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千秋亭之前,十幾名新選入宮的八旗秀女都穿著素袍,一張清水臉,立在亭外亭亭玉立。
“閔閔,你看,這些孩子們真讓我不禁回憶起我們入宮那一年。”凝看著花容月貌的敏妃閔閔,宛妃凌婉柳眉一聳笑道。
“婉姐姐,快二十年了,那年與婉姐姐一起入宮,入宮時閔閔好像還不認識婉姐姐。”敏妃閔閔笑容如花道。
“閔閔,雖然這世上人情冷漠,但是我們如果互相取暖,過得也是很開心的。”宛妃凌婉長眉彎彎,凝看著敏妃閔閔情真意切道。
長春園,康熙皇帝下旨,命宛妃凌婉與敏妃閔閔來暢春閣,新建的長春園,雖然沒有以后的圓明園那么瓊樓玉宇,但是如果比起宛妃凌婉住的永和宮,也是更加金碧輝煌了。
“婉婉,朕知道宮里太熱,命工部修建的這長春園現在雖然比不上阿房宮,但是也是很好的了。”仔細看著宛妃凌婉那懷疑的眼神,康熙皇帝立即說道。
“皇上,臣妾明白,皇上在這長春園理政,比宮里要好得多,但是皇上用阿房宮比這長春園,是不是比錯了?”宛妃凌婉春波流月,凝看著康熙皇帝浮出一絲笑。
“是錯了,朕如果建了阿房宮,不是昏君嗎?”康熙皇帝手持宛妃凌婉的皓手,不禁笑道。
“皇上,從古到今的明君,建園子的也有不少,但是這些園子與民同游,那時的百姓們當然不會反對。”宛妃凌婉凝看著康熙皇帝嬌笑道。
“婉婉,朕聽出來了,你這話里好像有刺。”康熙皇帝故意仔細端詳著宛妃凌婉的杏面笑道。
鵝卵石的路上,看見康熙皇帝親自給體態輕盈的宛妃凌婉梳頭,皇太后博爾濟吉特東珠氣得臉都白了。
“這宛妃,真的是紅顏禍水!皇上每日清晨都在乾清門御門聽政,現在怎么也來長春園了?朝廷的朝政皇上不管了嗎?”回到了長春仙館,憤怒的皇太后博爾濟吉特東珠鳳眉倒豎,怒視著來伺候她的平貴妃馬佳娉婷怒火中燒道。
“皇太后,這宛妃就是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性格,今年選入宮的八旗秀女,都被這宛妃暗暗派人誣陷趕走了。”平貴妃馬佳娉婷暗暗地感覺到好笑,對皇太后博爾濟吉特東珠欠了身說道。
“這賤人真是大膽,她也要做明萬貴妃一般的妖妃嗎?”皇太后博爾濟吉特東珠拍案大怒!
“皇太后,皇上已經被宛妃這賤人迷惑了,如果皇上突然也糊涂了,把太子廢了,再立宛妃的兒子十七阿哥為太子,這皇清的江山不就是他們母子的嗎?”平貴妃馬佳娉婷故意對皇太后說道。
“宛妃要做皇后?哈哈哈,她這是白日做夢!”皇太后博爾濟吉特東珠勃然大怒。
長春園,這幾天太陽很毒,花園沒有幾人,康熙皇帝在大殿正處理朝政,突然大學士索額圖驚慌失措地跑來叩頭稟告道:“稟告皇上,太子突然病倒了!”
“太子病了?”康熙皇帝大驚。
帶著宛妃凌婉來到太子東宮,果然太子面容憔悴地躺在床上。
“方太醫,這是怎么了?連續幾天,朕的良妃與太子都前后病倒?”目視著太醫院太醫方時,康熙皇帝心急火燎地問道。
“稟告皇上,良妃娘娘與太子都是得了疫病,現在天氣很熱,都要在宮里好好地休息。”方太醫叩頭稟告道。
“太子也用計了!真沒有料到,太子是聽說皇上要冊立十七阿哥為太子嚇得故意裝病!”前朝,見康熙皇帝早朝還沒來,文武百官沸沸揚揚。
“太子是裝病?有證據嗎?”康熙皇帝聽了稟告,不禁大怒。
“太子裝病,良妃必定也是裝病,奴才看,太醫院太醫方時很讓人懷疑。”大學士馬齊秉奏道。
“皇上,臣說的話,句句是真的,臣是被人故意誣陷冤枉的!”太醫方時跪在康熙皇帝之前,悲憤道。
“方時,你說良妃與太子都是真病,有證據嗎?”康熙皇帝怒視著方太醫問道。
“皇上,臣有方子,良妃娘娘與太子確是得了疫病!”方太醫向康熙皇帝上了藥方。
康熙皇帝仔細看了藥方,眉頭緊皺,不禁滿肚子懷疑。
聽說有人誣陷良妃良月裝病,宛妃凌婉立即回宮,親自給良妃良月看了病。
“良月姐姐,您得的確是疫病,這幾天宮里熱,你又為了八阿哥很憂慮,恍恍惚惚得了疫病,為什么有人要故意攻擊你,說你裝病呢?”從早到晚,宛妃凌婉一直守在良妃良月的床前,見良妃良月驚醒了,立即眉開眼笑地說道。
“婉婉,這幾天多謝你了,本宮聽說太子這幾天也病了,有人攻擊太子裝病,是怕皇上廢立太子,這事是真的嗎?”良妃良月愁容慘淡,凝看著宛妃凌婉嘆道。
“良月姐姐,這幾天宮里的人,又開始了激烈的爭斗,婉婉看,平貴妃麗妃定妃等嬪妃必定是攻擊姐姐的兇手,她們聽說皇上在長春園要這樣,以為機會到來,就唯恐天下不亂,攻擊你。”宛妃凌婉很聰明地明目露流道。
“婉婉,本宮感覺到自己老了,也不想參加宮里的爭斗,但是誰要害你們母子,本宮是必定不會答應的。”良妃良月深情地凝看著宛妃凌婉,拉著宛妃凌婉的皓手情真意切道。
“良月姐姐,多謝你了!”宛妃凌婉凝看著良妃良月,明目閃閃。
突然,荷花好像在宮里聞到了一種香味,她仔細一看,見宮里的香爐之內,好像燒著一種像黃桃一般的香餅。
“就是這香餅!本宮跟寇太醫學了一年醫,這必定沒錯,惠心,這香餅是誰給你們的?”宛妃凌婉仔細看了香爐燒著的香餅,不禁大驚,立即問惠心道。
“宛妃娘娘,這香餅是皇貴妃娘娘賜的。”惠心欠了身稟告道。
“不好,我們與德皇貴妃娘娘都中了平貴妃的計!”宛妃凌婉看了看香爐,突然如夢初醒!
“這次宛妃凌婉就是再聰明,也必定查不出這事的真相,德皇貴妃做了被我們利用的刀。這種黃桃香餅是安南國入貢,皇太后信道,送香餅給各宮嬪妃,必定命德皇貴妃代她派人贈送,她們都不知道,這種香對健康的人沒有一點事,但是對得了疫病的人,會讓她們病得更重,好像精神恍惚,太子得的不是疫病,只是中了暑,但是只要用上這香餅,也會變出疫病的很多癥狀,幾天后,就像裝病一般,皇上知道后,必定大怒,下旨嚴懲太子,八旗親王那時就會人人義憤,趁機攻擊宛妃凌婉母子,那時,我們一箭雙雕。”花園,平貴妃馬佳娉婷梳著珠環翠繞的一字頭,與麗妃納蘭秋月坐著步轎,一臉洋洋得意地說道。
“平貴妃,這次能不能把太子與宛妃凌婉都除掉,就看前朝的八旗親王敢不敢一起攻擊宛妃凌婉。”麗妃納蘭秋月春眉緊聳道。
“皇上,這果然是計謀,婉婉已經查了良月姐姐與太子東宮的香爐,查出了這安南香餅,也找到了這種香餅的毒性,皇上,是有人在背后陰謀害太子。”回到永和宮,宛妃凌婉一臉正經地跪在康熙皇帝之前稟告道。
“婉婉,真沒有料到,你學醫學的不錯!”康熙皇帝不禁大喜過望,親手攙扶起了宛妃凌婉,對宛妃凌婉很佩服。
“婉姐姐!”花園,突然敏妃閔閔帶著藥方,笑呵呵地來到了宛妃凌婉之前。
“婉姐姐,這次果然被你猜對了,太醫院太醫給良月姐姐開的藥方里,也有毒。”敏妃閔閔對宛妃凌婉說道。
宛妃凌婉看了藥方,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