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玄燁寵愛宛嬪凌婉,后宮妃嬪都瞪紅了眼睛,這幾日有人傳說皇上要冊封宛嬪為中宮皇后,儲秀宮的宮人暗暗議論紛紛,交頭接耳。
“主子,您不相信宛嬪想當皇后?”梅香小聲詢問云鬟疊翠坐在軟塌之上氣定又神閑的皇貴妃道。
“梅香,這是平妃馬佳娉婷的反間計,宛嬪凌婉只是一個小傻子,她豈有爭奪皇后之位的智力?”皇貴妃佟佳杜若丹唇浮出了一絲笑意。
“這儀貴妃納蘭秋月真是聰穎,只一計驅虎吞狼,皇貴妃佟佳杜若就在儲秀宮忐忑不安,最后左右為難!”定妃琉璃看了慎貴人若鳶給的納蘭秋月的信,不由得對慎貴人若鳶贊揚道。
慎貴人若鳶立刻把信暗暗扔到香爐里燒了。
“儲秀宮的宮人?慎貴人,本宮派人秘密找到儲秀宮里被太監王德陷害的宮女春花,用錢把春花從王德的府邸買回,這王德是皇貴妃佟佳杜若最信任的手下,逼宮女春花做他在宮外的小老婆,春花對他恨之入骨,她在儲秀宮又被掌案宮女梅香陷害,對儲秀宮確是切齒痛恨,儲秀宮的秘密,她全都知道,我們只要找到春花這一個人證,證明皇貴妃佟佳杜若昔日是自己給自己下毒,故意小產,栽贓陷害儀貴妃,皇上知道后,一定龍顏大怒!”定妃琉璃鳳眼瞥著慎貴人若鳶,柳眉一聳,突然老奸巨猾地笑了。
儲秀宮,皇貴妃佟佳杜若這幾日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非常不舒服,請太醫院太醫寇苗來給自己診脈,寇苗叩首稟告道:“啟稟皇貴妃娘娘,您這定是喜脈!”
“好!”皇貴妃佟佳杜若大喜過望。
咸福宮,平妃馬佳娉婷聽說皇貴妃佟佳杜若有喜,這幾日心急如焚。
“定妃,皇貴妃有喜,大事不好了!如若皇貴妃真的誕下皇子,皇上一定會下旨冊封皇貴妃佟佳杜若為中宮皇后,那時,我們姐妹以后在宮里就永遠不能翻身了!”怒視著定妃琉璃,心中惴惴不安的平妃馬佳娉婷看著定妃琉璃墨云旗頭上的大紅珊瑚雙喜流蘇穗子,一臉憂慮道。
“平妃姐姐,我們都是有阿哥的妃嬪,若是把皇貴妃佟佳杜若扳倒,以后都有機會,若佟佳杜若做了中宮皇后,她一定會把我們一個一個地扳倒整死。”定妃琉璃勸說平妃馬佳娉婷道。
“只憑你我兩妃,豈能扳倒皇貴妃佟佳杜若?定妃,我們可以挑唆承乾宮的慧妃葉赫婉貞,這幾年慧妃好像失寵了,但是皇上心中是有她的,只要我們逼皇貴妃佟佳杜若攻擊慧妃的兒子大阿哥胤煶,陷害慧妃昔日的恩人宛嬪凌婉,就一定能挑撥慧妃也與我們聯合。”平妃馬佳娉婷蛾眉緊鎖,眼睛一轉,對定妃琉璃鄭重其事地說道。
儲秀宮,皇貴妃佟佳杜若正襟危坐在軟塌上,這幾日,她暗暗感到平妃馬佳娉婷與定妃琉璃故意指使慎貴人若鳶、方常在方華等妃嬪在她面前使盡渾身解數與她作對,她對統攝各宮感覺到了疲憊。
“主子,平妃與定妃兩人故意與主子作對,她們是怕皇上寵愛主子,冊立主子為中宮皇后,心中嫉妒,就指使手下故意在后宮挑釁,聽說今日辰時,大阿哥在上書房與四阿哥打了起來,說四阿哥是主子您撫養的野種。”梅香向皇貴妃佟佳杜若欠了身稟告道。
“梅香,你說的對,平妃與定妃這兩個毒婦確是在宮里不安好心,她們已經咬住了本宮,害怕皇上冊立本宮為皇后,她們兩個就不能在后宮聯合為非作歹了。”皇貴妃佟佳杜若蛾眉一挑,凝視著梅香,悲憤交加。
“主子,您現在是統攝各宮之主,奴婢看,主子您不如把這兩人押來儲秀宮嚴懲。”梅香柳眉緊鎖,勸說皇貴妃佟佳杜若道。
“平妃馬佳娉婷與定妃琉璃這兩個毒婦真是豈有此理!她們暗暗聯合,狼狽為奸,不斷在宮里無所不用其極地鬧出事來,挑唆大阿哥與四阿哥!”永和宮,披著大紅團紋花八寶緞子披風,杏臉桃腮,氣得小臉通紅的敏嬪閔閔氣呼呼地跑進了寢宮,對著柳眉一蹙的宛嬪凌婉撅著小嘴道。
“敏嬪小主,現在宮里那么刀光劍影,您又要在這多管閑事。”杜鵑水汪汪的眸子遛彎,不由得倩然笑道。
“杜鵑,你不知道,本小主在景仁宮做了十三的額娘后,也感覺到兔死狐悲了,平妃與定妃真不是東西,她們兩個為了挑撥慧妃幫助她們,連大阿哥也要欺騙!”敏嬪閔閔凝視著宛嬪凌婉氣呼呼道。
“不好了,兩位小主,今日的拂曉,四阿哥在上書房打了大阿哥!”突然,紫蘇跌跌撞撞地從外跑了進來,欠了身稟告道。
“這皇貴妃的四阿哥在上書房也太欺負人了,你看主子,我們大阿哥今日被四阿哥打得鼻青臉腫!”承乾宮,宮女臘梅仔細看著被四阿哥打傷的大阿哥胤煶,不由得義憤填膺,對蛾眉緊鎖的慧妃葉赫婉貞氣呼呼道。
“四阿哥是皇貴妃佟佳杜若的養子,他們母子真的是欺人太甚!”慧妃葉赫婉貞抱著大阿哥胤煶,杏眼仔細端詳著大阿哥胤煶被打青的臉,也不由得大動肝火!
永和宮,步出宮門,帶著杜鵑想去萬春亭賞花的宛嬪凌婉在半路上遇見了被慎貴人若鳶與方常在方華包圍的溫常在錦云。
“賤人,你敢為婉嬪那個辛者庫賤婢說話,本宮今日告訴你,后宮是皇貴妃統攝,她宛嬪只是慧妃的一條狗!”宛嬪凌婉看見慎貴人若鳶又在花園欺負人,不由得悲憤交加,她披著荷色團紋蘇繡八寶披風,很颯地跑到慎貴人若鳶的面前,掄起右手,重重地打了慎貴人若鳶一個大耳光。
“凌婉,你敢打人!”慎貴人若鳶捂著被打的臉,蛾眉倒豎,對著宛嬪凌婉大叫道。
“若鳶,本宮知道,你就是一條狗,一條拍儀貴妃馬屁,四處咬人的一條狗!”宛嬪凌婉煙眉一挑,杏眼怒視著氣勢洶洶的慎貴人若鳶,淡漠一笑道。
“凌婉!你個賤人休要妄自尊大!你不是中宮皇后,打妃嬪也輪不到你!”慎貴人若鳶對著義正詞嚴的宛嬪凌婉奸笑道。
“小主,慎貴人若鳶這種人,我們不要跟她在這吵架,若是把小主的身子氣壞了,她慎貴人與方常在賠得起嗎?”杜鵑暗暗地攙扶宛嬪凌婉,小聲勸道。
萬春亭,湖山疊翠,鶯轉蝶飛。
“婉婉!”突然,皇帝玄燁步到了宛嬪凌婉的面前。
宛嬪凌婉立刻向皇帝玄燁欠了身福了一福。
“婉婉,你要來萬春亭賞花,不能等朕下朝再來嗎?”皇帝玄燁執著宛嬪凌婉的纖纖玉手,步進了萬春亭。
“郡王爺,皇上正在萬春亭里與小主懷柔天下,請郡王爺去南書房等吧。”花園門外,一名侍衛向裕郡王福全稟告道。
“皇上在萬春亭與哪位小主?”裕郡王福全小聲問侍衛道。
“啟稟郡王爺,是永和宮宛嬪小主。”侍衛稟告道。
裕郡王福全面上浮出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