就讓你住永和宮!”皇帝玄燁凝視著郁郁的凌婉,突然說道。
“謝皇上。”凌婉煙眉緊鎖。
“豈有此理!凌婉這個(gè)賤人真要翻身了?”鐘粹宮,儀妃納蘭秋月聽了慎貴人喜塔臘若鳶蛾眉倒豎,氣急敗壞的稟告后,不由得大動(dòng)肝火,手中的珊瑚玉如意也不知不覺地落在了地上。
“儀妃娘娘,凌婉已經(jīng)與我們有仇,如若她狐媚皇上,騙到皇上的寵愛,一定會投靠德妃與慧妃,向娘娘報(bào)復(fù),延禧宮那個(gè)齊常在瓜爾佳流珠也是個(gè)吃里扒外的,如若她也與凌婉聯(lián)合,定是娘娘與嬪妾的大患!”慎貴人若鳶眼睛一轉(zhuǎn),竭盡全力地勸說儀妃納蘭秋月道。
“慎貴人,齊常在已經(jīng)被本宮收買,只要本宮幫齊常在做淑嬪,她是不會幫助凌婉的。只是這個(gè)凌婉,真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儀妃納蘭秋月丹鳳眼流轉(zhuǎn),凝視著慎貴人若鳶沉吟良久。
永和宮,終于回到了永和宮后殿。大門,在宮女惠心的攙扶下,哭得如桃花經(jīng)雨的良嬪良月,凝視著墨云疊鬢,潸然淚下的宛貴人凌婉,眉眼一擰,眉飛色舞!
“良月姐姐,真是像做夢一樣,婉婉又回到了這永和宮!從今日起,我們姐妹在這永和宮永遠(yuǎn)都不分離了!”宛貴人凌婉如雨帶梨花,淚眼迷離,淚如雨下地暗暗依偎在良嬪良月的懷里。
宮門外,杏眼圓睜,怒不可遏的儀妃納蘭秋月怒視著凌婉與良嬪良月,不由得惱羞成怒,氣得怒火上涌!
“主子!”見儀妃納蘭秋月突然眩暈,精神恍惚,宮女黃鳶迅速攙扶著她,回到了鐘粹宮。
“儀妃主子也要在鐘粹宮生產(chǎn)了。”平妃馬甲娉婷與慎貴人若鳶、方常在方華在慧妃葉赫婉貞的面前議論紛紛,交頭接耳。
“儀妃終于回鐘粹宮里生孩子了。”慧妃葉赫婉貞不由得對德妃烏雅金慧長吁了一口氣。
永和宮,與杜鵑回到后殿的凌婉抑郁了一個(gè)月。
“小主,您是不是覺得不快樂?”杜鵑步到正在書房的宛貴人凌婉身旁柔聲問道。
“杜鵑,你感不感覺到本宮瘦了?又是春日,簾卷西風(fēng),本宮又是人比黃花瘦。”宛貴人凌婉神情悲傷,杏眼一擰,凝視著杜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