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脂真納悶,突然看到了撲向自己的血盆大口。她一陣激靈,一閃身躲避了攻擊,沒想到那個大怪物一翻身又向塵囂撲去。
塵囂靈巧地幾個后翻身拉開距離,長跑在身后飄逸著,跟隨著他的步伐。只見他在自己的四周布滿掌力,警惕地看著面前發(fā)瘋的狼。
突然在長命鎖中竄出一道光,精準(zhǔn)撲向黑夜之中的瑩瑩綠眼。
“白夜,你很累了,不要勉強啊!”塵囂很著急,但是想收回去已經(jīng)晚了,只能看著光亮向前。
但是白夜此時正在空間里熟睡,只是一道光從紅布之中竄出,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不受控制地沖出了這個空間。
那束光在空中化為一個人形,塵囂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這樣颯氣的背影,只有紅柳了。但是他仔細(xì)一看,又不是紅柳,好像還有些不一樣,就比如說她的攻擊方式,一點也不像紅柳。
看著她拔出利劍,鋒利的劍芒在空中劃過,狼身上沒有一點傷痕,但是直挺挺地倒下了。
塵囂湊近看了看,又搖了搖,確信已經(jīng)沒事了,又松了一口氣。竊脂早就趕過來了,想一睹真容。
“今天是月圓日,剛剛看見一個女人在這塊地方,但是不知道從哪里又竄出一匹狼來,應(yīng)該是那個女人變的。”
塵囂雙指放在狼的鼻尖,還能感受到微弱的呼吸。
“不如,就等天亮,看看怎么幫她恢復(fù)吧。”
竊脂驚訝地看著塵囂,“平時沒見你那么有愛心啊!難道是。。。”她意味深長地看著塵囂。
他沒說話,專心想著明天該怎么辦,并沒有聽見竊脂在說什么。
竊脂尋思了一下,還是見好就收吧。
看見天邊泛起的一抹魚肚白,塵囂吩咐竊脂:“你看一下,我想瞇一會。竊脂?”他一回頭,發(fā)現(xiàn)竊脂已經(jīng)睡著了。
他搖搖頭,只好自己坐到天亮了。
就在這時,狼女變成了人形,她看上去和正常人沒有什么不同,安靜的臉上,濃密的睫毛在皮膚上布下一層陰影,就像蝴蝶的翅膀。
漸漸陽光爬上她的臉,她迷迷糊糊地醒來,看見一只鳥和一個人在身邊,都睡著了。她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她輕輕翻動塵囂的身子,卻沒有看到血。
她瞬間就看到這兩位不是好惹的,正準(zhǔn)備逃走,突然被他脖子上帶著的長生鎖產(chǎn)生了感應(yīng),她總覺著那里面有個東西在召喚自己。
她用手輕輕一碰,瞬間被電了一下,彈出一波靈氣把她蹦出好遠(yuǎn),她發(fā)出一聲尖叫,坐到了地上
塵囂被她的聲音吵醒了,他慢慢做起來,一臺頭就看見那個女人打算逃走的背影,他一個健步?jīng)_上去,攔住了那人的去路。
“你你你想干什么?”那人驚恐地看著塵囂。
“你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向我們走來,肯定是有什么事吧?”
“我我沒有,沒有。。”她胸口起伏著,焦急地想要向前走,塵囂就死攔著不讓她走出半步。
這時竊脂也來了,站在女人的身后,“有什么話好好說,看你把她嚇得。”她的突然發(fā)話把女人嚇了一跳,她急忙回過頭,看見高人一頭的大鳥正俯視著她,眼里帶著溫和的光。
她不再那么緊張了。
“我為什么找你們。。。有可能就是我變成狼之后,急于找東西補充自己吧。。那是什么?”狼女指著長生鎖。
“你問這個干嘛?”塵囂警惕地看著她。
“我。。我覺著我對這個東西有感應(yīng)。”
“什么感應(yīng)?你是不是覺著它在找你?”
“我怎么知道啊!”她嘟著嘴。
塵囂見她開始耍賴,便不再管她,轉(zhuǎn)身對竊脂說:“我們走吧,這人和我們一點關(guān)系沒有。”
“你先等一下!”白夜用意識和塵囂對話,“我看見我手里的東西發(fā)出響應(yīng)了。”
“怎么說?”
“也許她還有未完成的愿望呢!”
塵囂自然知道白夜手里的東西是指什么。白夜將一個玉鐲扔了出去,塵囂手疾眼快地接住。
“你們怎么會有我姐姐的東西?”她一把奪過塵囂手里的東西,看著這項鏈,仿佛想到了自己的一個故人。
“本來我并不是狼女。我們姐妹兩個幸福地生活在這里。但是那天突然來了一個算命的,說我們兩個必遭天劫。當(dāng)時我就在想,天劫不是妖精才能遇見的嗎,怎么會輪到凡人的頭上。
他還說,他從我們身上感受到了妖氣。本來我們并不相信他的話,直到有一個江湖女子來到這里歇腳。”
聽到這里,塵囂眼中一亮,“紅柳?”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她說我們被詛咒了三代,我們正好就是第三代。但是她有能力幫助我們,但是其中一個人要變成狼人。
我的姐姐執(zhí)意想讓自己去承擔(dān)這個風(fēng)險。但是我覺著這幾年來都是姐姐一直在照顧我,我是時候回報她了。于是就在她那晚睡覺的時候,悄悄和那個江湖女子將她的靈魂封印在了這個鐲子里。”她輕柔地?fù)崦种械挠耔C。
“那為什么它在紅柳的手里,不是你自己保管著呢?”竊脂問道。
“那個江湖女子想要找一個干凈的軀體將靈魂裝進(jìn)去。但是現(xiàn)在她哪里也不用去,可以一直在我的手上。
那個詛咒我們的人我一直在找,但一直沒有音信,希望你們能幫幫忙。”她懇求道。
“好,沒問題,我們記下了。”塵囂微笑答道。
看著狼女快活的背影,他們都感到心里暖暖的。
“我們繼續(xù)趕路吧。”
“好。”塵囂簡短回答,熟練地跨上大鳥。竊脂騰入空中,白夜繼續(xù)指路,但是總感覺那個女人怪怪的,應(yīng)該是最近神經(jīng)太緊張了,老覺著人們有二心。
過了一會。
“你確定是這里?”竊脂問道,“我們是不是走錯方向了?”
“沒有啊,她一直指著這個方向。”
塵囂看著他們越走越偏,再走兩個人影都沒有了。空氣越來越熱,塵囂擦了擦汗。
竊脂飛地有點累了,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降落,打算歇一歇腳。