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貴妃納蘭秋月在鐘粹宮寢宮難產,突然血崩,太醫方連調查,向太皇太后布木布泰稟告是永和宮良嬪良月送給鐘粹宮麝香。
太皇太后布木布泰心中懷疑,派三品尚儀春燕秘密調查,慎刑司,果然不出太皇太后布木布泰所料,儀貴妃納蘭秋月與淑嬪瓜爾佳流珠秘密指使副總管高無庸帶人暗殺宛貴人凌婉。
裕郡王福全正巧也看見了宛貴人凌婉派杜鵑送的信,親自率領侍衛心急火燎趕到慎刑司,抓住了高無庸!
永和宮,宛貴人凌婉柳眉一蹙,終于在寢宮如夢初醒!惡意騙到自己做的永和宮麝香,栽贓陷害,把自己出賣的兇手,是瓜爾佳流珠!
宛貴人凌婉手執著自己的香囊,步到了良嬪良月的面前。
“婉婉,這一次我們雖然被儀貴妃納蘭秋月陷害進了慎刑司,但是儀貴妃沒有害死我們,我們姐妹又在慎刑司化險為夷了。”良嬪良月蛾眉彎彎,凝視著宛貴人凌婉粲然一笑道。
“良月姐姐,儀貴妃一定不會對我們姐妹善罷甘休,現在她與瓜爾佳流珠、平妃馬佳娉婷已經秘密收買宮人陷害我們永和宮,婉婉想,她一定會讓我們姐妹在后宮完全沒有了一點立足之地!”宛貴人凌婉煙眉緊鎖,惴惴不安道。
“婉婉,這次的事,真讓姐姐我也非常驚愕,姐姐昔日確是完全低估的儀貴妃的殘忍與陰毒。真沒有想到,她會用這種手段把你的名聲搞臭!”良嬪良月悲憤交加。
“凌婉這個賤人,在江南時自詡才女,皇上一定是在康熙十七年就暗暗喜愛她了,這沒有想到。”鐘粹宮,淑嬪瓜爾佳流珠秘密來到儀貴妃納蘭秋月的面前,欠了身稟告道。
“淑嬪,你真是聰明,這么快就派人查到了凌婉這個賤人在進宮前被皇上喜愛的事。這個賤人果然是本宮后宮爭寵的最大心腹大患!”儀貴妃納蘭秋月朱唇浮出了一絲惡毒的笑。
“貴妃娘娘,這一次娘娘的苦肉計害得永和宮兩個賤人焦頭爛額,她們已經在后宮變成了各宮主子的眾矢之的,嬪妾想,對宛貴人凌婉與良嬪的打擊,一定不能停,要連續給她們更大的壓力,派人千方百計侮辱她們,對她們的永和宮不斷步步緊逼!”淑嬪瓜爾佳流珠蛾眉一挑,又想出了一條毒計!
紫禁城,紅墻金瓦,殿宇森森,現在的宛貴人凌婉,終于感覺到了心中害怕,四周都是冷清孤寂,似乎不如有皇帝玄燁的南書房。
“皇上,臣妾知道皇上對臣妾的喜愛,但是,這后宮有您的佳麗千百,臣妾只是一個小小的小女子,可以在這恐怖得讓人害怕的見不得人之處生存下來嗎?”
“皇上,凌婉在這世上,只要一個安靜書桌,婉婉的心中,沒有爭寵的奢望,也沒有想可以成為皇上喜愛的人。”
春花飛雪,甬道之上,皇帝玄燁戴著如意帽,身穿黃色繡金龍袍,看著手中的花箋,不由得一臉凝重。
“這個小妮子,她這是怎么了?是春天來了,有些抑郁?”皇帝玄燁臉上浮出了一絲溫柔。
“凌婉的祖宗是反清復明的反賊!”
“凌婉的父親與昔日的明史案有牽連!”突然,幾個太監在御花園的交頭接耳被皇帝玄燁聽到了。
“說凌婉是反賊?這群奴才,一片胡言!”皇帝玄燁大怒!
后宮,妃嬪們對宛貴人凌婉的輕蔑與欺負開始了。
凌婉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在永和宮一夜之間變成了紫禁城的一個笑話!
“看這個賤人臉白的!”
“就是賤!”
“狐媚皇上,人是賤蟲,不打不招!”
更讓杜鵑憤怒的是,這幾日,內務府御膳房對永和宮的侮辱歧視也開始了,杜鵑向御膳房要什么沒有人聽,鐘粹宮、儲秀宮的宮人一來,那些御膳房的宮人迅速都變成了狗,對著她們不斷地故意點頭哈腰!
“永和宮幾個月的例銀,全都被儀貴妃納蘭秋月與平妃馬佳娉婷故意開源節流了!現在是初春,永和宮也是春寒料峭,內務府的人沒有給我們永和宮一點紅炭!”宮女惠心柳眉倒豎,悲憤交加,找到潸然淚下,熱淚盈眶的杜鵑,杏眼一挑,忿忿不平道。
“我們小主又不會在皇上面前說話,我們不去告狀,她們鐘粹宮先指鹿為馬,倒打一耙了!”杜鵑撅著小嘴,一臉悲憤。
“又在永和宮裝可憐,好像儀貴妃娘娘欺負了你!皇上下旨要派兵南下收復臺灣,現在前線要糧餉,皇上下旨開源節流,把后宮的脂粉錢都捐出去了,哪有你在寢宮燒的紅炭?”
“賤人,還在那故意號喪!是想詛咒太皇太后與皇上嗎?”永和宮,讓宛貴人凌婉沒有想到的是,鐘粹宮與儲秀宮的人果然在第二天撲來,指著寢宮大罵,侮辱宛貴人凌婉!
宛貴人凌婉感覺到心如刀割,腦袋也恍恍惚惚。
“后宮的主子都去御花園看煙火了,就故意躲著我們永和宮,杜鵑看,這些奴才就是分明欺負我們小主!”杜鵑突然氣呼呼地回來,向凌婉欠了身。
“杜鵑,本宮覺得腦袋疼,這些天渾身顫抖,我怕是又病了。”宛貴人凌婉今日自己的心情很差,又在去慈寧宮向太皇太后布木布泰欠了身請安時,吃了儀貴妃納蘭秋月淑嬪瓜爾佳流珠的氣,一回來就感覺到自己精神恍惚。
“小主,兩個月了,您為何又說自己病了?是感覺到抑郁嗎?”杜鵑不由得驚愕萬分,攙扶住了宛貴人凌婉。
“婉婉,納蘭秋月生了十阿哥,平妃馬佳娉婷也生了九阿哥!現在后宮都是她們的天下,皇上又是為每日都懷柔天下的主兒,我們在這永和宮的日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就在這時,宮女掀開帷幕,身披團紋花藕荷八寶緙絲大披風的良嬪良月帶著惠心步了進來,杏眼柔情,仔細地端詳了凌婉那張愁云慘淡的杏臉,柔聲勸慰道。
“良月姐姐,我們一定要在永和宮毅然堅持!儀貴妃她們不讓我們姐妹好過,我們姐妹也沒有這么快讓她們好過!”宛貴人凌婉秋波瞪得血紅,一擰煙眉,凝視著良嬪良月毅然道。
“婉婉,你這幾日太激動了。儀貴妃納蘭秋月與平妃馬佳娉婷在后宮勾結奸妃,在外也有很大的靠山,現在是一手遮天,我們姐妹若與她們斗,必定是以卵擊石,婉婉,淑嬪瓜爾佳流珠這種小人為了拍儀貴妃納蘭秋月的馬屁,一定會趁機對我們故意火上澆油,婉婉,我們一定不能在永和宮蠻干。”良嬪良月情真意切地勸說道。
“良月姐姐,婉婉不會蠻干的!”宛貴人凌婉凝視著良嬪良月宛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