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芷回學校洗了個澡，吹頭發時寢室門打開了。艾凝黑著臉氣沖沖走進來啪得一聲關上門，另外兩個室友嚇了一跳，紛紛從床鋪里探出個腦袋來。

“艾凝，你怎么了這么生氣？”

“跟男朋友吵架了？”

姜以芷知道艾凝為什么生氣，關掉吹風機看過來笑著說：“你今天不是約會去了嗎，男朋友惹你生氣了？你跟我說，明天我讓葉彬給你出氣。”

艾凝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沒有的事，就是約會的時候碰到一對沒素質的情侶，心情受到了點影響。”

艾凝又看了姜以芷兩眼，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她有點像顧丞風身邊那個女伴，試探著開口問：“以芷，你今天都在干嘛呢？”

“家教賺錢呢。”姜以芷心里咯噔了一下，冷靜地抬眼直視艾凝狐疑的視線，笑了笑說：“我周末都要去做家教賺錢的啊，你要是也想，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學生。”

艾凝一想也是。

顧丞風的女伴身材不比自己差。再看看姜以芷，就穿著一套普普通通的睡衣，壓根兒看不出有什么身材，這么不解風情不懂得展現自己，難怪葉彬要偷.腥。

“算了吧，我才不想浪費自己時間賺那幾個錢。”艾凝撇撇嘴，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她點開看了眼，笑容爬上臉，炫耀又挑釁地看向姜以芷：“哎呀~我男朋友給我轉了5200，說今天辛苦我了~”

“哇，艾凝你男朋友對你真好。”“是啊是啊，好羨慕啊。”另外兩個室友眼里滿是羨慕和憧憬，她們怎么就遇不到這么大方的對象啊！

艾凝一直大聲炫耀男朋友對自己有多好，像是要在她這里把晚上丟的臉給找回來。

姜以芷噙著笑沒說話，等頭發干得差不多后就閉眼睡覺了。

周一沒課，姜以芷照樣起了個大早，洗漱完穿戴好出了門，沒注意到她剛出門沒多久，艾凝就偷偷摸摸跟了上來。

艾凝一路跟著姜以芷，最后看著她進入了一家療養院。

看到這一幕艾凝有些失望，她這兩天總覺得姜以芷有點不對勁，本來想偷偷摸摸跟過來看看對方在干什么，說不定能抓到點把柄好上位呢。

結果一大早跑到這種地方來兼職，真晦氣。

艾凝撇撇嘴，手機收到葉彬的消息，是一家高級會所的包間號。她的臉上立馬揚起笑容，歡天喜地打車離開。

和艾凝想的不一樣，姜以芷不是來療養院兼職的。

她在跟療養院里的醫生說話，皺著眉問：“又傷到人了么？”

“對。”醫生點點頭說：“不過相比起之前情況已經好了不少，砸東西的行為明顯少了許多，再過上一段時間可能會更好。”

姜以芷眉頭舒展開，語氣輕松了不少：“被傷到的人賠償了嗎？”

醫生：“賠償了，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一共賠償了五萬塊錢。”

五萬塊雖然多，但還在姜以芷承受范圍之內，因此笑著說：“辛苦您了。”

醫生擺擺手：“姜小姐不去看看她嗎？”

姜以芷猶豫了兩秒，還是落寞地搖搖頭：“不了，我擔心她看到我會情緒失控，上次就差點傷到自己……下次吧。”

醫生也沒勉強，

不過姜以芷離開前還是遠遠地看了眼，女人在護工的陪護下坐在長椅上休息，表情平靜，和上次的歇斯底里完全不同。

姜以芷眼眶紅了紅，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

她今天接了一份家教，本來打算離開療養院就去的，結果中途收到了顧丞風的信息，讓她去找他。

姜以芷想到顧丞風的脾氣，只能推了今天的家教工作，打車前往顧丞風給的地址。

她到顧丞風給的會所地址，推開包廂門，里面聲音止住，所有人視線都轉了過來。

包廂里的人愣住，姜以芷也愣住了。

這里面的人有幾個她認識，他們也認識她，姜以芷心里剛生出逃跑的念頭，就聽到顧丞風懶洋洋的聲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