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嬪凌婉在春風中抑郁了。皇帝玄燁突然命她不用來南書房,她感覺到了怏怏不樂。
“婉婉,姐姐看,皇上是不會懷疑你的,你不去南書房,是皇上不把你當他身邊的侍讀的。”良嬪良月凝視著煙眉緊鎖的宛嬪凌婉,對她語重心長,柔情似水道。
“良月姐姐,你說的對,婉婉不敢相信皇上。”宛嬪凌婉水目凝視著良嬪良月,燦然一笑道。
永和宮,杜鵑掀開帷幕,皇帝玄燁飄逸清俊,步到了宛嬪凌婉的面前。
“婉婉,你真是蠢笨,朕還相信你是江南第一才女?這事連良嬪都能看出來,你看不出來!”執著宛嬪凌婉的纖纖玉手,皇帝玄燁舒然一笑。
“皇上若真認為臣妾蠢,可以不來永和宮呀,臣妾又蠢又笨,不會說不會唱,又猜不到皇上的心,皇上可以找聰明的女人!”宛嬪凌婉蛾眉擰著,冷冷地笑道。
“你這個妮子是嘴不饒人啊,敢在朕面前耍小脾氣,真是個孩子,你幾歲啊?”皇帝玄燁仔細端詳著小臉通紅,嘟著小嘴的宛嬪凌婉,不由得饒有興趣。
“皇上,臣妾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子。”宛嬪凌婉對著皇帝玄燁淡淡一笑。
“你不是小孩子,還敢跟朕暴脾氣?”皇帝玄燁笑道。
鐘粹宮,平妃馬佳娉婷帶著奶娘抱著小九阿哥胤禟來到了儀貴妃納蘭秋月的面前,欠了身笑道:“貴妃娘娘,那宛嬪凌婉再次在永和宮逆了龍鱗,皇上是不會寵愛她了!”
儀貴妃納蘭秋月蛾眉一擰,鳳眼瞥著平妃馬佳娉婷淡漠一笑道:“平妃,你不知道啊,這宛嬪凌婉是與皇上撒嬌,只要她誕下皇子,皇上一定會冊封她的。”
“貴妃娘娘,宛嬪凌婉雖然被皇上寵愛,但是她在后宮已經氣數已盡,這次皇上把她從南書房徹底攆走,宮里沒有人不笑她,她想爭寵,那是做夢。”定妃琉璃對宛嬪凌婉一臉鄙夷道。
“定妃,你與平妃太小看宛嬪凌婉了,這個女人只用了幾年時間,就從辛者庫一個賤婢變成了皇上的寵妃,她又沒有為皇上誕下皇子,皇上就這么寵著她。”儀貴妃納蘭秋月閉著眼睛,朱唇浮出了一抹冷笑。
花園,皇帝玄燁背著手,凝視著園子里的花。
“啟稟皇上,一季兩熟的水稻,皇上您終于種出來了!”三品尚儀春燕樂不可支,跑到了皇帝玄燁的面前,欠了身笑盈盈稟告道。
“好!朕在后花園種的實驗田順利種出了這種水稻!”皇帝玄燁龍顏大悅。
“這都是宛小主的功勞,如若不是宛小主每日在后花園這樣暗暗照顧著實驗田,這皇上親手種的胭脂水稻豈會這么快成功!”春燕柳眉彎彎道。
“今年冬,朕要親自東巡,在盛京祭奠祖陵,趁機也去遼東的黑龍江看看,婉婉,你知道嗎?這黑龍江上游有個雅克薩城,是我大清的國土,順治年,這群北來的羅剎鬼,帶著洋槍洋炮闖進我大清的村子里,到處侵略,燒殺搶掠,康熙十八年又趁機侵占了我雅克薩城,朕若不派兵收復,這群羅剎鬼會越來越氣勢洶洶,對我大清盛氣凌人,婉婉,你愿意跟著朕東巡嗎?”皇帝玄燁凝視著身旁的宛嬪凌婉,一本正經,眸子里流露出了自己的深沉。
“皇上,這是大事,婉婉愿意跟著皇上去!”宛嬪凌婉柳眉彎彎,笑盈盈道。
“傻子,這東巡不是玩,去黑龍江偵查,是非常危險的!”皇帝玄燁凝視著宛嬪凌婉,一臉正經道。
“東巡?皇上又要帶宛嬪那個賤婢?如若她在東巡時立了大功,回來不是騎在我們各宮主子的頭上了嗎?”鐘粹宮,聽說皇上要帶宛嬪東巡,憤怒的儀貴妃納蘭秋月心急如焚。
“貴妃娘娘,我們也去,明年皇上還要南巡,我們也跟著皇上去!”平妃馬佳娉婷與定妃琉璃,慎貴人若鳶在大殿憤怒地群情激憤,大呼小叫。
東巡,康熙皇帝玄燁為了自衛反擊,收復被沙俄侵占的雅克薩城,最終決定親自東巡盛京,偵查黑龍江前線。
宛嬪凌婉這幾日都喜氣洋洋,她不斷在永和宮照著把鏡,凝視著自己在鏡子里的盛世美顏。
“皇上這次連儲秀宮的皇后娘娘都沒帶,只帶小主您東巡,杜鵑看,皇上心中只有小主您!”杜鵑柳眉彎彎,水汪汪的杏眼凝視著鏡子里的宛嬪凌婉,一臉喜滋滋道。
突然,宛嬪凌婉感覺到,眼前的鏡子,在自己的面前恍恍惚惚。
“啟稟皇上,宛嬪小主突然病倒了!”乾清宮,皇帝玄燁正欣喜若狂,突然三品尚儀春燕跌跌撞撞地跪在皇帝玄燁的面前,叩首稟告道。
“婉婉病了?”皇帝玄燁如晴空霹靂!
“皇上,東巡盛京的時間要到了,您是不是?”總管太監李德全向皇帝玄燁打了千稟告道。
“宛嬪不用跟著朕東巡了,李德全,傳旨,讓敏嬪跟著朕。”皇帝玄燁凝視著總管太監李德全,沉吟片刻,毅然命令道。
儲秀宮,被冊封為中宮皇后的佟佳杜若病著,永和宮,宛嬪凌婉也病倒了,次日,皇帝玄燁東巡盛京,敏嬪閔閔很想與宛嬪凌婉一同去盛京,但是皇帝玄燁一定要她跟著自己,閔閔感覺到了害怕。
“皇后娘娘,一定是陰謀,宛嬪突然病倒,一定是被人下了毒!”儲秀宮,淑嬪瓜爾佳流珠在皇后佟佳杜若的床榻前稟告道。
“流珠,皇上東巡沒有帶儀貴妃,儀貴妃心中非常痛恨,怕宛嬪凌婉爭寵,她定是指使奴才,給宛嬪凌婉下了毒。”皇后佟佳杜若忐忑不安,愁云慘淡道。
“皇后娘娘,現在皇上不在,儀貴妃納蘭秋月會不會趁機陷害我們?”淑嬪瓜爾佳流珠也心中害怕了。
“杜若,你現在是中宮皇后,那個儀貴妃納蘭秋月就是再盛氣凌人,張牙舞爪,也不敢無法無天。”德妃烏雅金慧步到了皇后佟佳杜若的面前,斷然道。
“德妃姐姐,皇上雖然冊立妹妹為后,但是妹妹現在還沒有皇后的冊封大典,又在儲秀宮病著,若儀貴妃真要陷害我們,妹妹也管不了她。”皇后佟佳杜若非常憂郁道。
永和宮,宛嬪凌婉這次病倒,病得很重,太醫寇苗又被儀貴妃納蘭秋月故意調到皇上身邊,現在永和宮完全孤掌難鳴。
杜鵑知道皇上東巡了,沒有人護著永和宮,惠心突然想到了太皇太后布木布泰,對杜鵑小聲說了。
“這次東巡皇上是想請太皇太后一同去的,但是太皇太后在慈寧宮年紀太大了,惠心,太皇太后能救我們小主嗎?”杜鵑思慮再三,凝視著惠心憂心道。
寢宮床榻上,讓宛嬪凌婉沒有想到的是,永和宮被儀貴妃納蘭秋月的人秘密包圍了,內務府沒有給永和宮冬天的炭,也沒有給宮女月銀,杜鵑心中惴惴不安。
“皇上沒有帶宛小主東巡,是宛小主在后宮犯了罪,那儲秀宮的皇后娘娘也是個快死的人,皇上從盛京回京后,一定會對著宛嬪嚴懲!”慧妃葉赫婉貞也跟著皇帝玄燁東巡盛京了,定妃琉璃心中嫉妒慧妃,想到宛嬪凌婉是慧妃葉赫婉貞的好朋友,也幫著平妃馬佳娉婷攻擊宛嬪凌婉,宛嬪凌婉在永和宮再次危險了。
“寇太醫回京了!”永和宮,拂曉時分,杜鵑見宛嬪凌婉發了高燒,心急如焚,突然,寢宮外,好像傳來了惠心的聲音。
樓頭畫角風吹醒,宛嬪凌婉眉一蹙,突然驚醒。
“小主,皇上在東巡的路上命寇太醫立刻回京城,為小主治病!”杜鵑眉飛色舞地凝視著慘淡的宛嬪凌婉,大喜過望道。
“婉婉!”這時,良嬪良月也來到了寢宮,見宛嬪凌婉發了高燒,整個杏臉慘淡,親手給宛嬪凌婉喝了自己的藥,又親手給宛嬪凌婉洗了臉。
“良月姐姐,聽說這幾日,宮里都亂了,平妃、定妃那幾人攻擊姐姐你,姐姐若是擋不住了,可以去找太皇太后身邊的蘇麻姑姑!”宛嬪凌婉杏眼凝視著心急如焚的良嬪良月,淚眼婆娑道。
“這次是把永和宮徹底扳倒的最好機會,我們一定要在皇上東巡回京城前,害死她們!”平妃浮出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